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换柱,借用阵法之,把爹爹和妖怪调换了。”
隗骄惊愕之下,喉咙仿佛被堵住,一句话说不出来。
只顾呆呆地看着江家姐妹,听完江采青的话,求证的视线立马看向江采霜。
于是江采霜接过话头,继续解释道:“我昨日去过临仙阁,面有个暗道藏在阵法面。我猜测,冬至那日,隗大人忧边关战事,误打误撞闯进了暗道。
“暗道面的人怕他宣扬此事,又不当场杀了他。有人急中生智,将隗大人困在阵法中,同时放出豢养的猪豚蛇,想让所有人以为,隗大人是妖孽所。”
如此一来,隗大人突然消失的事,不会有人追究了。
因为人人以为,前的猪精就是他。
隗骄暗暗握拳,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恨声道:“究竟是什么人,在临仙阁中设了暗道?为此还不惜将脏水泼到我爹爹身上,害得我母亲和祖母不堪受辱,缢而死。”
江采霜迟疑片刻,没有隐瞒,“是裴玄乌。”
“国师?”隗骄愕然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是了,除了他还有谁驱使妖物?万万没想到,受人敬仰的国师,竟是草菅人命的邪道。”
裴玄乌明明将猪豚蛇直接斩杀,却偏偏只是暂时控制住它,并遣人将其送到隗家。
无非是想将此事闹得更大,借此来树立威信,恐吓其他想跟他作对的朝廷大员。
隗骄迫切地问道:“们刚才说,我爹爹还活着?”
“嗯,他应该还被藏在暗道之中。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有没有隗大人的画像?下次我再潜进临仙阁的暗道,尽快将他救出来。”
“有!我娘亲擅丹青,书房有许多我爹爹的画像,我这就去派人取来。”隗骄听闻此言,不敢耽搁,立马派小厮去书房取画像。
趁这个空档,江采青拉住隗骄的手,“我们方才过来的时候,看见隗朗了。”
“被们瞧见了。”隗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真舍得让他这么早就上战场?他年纪小,又没有长辈指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隗骄苦笑,“我爹爹死……失踪前最记挂的就是边关,为此他忧虑得寝饭不思。若是让隗朗去边关尽一份力,我想爹爹知道了,会觉得欣慰。”
反手握住江采青的手,“放吧,我还有几位叔伯留在边关,他们会好好教导隗朗的。”
原本爹爹就有意让隗朗这两年上边关历练,经此一遭,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若不是儿身,宁愿代替弟弟上战场,不想留在这个污遭的京城。
“让他这时离京,是怕隗家出事,想保住他吧。”
隗骄隐晦地点了点头。
知道们忧边关,江采霜将燕安谨告知己的消息,同们二人说了。
听说西北固若城沦陷,隗骄望天长叹,一时间竟一句话说不出口。
爹爹最担的事,还是发生了……
派去书房的小厮抱着一摞画跑回来,隗骄领们去了旁边的花厅,将画作一一展开,摆着桌案和太师椅上。
“这些够了么?”隗骄问。
江采霜一幅幅仔细看过,将隗大人的长记在,“足够了。我今夜再去一次临仙阁,势必将隗大人救出来。”
从隗府出来,江采霜打算提前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先和堂姐分开了。
回到定北王府的时候,燕安谨出办事,不在府上。
正好,江采霜因昨夜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见他。
进屋翻找师父的手札,在其中找到了关于猪豚蛇的记载,面还写明了如何对付它。
为了以防万一,江采霜多记下几不常见的妖物,还有每妖物的克制办法。
接下来就是多准备一些符箓,解毒丹,疗伤丹,以备不时之需……
冬日天黑得早。
等忙完这些准备,暗沉沉的天幕已经压了下来。
江采霜换上一身轻的夜行衣,坐在花厅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燕安谨回府的消息。
闷闷不乐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拉上黑色面罩,正打算独前往临仙阁。
就在江采霜迈出花厅的一瞬间,有人从天而降,落在前。
江采霜愣了一下,从下往上看去,首先映入帘的是熟悉的绯红绣金袍角。
再往上是挺拔颀长的身段,玉带勾勒出的劲瘦窄腰,视线最落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这人息微喘,桃花眸温柔似水,笑吟吟地望着,“幸好赶上了。”
瞧见他额间的细汗,江采霜知,他定然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