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静,不常与人来往。来到清心庵后,她有一次不慎落水,人救来,便改了心性。”
“落水?”江采霜捕捉到这个关键点,忙问:“在哪里落水?”
“就在清心庵后面那条河。”
正好是汴河支流。
江采霜的心快速跳了两下,仿佛有什么深藏不清的东西,正在暗暗浮水面。
“说落水之后,月娘性情大变?”
“也算不性情大变。只是落水前,我家姑娘整日郁郁寡欢,落水后,突然想通了似的,开始广读书文,还办了学堂。”
吹烟已经一包烧肉吃完了,擦了擦嘴,“我真是好久没吃过荤食了,怕让别人瞧见,又要说我们姑娘的坏话。”
“那些人总说我家姑娘不是诚心办学堂,要是我家姑娘不诚心,也不会一个人在房中的时候,都在自言自语嘀咕着教书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干脆不要管他们了才好。”吹烟愤愤不平。
她江采霜道了谢,还留下了买烧肉的银子,躬身下了马车。
与此同时,舍内。
江水寒得了消息,便找来几个同窗,一去山门附近查进出名册,面记载了进出舍的人的名字,还有外出目的,进出的时辰。
段静远听闻此事,也撑着病体过来帮忙。
“静远兄,前几日刚落水,应该卧床休息,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段静远脸颊消瘦苍白,“何兄周兄他们至今下落不明,我哪里躺得住?”
江水寒拍拍他的肩,“那好,我们一找线索。”
几人翻看最近一段时日进出舍的记录,有名学子边翻边提出疑问:“在何兄失踪前,他们五人似乎经常出去聚会,说是去外面寻一处僻静之所,谈诗论道。诶?有一回还带了静远兄。”
“是吗?我看看。”江水寒记录接了过来,“静远兄,们那次去了什么地?那次似乎没有周康,周康是后来才加进来的。”
段静远眼睛闪了闪,“就去了街的书铺,在后院里说了会儿话。”
“说了会儿话?”
“对,讨论了王公和喻兄的主张,没提别的。”
“之后怎么没再和他们一去?”
段静远眉间藏着隐忧,“我去了一回,觉得自己还是喜欢独处研讨文章,不喜吵闹的地。”
“哦。”江水寒并未疑。
隔了一日,江采霜还没来得及出府办案,哥哥江水寒便骑着快马到了。
小虎子连忙请他到书房议事。
江水寒从袖中抽出几张纸,“我请几个同窗连夜查了山门下的进出记录,发现何文乐五人失踪的那几天,苏滔每一次都不在舍。其他人虽也有下山采买的,但基本都有好友陪同,而且下山次数不多。只有苏滔,五人失踪,他五次都不在舍。”
“我带来了记录,看看。”
江采霜这几张纸拿到手里细看,里面关于苏滔的踪已经特意圈了出来,他出门的时间,果然跟五人失踪的时间完全对得。
江水寒随问了句:“世子不在府?”
江采霜正在看他送来的证据,“他出门办事了。”
江水寒踟蹰再三,关心地问道:“在王府过得可好?他的手下没有为难吧?”
之前在外面相见,一直有其他人在身旁,他不好开。
“嗯?”江采霜抬头,看到哥哥满脸的忧心,不禁莞尔一,“哥哥看我像不好的样子吗?小虎子他们都听我的差遣,没有为难我。”
她现在每天查查案,捉捉妖,还有一群干的手下听她差遣。
日子过得可美了。
“那就好。”江水寒眉间松快了不少,望窗外感慨道:“之前初次进王府,就觉得这里林繁水秀,鸟鸣花香,屋舍院落建得少,像是住在山里一般。倒是比我们府还清幽。”
就连去书房,都还得过一道竹木桥。
他这位妹夫,似乎不像传闻中那样暴戾恣睢,倒像是心境平和通透之人。
江采霜心知肚明,府之所以是这般布置,是因为住在这里的都是狐妖。
这里可是狐妖老巢,自然布置得像山里一般,一群大大小小的狐狸躲在山中修,倒也自在。
江采霜略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对了哥哥,那个余及查到了吗?他以前是不是舍的人?”
“我正想跟说这事。查到了,前几年他还叫余不及,确实在舍读书,但学问不怎么样,屡试不中。他觉得是名字拖累了他,便名字改成了余及。后来因为家里牵扯到一桩命案,他便离开了舍。”
余不及,余及。
改之前不进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