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开吧，零花钱也收着。”于童笑着说，“这是给你提供演出情报的奖励，本来应该给你点，但我要给方菲做前期宣传，钱得省着花。剩下的部分，等尾款到账再说吧。”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每月跟你领零花钱啦？”狄思科兴致勃勃道，“那可太好，我家老太太可紧，每次跟她要钱，都得被盘问老半天。” “回头我去银行帮你开户，每月给你往户头里存点零花钱。”于童笑着瞥他一眼说，“不过，你确实喜欢乱花钱，所以这张存折由我帮你保管好。” 狄思科：“……” 这是换汤不换药啊。 不过，于童其实不怎么管他的消费，还是比郭美凤好说话很的。 “合作已经谈下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狄思科开始替于童犯愁。 方菲在内地的名气不显，若想在四月内帮她打开知名度，成功卖出几万张演唱会门票，点腕儿是玩不转的。 “既要开演唱会，那首要条件就是要成名曲，让观众认识她的作品。”于童将车停到一家卤煮小店门口，“我已经帮中唱和方菲的公司牵线，由中唱出面引，负责方菲录音带在内地的出版发行业务。” 方菲在港岛是成名歌，几乎每年都录音带问世，也为电影和电视剧演唱过插曲和主题曲。 近几年，内地电视台从港岛引好部电视剧，基本播一部火一部。 方菲演唱的插曲其实已经在内地火过一阵。 但她歌红人不红，听众听到音乐时能跟着哼唱，却根本不知道演唱者是谁。 狄思科不确定地问：“中唱真能引方菲的录音带？” 如今老百姓买到的境外歌录音带，是从南方弄来的水货。 内地的音像出版社和唱片公司，很少能引发行境外音乐作品。 狄思科录制的那些英文歌之所以会受欢迎，也是因为家无法从正规渠道购买到正版英文歌录音带。 “面对境外音乐作品的输入限制得不那么严格，中唱也意找几位港台明星合作。”于童欣慰道，“方菲正好赶在这节骨眼。” 狄思科感慨：“咱的运气可真不错。” 于童暗道，这可不是全凭运气。 若不是提前得知内地的新政策，方菲的经济公司不会反应如此快速，推荐她来内地举办演唱会。 * 新晋富婆带着二狗在卤煮摊，点两碗份卤煮，很潦草地庆祝她成功开单。 吃过午饭后，狄思科回到单位就给二哥打电话，让他赶在下班之前，来机关院一趟。 狄思科在部委呆快一年，二哥从去过他的单位。 接到电话以后，还以为老五在单位遇到麻烦，马不停蹄地从县城赶过来。 “你急三火四地把我喊来干嘛？” 狄思科拉着他走过两条街，后指指停在面前的奔驰车说：“到戏校接咱妈去！” “等咱赶到戏校，她都已经下班回家。” “我跟她在电话里约好，晚接她出去吃饭，让她别着急下班。” 二哥一瞧这车的档次，就明老五的意。 他不再言，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问：“你开还是我开啊？” “你开吧，家都知道你是做生意的老板。”狄思科笑嘻嘻地坐副驾驶，“我是拿死工资的，怎么可能开得起这豪车！” 郭美凤向来健谈，到新单位跟同事聊几次，就把自家那一串孩的情况宣传的差不。 她想让人家帮忙介绍合适的对象，所以对几儿的描述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 老二在家的印象里，就是敢闯敢拼，胆下海的体户。 兄弟俩耽搁时间，赶在戏校门口人流量的时候，将这辆奔驰车开过去。 郭美凤下班早，已经在门口等候时。 豪车停到她身边时，她怎么在意，还拉着正与她聊天的同事往后退两步。 而，等她看清车窗里的两张面孔后，心里就是一咯噔。 家里能花钱的两兔崽，竟又买新车！ “妈，今天我二哥请客，请您出去搓一顿！”狄思科下车，跟她身边的女老师打招呼，“您是张老师吧？我妈回家总提起您，说您嗓音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