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选择让苏滔何文乐等人骗到人之处,喂给了它。”
“明心寺后山少有人至,又距离汴河支流近,苏滔或许就是人带到了那里。这也是为什么,邓聪的尸体才会出现在河边。”
不过其他人都已丧身鱼腹,邓聪为何没鱼精所吞呢?
江水寒实在想不通,“何兄他们与苏滔素来理念不合,彼此瞧不对,平日里在舍遇见,连好声好气说话都不曾有过。何兄他们为何会单独与苏滔见面?”
苏滔到底用了什么借,才他们五人都给骗了出去?
“苏滔已死,何文乐等人也凶多吉少。若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问鱼精了。可偌大的汴河……这条鱼精会藏在何处呢?”
只要找到鱼精,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江采霜正愁下一步不知道该怎么走,不由抓耳挠腮,脑袋一转,瞥见摆满了书架的卷宗。
她忽而想,之前翻看一桩案件卷宗的时候,她问燕安谨,果办案遇到了难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查下去,这种情况怎么办?
燕安谨答说:“果是我,会选择重回案发之地再看看,兴许找到之前没有注意过的线索。”
江采霜眼睛一亮,斗志昂扬地开:“我要再去一次明心寺。”
既然推测何文乐等人都是骗到了明心寺后山,那她便再去一趟明心寺看看,说不定发现的蛛丝马迹。
江采霜心中想着案子,漫目的地在寺院中转悠。
她循着一阵阵柔和的木鱼声,来到放生池边。
原来是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正坐在放生池边念诵佛经,大和尚耐心温和,悉心教导小和尚。
可小和尚却是闲不住的,东张西望,半点不专心。
“在看什么?”
坐在树下的小和尚扭了扭身子,“师父,以前放生池边总有一个女施主,她喜欢听我们讲佛法,还记得吗?这位女施主已经许久未出现了。”
大和尚奈,“啊,整日不是惦记着这个,就是惦记着那个,连飞过一只鸟,游过一条鱼都勾走的心神,心思半点没在修。”
小和尚说得脸红,赶紧端正了身子,“我这就专心修。”
江采霜停住脚,专心听大和尚传经授道。
等他讲完,江采霜呼出一浊气,顿觉灵台清明,神思轻快。
看来这位大师父是有慧根,且颇有佛悟之人。
“小师父。”江采霜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小和尚。
小和尚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问道:“施主有什么事吗?”
“才说,以前有个女施主,经常在放生池边听们师徒讲佛法?”
“正是。”
江采霜比划着问道:“可否为我描述一下,这位女施主长什么样子?还是瘦,胖还是矮?”
小和尚意灿烂,“阿弥陀佛,那位施主是一位小施主,比贫僧年纪还小些,每次来都穿着红衣裳,喜欢在放生池边捉鱼玩水。”
小施主?
是个小女孩?
秉着不管有用没用,抓到一条线索就深究到底的想法,江采霜又多探听了一句:“那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家住在何处?”
“小施主并未说过,贫僧只知道她叫团奴,她说是她师父给她取的名字。每次小施主都是孤身一人前来,贫僧从没见过她的家人。”
“多大的年纪?”
“约莫一二岁。”
一个一二岁的小姑娘,怎么会常常孤身一人跑到寺里?
而且她还说自己有师父……寻常人用不到这个称呼,一般只有寺庙庵堂,还有杂耍唱戏,或是其他教授手艺的地才会有“师父”。
江采霜辞别了这位小和尚,跑回到山门,询问山门附近的明喜小和尚,有没有见过一个红衣小姑娘,大约一二岁。
“才我听其他小师父说,经常看到这个小姑娘来听佛法,有没有见过她?她大约是从哪个来的明心寺?”
可明喜却疑惑地歪了歪头,“贫僧不曾见过。我们寺香客不多,若是有常来的香客,我定会觉得面熟。”
照江采霜所说,那位小姑娘常来佛寺,年纪小,还喜欢穿红衣,这么明显的特征,他不可不记得的。
“那不帮我问问其他师父?”
“施主稍候。”明喜去问旁边几个洒扫的师兄。
江采霜远远看着,虽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那几位师兄纷纷摇头。
难道除了放生池边的师徒以外,偌大的明心寺,再没有第三个人见过那个红衣女童?
那她是从哪里进的明心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