狐族也有能推算天命的高人,不过这样的本事很看悟性,不是人人来。”
江采霜道,你师父口中的高人,就在王府住着呢。
那高人背地里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流氓。
江采霜深吸口,赶紧把扯远的思绪拉回来,“说不这些人,是他找来的托子,说的是提前安排好的话。”
小虎子诧异了,“能这样?”
“是啊,托儿被官府抓到,可是要重罚的。”
江采霜打主意,不管这人是故弄玄虚,是真有本事,她在这里守一守。
如果是打着道士旗号坑蒙拐骗,那就直接扭送官府。
如果他当真有几分本事,说不能帮上忙。
江采霜排进百姓后面,等着前面的人一个个求签问卜。
“白露道长,你觉着这人算准吗?”银风问道。
江采霜皱着小脸摇头,“我看不出,待会儿轮到我了,问几个问题试试他。”
可惜她卜算不行,也没跟燕安谨问过六爻或是梅花易数的东西,对此一窍不通。
这人到底有没有真功夫,等轮到她了,亲口问一问知道。
终于等到前面的人问完,江采霜刚走到摊位前,那老道士就站起身,开始卷招牌。
江采霜连忙拦住他,“你怎么卷起招牌了?不摆摊了?”
白胡子老道士脸皮泛红,摇头晃脑,“今日推算太多,不能算了,再算要遭天谴咯。”
“我们给你三倍卦金,问完就走,不耽误你的功夫。”
一听这话,老道把卷到一半的招牌撂在桌上,重新坐了回来,拂须,“你问吧。”
江采霜怀疑地打量他几眼。
她与老道士隔着一张桌子,想了想说道:“我想问,我此刻最记挂的人……”
“你想问长辈是吧?”老道士呵呵地打断了她。
江采霜瞳孔骤缩,“你能算到什么?”
难道他真的能算出来,己想问师父的安危?
老道士神秘一,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竹篓,晃了晃,里面传来叮铃啷当的声音。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江采霜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竹篾纵横交错,上面的盖子盖严严实实,她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
“听听,再猜。”老道士继续晃竹篓。
江采霜闭上眼,仔细听竹篓里的声音。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不小碰了一下钱袋,铜钱哗啦作响,江采霜就随口说了声:“铜钱?”
她睁开眼睛,老道眯眯地冲她点头。
“是铜钱吗?”江采霜又问,“是石头?”
老道将竹篓藏回衣袍下,“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我师、我想问的人,到底如何了?我在哪能找到他?”
“缘分到了,然就能遇见。”老道继续收拾摊位,看上去像是想要离开。
“那我如今想要找的东西,在什么方位?”
江采霜所问的,是裴玄乌所设阵法阵眼的位置。
她原本没打算相信这个道士的话,可跟他说了几句,莫名对他出些信服,想听听他的意见。
老道打开腰间挂的葫芦,将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许是喝太快,呛他连连咳嗽,几乎要把枯叶似的身体给咳断了。
半晌,老道终于止住咳嗽声,摇摇晃晃地说道:“在你己,在你己。”
“你在说什么?”江采霜完摸不着头脑。
“不可说了,不可说了,楼榭不可添鸡。”
江采霜欲再追问,可老道已经扛起招牌,拎着酒葫芦离开了。
“姑娘你就别追了,这老道懒很,每天一到这个点,就喝醉呼呼的,满口胡言乱语。你要是想听他解卦,天早点来吧。”围观的百姓好提醒她。
江采霜望着老道离开的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那老道就不见了?
她不在焉地谢过提醒的人,跟银风和小虎子离开了街巷。
见她若有所思地笼着眉头,小虎子说道:“白露道长,您不会把那疯道士的话当真了吧?我估计那就是个醉鬼,醉颠三倒四,在胡言乱语呢。”
江采霜点点头,只是里莫名是放不下,“我知道,可我总觉,那道士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小虎子思维天马行空,随便说道:“说起来,咱们到现在不知道,裴玄乌的大徒弟是谁,该不会就是刚那道士吧?”
“你想什么呢?裴玄乌多大纪,他的徒弟难不成比他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