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问陈县令,余家村的人有没有听过‘目连救母’的故事。他说每七月十五,鱼骨庙门口都会搭台子唱这出戏。不仅如此,他还自掏腰包,请过许多戏班子来村里,唱兄友弟恭,敬老爱幼,邻里和睦的戏。可是一点作用都没起,这里的人还是如此。”
“陈县令对村民可算是尽尽力了,可他忙前忙后地努力,这些人根不领情。”江采霜觉奈又好笑。
这里的民风早已固化,要改变,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用完午膳,燕安谨问:“道长下午有什么算?”
“我想再去找一次余三娘,问包袱里的鱼内脏去哪儿了。”
“好。”燕安谨沉吟片刻,“道长查案时,定要多带几个人跟在身边。不然若是身陷囹圄,纵然有法力在身,也是双拳难敌四。”
江采霜将他的叮嘱听了进去,“我知道。这些村民连县衙都敢砸,我一个人自然不敢托大。”
吃饱喝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江采霜便出了门,“我去查案啦!”
领着人先去了余家老宅,想找余三娘,却发并不在家,只有余及和躺在床上的余家老头。
余及这两天瘦了不少,衣裳都空了。他依旧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着桌上撕烂的书,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毫反应。
江采霜猜测,余三娘应该带着女儿去了酒楼,便离开余家。
路过昨天发包袱的那个大坑,几个小孩结伴往坑里走。
为首的小男孩拿了根木棍,在前面领路,“前两天我在这一条死狗,我带你去。”
虽说上次坑底的淤泥弄得烦,但这次,江采霜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站在山坡上,那几个小孩在坑底走来走去,各自拿着根树枝,在厚厚的臭泥烂叶中翻找。
“那条狗呢?跑哪儿去了?那天明明就在这儿的。”
“死狗还能跑哪去,是你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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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没错,前天早晨,这里就是有一条死狗。只不过我当时太害怕,所以赶紧跑了。但是我敢保证,我肯定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