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家底,可别嘚瑟了。年差点被绑走的事,你忘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到当初老曾在病中好险被外地法院的人带走,陈淑兰至今还有余悸呢! “那已经是老黄历了,我们厂赚了钱后就把从前的欠账还清了,人家还抓我做什么!” “那可不准,这市场经济的变数这么大,今年畅销的产品,年就可能滞销了。” “所,我们才需要在电视上持续投放广告嘛,这两个月牙膏和洗发水的销量比较平稳,但是日行业,不进步就等于倒退。销量必须一直增长,一直开拓销路,才可能在这种竞争中存。” 陈淑兰不爱听这些,挥手:“得得得,你别给我讲那套意经了,回你们厂里讲!官不大操的都快赶上市长了,你可当着点吧,别累出脑溢血了。” “……”曾浩田低声,“我也不全是为了厂里,到年初,我就在厂里干满三年了。” 陈淑兰挑着土豆丝里的葱花,起初还听懂他这句头脑的话。 隔了快一分钟,才回过味儿似的:“领导要把你从日厂调走啊?” 曾浩田摇摇头,“有。” 但他就快五十了,干满这一届后,如果不能升职,那就只能在日厂干一届,然后被平调其他单位,或退居二线,到时候就不知在哪里退休了。 要是能借着赞助春晚的机,为厂里的产品打出名气,提高产值,无论对厂里还是对他本人都有好处。 题的关键就是这个广告费太他娘的贵了! 曾浩田考虑了几天后,找到狄思科:“小狄厂长,春晚的广告招商什么时候进行?” “还听到确切消息呢,估计得十月后吧。” “咱们可赞助春晚,但是价格方面能不能谈一谈?一千万也了。” 狄思科颔首:“到时候吧,赞助费从哪里出,您有打算吗?” “十月份不是有秋季广交么,之前咱们有拿得出手的产品,已经好几年参加广交了。今年倒是可试试,先签点外贸订单填补赞助费的窟窿。” 就是外贸订单的回款慢,未必能赶得上春晚这趟快车。 曾浩田叹气:“先走一步一步吧,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抠点钱。咱们折腾这么一大圈,不知能不能干得过人家钟表企业。” 狄思科笑道:“三转一响的时候已经过了,是时候让其他产品坐庄了。” * 一把手和二把手合谋了赞助春晚的大计,当然不能瞒着班里的其他同志,接的工作还需要其他人配合呢。 有人相反对花这么钱打广告,但具体赞助金额还未披露,现在跳出反对也是做无用功。 所,厂领导班近都比较忙碌,开足马力搞产。 逸丝洗发水的产品太单一了,要想从春晚广告中获得大利益,就得尽快将刚研发的两款洗发水和两款护发素投产,争取在春节前正式上市。 厂里在大搞产,而市里和区里却议不断,曾浩田这阵基本怎么在单位坐班,几乎天天在外面开,有些议他时间,厂里又必须派人出席,就要由几个副厂长出面。 狄思科今天市里参加的就是安全产专项行动协调。 台上的领导正在讲话,狄思科就感觉自身边坐了一个人,侧头一是搪瓷厂的徐厂长。 “你怎么刚?这都快开完了。” “刚从区里过的,”徐厂长抹了把汗,“能赶上就不错了。” “今天区里开什么?”日厂和搪瓷厂是同一个区的,听区里开啊。 “别提了,”徐厂长一脸晦气地,“我们厂被定为房改试点单位了。” “那是好事啊,让企业房改,区里总得出点钱吧?” 徐厂长挥手:“好什么呀!房的话题是能轻易沾边儿的吗?厂里那么租房条件差,和分房的职工,要是这儿回厂里提房改的话题,职工不得炸庙啊?” 人主动提也就稀里糊涂地混了,一旦厂里提起了房改的话题,这就跟开闸泄洪似的,根本就堵不住。 要是企业效益好还行,但是搪瓷算是夕阳产业了,一年不如一年,哪有钱给职工搞房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