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家对此的评价都比较正,觉得狄思科不是那坐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的领导,看起来是个干实的。 胡侯二位科接到下属的通报后,都匆匆赶回了公司。 没想到这位新理一点领导的样子也没有,根本不按牌理出牌,竟亲自跑去了下的办公室。 他俩都是腾飞厂的老人儿了,上都有人,跟马援朝的关系也不错,平时厂里一直顺风顺水,冷不丁新领导体职工前点名批评,心里当不痛快。 本来想晾他两天呢,谁知竟人家偷家了。 他俩匆忙跑到三楼来给狄总汇报工作。 但狄思科合办过惯了朝九晚五的日子,来了新单位以后,仍按照以前的习惯走。 五点钟就踩点下班了。 两位科扑了一个空,第二天早上来汇报工作时,又周秘拦了外。 “狄总今天有外出,谈业务去了!”周健将说出这番话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舒爽。 狄思科今天确实不公司。 农贸公司和货运站合办的蔬果批发市场正式竣工了。 潘芝花邀请他来批发市场剪彩。 合办批发市场的主意是狄思科出的,当初没少出力,如今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他当要来露啦! “潘理,几点开始剪彩啊,怎么还没到张段?”狄思科笑问,“这么大的,张段不会不出席吧?” 潘芝花看了一眼手表,语气也有些焦急,“们定的是9点58分,讨个好彩头。昨天还特意跟张段联系过,他说会准时出席的。” 开幕式的领导讲话环节由副段代替了,但剪彩的照片是要登报的,他们要是不等张段,恐怕之后会落埋怨。 “还有两分钟就到吉时了,实不行就时间推到10点18吧。” 周围都是他们请来出席剪彩仪式的来宾,礼仪小姐也已端着大红花球站成了一排,潘芝花抻着脖子向后张望,神色焦急地踮着脚。 距离吉时还有半分钟时,发现了匆匆穿过人群的张段。 心里松了口气,顾不上询问原因,就赶紧让司仪宣布剪彩仪式正式开始。 狄思科拿着剪刀红绸布上咔嚓了一下,将剪刀还回去后,扭头问满头大汗的张段,“您单位里有啊,瞧您累的!” “不是有么,”张段抹着汗说,“有两个同志大清早就出了车祸,刚从医院回来。” 潘芝花惊讶地“啊”了一声,连忙问:“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吧?” “暂时脱离危险了,”张段后怕道,“这要是出了人命,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家属交代了。” 潘芝花宽慰道:“车祸是意外,而且是下班后发生的,跟您没什么关系,您别自责。” 张段脱力地坐到椅子上说:“那两个职工是叫班员,去乘务员家里叫班的时候发生的车祸,这算是工伤。” 他们这个车务段主要承担货运工作,但货运不像客运那么准时规律,乘务员们的上班时间会随时更改。 所以,很多乘务员下班以后仍不能回家,需要侯班室里等着看下一班的出车时间。 后来单位里组织了一个叫班队,一天24小时,专程到乘务员家里叫班。 这才让将近2000名乘务员,能家中稍稍休息。 狄思科听了张段的介绍,感慨道:“咱们乘务员的工作不容易啊,即使有人来叫班,也是提心吊胆的吧?估计下班后都不敢外出,只能家里等着人上门叫班。” “确实有这个问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现电话机还没普及到个人家里,很多乘务员家里还没安装电话呢。” 狄思科心里合计了一番,而后拍手笑道:“这个简单呀!咱们铁路以为乘务员们开办一个内部寻呼台,有工作任务的时候,就让寻呼台将消息传到对应乘务员的传呼机上。货运站和农贸公司合办的批发市场每年会有不少收入呢,您不如拿出一部分钱来,为每位乘务员配备一个传呼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