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只收服了罗方,就这连串的诡梦中逃出去?
江采霜时间拿定意,暂时没有轻举妄动。
接下来几日,罗方来得更勤了,每跟江采霜说与她的记忆完全符的内容,并且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他说的才是真的。
“你记忆里那是假的,是你幻想出来的。”
“什么燕世,什么妖魔鬼怪,是话本杜撰出来的内容。”
“表哥跟你说这,可是盼着你钻牛角尖,只是希望你赶快接受现实,沉溺于幻想。然时日久了,表哥很担心你的安全,怕你做傻事……”
罗方来了几次,每次隐晦提及件事。
他看似为江采霜着想,实则次次在言语间提及“做傻事”,“想开”,“荷花池的水很凉,跳进去会很难受”……
许多次后,见江采霜仍旧没有反应,罗方的恶意就表露得更加显。
他甚至直白地向江采霜表示:“我有朋友,小没了爹娘,直孤苦伶仃生活。后来他承受了,竟三尺白绫自缢而亡。啧啧,这样来,他终于见到他的爹娘了。”
“我听说有因为接受了现实,用剪刀刺向自己胸口,只需忍瞬间的疼,过后就彻底解脱了……”
听了这话,江采霜捏紧指尖,股冷意自脚底窜上来。
罗方想让她自/杀。
他故意制造出前三梦境,使她断经历亡——重生——亡的过程,借此淡化她对亡的恐惧。
最后,趁她精神气虚弱,他精心编制出与事实完全符的梦境,让她在这里感受到极致的寒意,恐惧,安……他再停地用言语刺激她,让她以为只像前几梦那样亡,就这里解脱出去。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他的本体究竟是什么妖怪?为何附身在罗方身体里而被察觉?
江采霜始终沉默语,罗方的神情冷冽下来,眼神灭定。
似乎在想着,该用什么办法继续刺激她,促使她承受住现实的压力,以达到他的目的。
屋里安静下来的瞬间,江采霜后背隐隐发寒。
她眨了眨眼,忽然做出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喃喃说道:“我前的经历,是场梦吗……我什么时候才这场梦里醒来?”
好似遭受打击,快承受住了似的。
罗方登时眼睛亮,“是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候,表妹你想想,你以前做梦是怎么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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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做梦……”江采霜眉心隆起,陷入沉思。
罗方以为她终于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始往他预想的方向思考了。
可实际上,江采霜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她现在没有法力,怎么才对付罗方?
如果哪里借到力量就好了。
可法器有灵力才催动,就连燕安谨送她的装了丹火的小葫芦,也以灵力催动才打开。
等等。
燕安谨送了她样东西。
江采霜的指摸向自己腰间,枚晶莹剔透的玉珠,被挂在她的桃木剑上。
这是生辰那夜,燕安谨送她的东西,远观是玉珠,实则是只雕刻精致的小狐狸。
若只是件普通的饰物,何必用如此珍贵的昆山玉珠?
白露那夜里……燕安谨化为原形休息,后来疲倦地幻化成形,也是半妖之体。
他的脸色好像太好,气息虚弱,好似受了重伤。
没有与敌交,怎么会忽然变得羸弱,甚至自觉地露出妖态呢?
江采霜将昆山玉珠攥在发汗的里,心底冒出大胆的猜测。
“表哥,我头很疼,你先出去下吧。”
罗方眼中的贪婪早已掩饰住,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好,好,你自己慢慢想。我让其他离得远远的,会来打扰你。”
他走,江采霜立刻取下流苏剑坠。
她拿在中仔细观察了半,发现在茫茫灵雾背后,若隐若现地露出丝金光。
虽说这道金光被青色雾气所掩盖,看清是什么,但足以证实江采霜的猜测。
这并非件漂亮但无用的饰物,而是燕安谨提前为她准备好的保命之物。
若是没有这,她恐怕很难破局,怕是被困在这梦境里。
江采霜握住灵珠,咬破指,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