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有么邪物跑进来?
江采薇摸着冰凉的肚子,一颗不断下沉。
起先她便觉得腹中寒凉,可当时以为是落水染寒气,再加大夫也没说么,她便没放在。可两日,肚子的凉意一点都不见好,反倒越来越严重。
今天早起来一摸肚子,冰得她吓一跳。
跟摸到冰块似的。
江采薇瘦白的小脸泛起愁绪,下惴惴不安,隐约觉得是腹中胎儿么岔子。
“霜儿,你怎么?”堂姐的音在耳畔响起。
江采青伸手,在江采霜面前晃晃。
江采霜迟钝地眨眨眼睛,慢慢过神,“啊?”
“怎么你?从早晨起来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么问题?”
江采霜低头,喝口甜丝丝的南瓜粥,“没么。”
她只是没想到,桩案子居然牵扯到采薇姐姐。
昨日盘问完大夫,她便自己房间休息,脑海中却一直惦记着老大夫说的,临近清晨才睡着。早也一直在思索件事,便显得魂不守舍的。
江采青只当她破案压力大,刚吃完早食,便拉着她来到窗边,“瞧,今天雨势小不少,水位也在慢慢下降。估摸着用完午膳,咱们能离开望天楼。”
毕竟望天楼原本不是用于居住的酒楼,她们在住的只是雅间而已,做么都不方便,还是想早点到家。
“等到家,我第一件事是痛痛快快沐浴,再换新衫裙,再饱餐一顿……”说到里,江采青嘟着嘴,“个伯伯卖的花饽饽虽然好吃,但天天吃早已腻,不想再继续吃。”
江采霜神地望向窗外的绵绵细雨,脑海中不知怎的却浮,采薇姐姐第一次吃花饽饽的情形。饽饽当真般好吃吗,竟让她不自觉双颊泪垂。
雅间被敲响,宋莺的音在外响起,“两位妹妹,燕世子已经在安排人修栈桥,你们可要去看看?”
江采青忙不迭应道:“好啊好啊,我在楼里可是被憋坏呢。”
于是三人便来到二楼,撑伞站在“”字游廊下,身子探过栏杆往外看。
随着水位的下降,原本几乎被淹没的一楼,如今只剩一小半还淹在水中。工匠乘船而来,在及胸的水下修补栈道。
岸边陆陆续续派船来接,若是有等不及的,便交船费先行离开。
伯府一行人从楼走下来,江采霜一头正好看到他们,“采薇姐姐,你们准备府吗?”
江采薇正愁眉紧锁着,手始终没离开自己的肚子。
方才她让小梅去喊霜儿,可却没找到人,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在时候,她听到江采霜的音。
江采薇悬着的莫名一定,拂开于文彦的手,快走几步朝她走去,“霜儿,我有事同你说。”
“么事啊?”江采霜问。
江采薇欲言又止,探向她的耳边,以手掩唇,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说道:“我今日起来,发外贴的符纸破。”
江采霜眼眸倏然睁大,“何时破的?可有么异?”
“我也不知道么时候破的,”江采薇摇摇头,“似乎并未有么异。不过我两天嗜睡,大部分时候都在睡梦中,所以也不太确定。”
“符纸有没有烧焦的痕迹?”
江采薇摇摇头,“没有烧过的痕迹。我把它斜着贴在,是从中间断开的。”
江采霜闻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怎么会没有焦痕?
若是符纸沾到妖邪气息,里面封存的灵力便会无火自燃,定然会留下烧过的痕迹才。
“是不是开的时候,把符纸扯破?”
“可我们进都是走内,外应当从未开过才。”
江采薇面露愁容,“还有……我的肚子摸起来凉极,我还没敢同旁人说,想先来找你帮我看看。”
两人后面的,江采青和宋莺倒是听见,二人默契地将江采霜和江采薇遮挡住。
江采霜先是探向姐姐的小腹,手刚碰去,便觉一阵透骨的凉意。
即便是隔着薄薄的衣衫,依然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寒意。
江采霜赶紧握住姐姐的手腕,凝神细听她的脉象。
听起来,脉象比前几日还要好,喜脉凝实,仿佛胎已坐稳,可以彻底放下。
可偏偏脉象越凝实,肚子却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