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几匹高头马正悠哉悠哉地吃草。
马匹还在,说他们是去远地方办事,顶多就是在青州城做些什么。
……他们若是真的有事出去,燕安谨为叫她一起?
即便情况特殊,也该托人给她留个口信才对。
怎么会一夜醒来,人全都见了?
江采霜心下免担忧,草草用过早食,便出门寻人去了。
“有没有看一个这么高,长相俊美的男人?”
“敢问有没有看一个瘦白男人,和一个粗犷胡子的男人?”
江采霜沿街打问了半天,问得口干舌燥,却没有半点收获。
底是怎么回事?
她拖着沉的步子,正打算回客栈喝一口水。
刚扶着门框喘气,一抬头,却见堂齐刷刷坐着几个男人。
其中一个身姿挺拔俊逸,侧颜清晰分,是燕安谨是谁?
江采霜握起拳头,顿时气打一处来,“好啊,没声没息地就走了,让我一通好找,还为们出事了呢。们底去哪儿了,就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几个人如木雕般坐在堂内,一动动。
江采霜一拍燕安谨的肩膀,后却毫反应。
她正在气头上,狐疑地问:“怎么了?又想耍什么花招?”
下一瞬,面前人忽然转身。
江采霜胸口一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低头看去,燕安谨手中的玉扇刺穿了她的胸膛,鲜血汩汩出,染红了他骨节分的手。
剧烈的疼痛和背叛感席卷全身。
江采霜嘴唇失了血色,难置信地喃喃道:“、……”
她忍痛握住玉扇,艰难地张口,却只能发出残破的气息声,“为什么……”
江采霜口口地喘着气,猝然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额头沁满了汗。
“道长这是怎么了?做了噩梦?”燕安谨关切的话语响起。
江采霜迟钝地转过头,瞧见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狭长眸中噙着关心。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环视四周,发现这还是青州城的客栈,正是他们昨夜的下榻之处。
方才……那么真实那么漫长的一段经历,居然只是她的一场梦么。
燕安谨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道:“别怕。道长梦什么了?”
江采霜回忆起那个比真实的梦境,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我梦见早上醒来,和其他人就见了,我在外面找了们一天,结果一回来,发现们就在堂坐着。”
燕安谨眉梢微扬,等着后续。
“我自然生气,正要上前与理论,结果、结果就……”
燕安谨语调微扬,“嗯?”
“结果忽然掏出玉扇,插/进我胸口。”江采霜满头热汗,仍对方才的经历心有余悸。
玉扇寸寸扎进胸膛的痛楚,盘绕在她心头挥之去。
就在这时,她胸口又抵上冰凉的硬物。
“是这样吗?”身前传来男子愉悦的轻笑。
江采霜低头,正是梦中出现的玉扇。
一瞬间,她吓得头皮都要炸开,短促惊叫,“啊!”
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冷得厉害。
燕安谨面上笑弧扩,为意道:“在下怎会如此对待道长?只是一场梦已,道长需放在心上。”
江采霜疲惫地闭了闭眼,呼吸急促,心跳砰砰。
从楼上下来,林越梁武和其他人都在楼下用膳。
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他们坐的位置,居然和江采霜梦看的一模一样。
她忐忑地咬了咬唇,自觉地牵住燕安谨的衣袖。
燕安谨径直走一张空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侧首看向她,“怎么坐下?”
从他朝这个方向走开始,江采霜的脸色便逐渐变得苍白。
她用力摇了摇头,“我们换一个位置坐吧。”
昨夜,就是在堂的此处,她被燕安谨的玉扇刺穿胸膛。
她对这个地方,实在是害怕得紧。
燕安谨握住她的手腕,由分说地将人带身边坐下,“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做,道长莫要被一场梦境迷惑了心神。”
江采霜嘴唇嗫嚅,半天才道:“好吧。”
所幸这顿早食吃下来,并未发生什么意外。
随从去后院马厩牵了马来,一行人走在街上。
江采霜对去道观的路再熟悉过,发现此行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