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琛看着眼前明显更身经百战的两队人马,舔舔嘴唇搓着手,
“这回咱们就别客气了,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不会让你失望的。”
先前连作答都老老实实的莫怏,这会儿可一点也不拖沓,变得意气风发起来,
虽然不知道美杜莎和眼前这家伙究竟哪个更强,但论压迫感,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而经历先前那种磨砺的后生仔,当仁不让接过了投名状。
从天花板和地砖缝里,一点点渗出不少泥水,
在昏暗的灯光下, 汇聚成只一米来长的沧龙来。
或许相较先前如鱼得水情况下的发挥要略逊一筹,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动静比在场几个可大许多。
而那条略微缩水的沧龙,起码同面前的小孩儿比起来,已经算很大了。
只见牠皮肤上黏着的液体,看上去就有些浑浊;
即使是以前无往而不利的牙齿,这会也脏兮兮的。
不过,就像刚打完球的学生,哪怕臭烘烘、大汗淋漓,也掩盖不了青春的蓬勃朝气,
前朝霸主也不会因为泥捏的,就放下了君临天下的身段。
看得边上的雕齿兽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好像是意识到自己除了看热闹什么也办不到,悄咪咪挖了个洞,灰溜溜地跑掉了。
这气势,比起仇膂那种谁与争锋的,傲气的进攻,
莫怏身上散发的,却是无与伦比的自信。
是有微妙区别的。
而且这个区别用看的很明显,
一个脸上旁若无人, 一个却是绝对阳光的笑脸。
不过大家肯定看不见,我就不赘述了,
当然,也可以讲我原本就不该说。
咳,言归正传啊。
总之,这霍夫曼是一马当先的,
季钰当即也不甘示弱,唤起白羽就从头顶翩然展翅。
虽然谈不上默契,但是依旧能有配合。
一个训练有素的篮球爱好者,换个场地,换波队友,
传球时机可能判断不好,但最起码的挡拆还有的尝试,道理差不多。
那这波配合怎么打呢?
抢沧龙的风头先一步撞上去吗?
多捞(LOW)哦。
你看哈,对面小孩多半不会站着让人打,他总得躲啊。
往哪里躲呢?
不知道,毕竟躲的路线那么多,怎么办呢?
学禹的父亲一样,堵?
那同样会面临禹父亲一样的问题,堵得过来吗?
答案当然也跟禹的父亲——啥呀,都这么叫三遍了,人有名字,叫“鲧”——一样,
堵不过来,而且还浪费,不管是时间还是气力。
能预判吗?
不能。
为什么呢?
你都不了解他,预哪门子的判?
而且他明显更了解自己,他要预判自己对他的预判绝对比自己对他的预判来得好预判,
(怎么季钰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啦)
所以怎么办?
诶,我可以减一波速,
你看,他总得蓄力才躲吧?
他移动时总得腾空吧?
哪怕不腾空也有路劲吧?
他挪动的时候,哪怕就只在他面前“啪”踩一脚,他也会被嚇一跳,
然后呢,
一方面,我不止是踩一脚,我进攻余波肯定是会殃及到的。
有伤害吗?
这个可以有。
再然后,他不就躲不了多远了吗?
那沧龙还会咬偏吗?
这个就真不会咬偏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破费科特”(要我用英语正经再输一遍吗?
那还是输一遍吧,“perfect”)。
于是乎,在沧龙到达之前,白尾鸢早一步,就在洛琛头顶,把小家伙盯牢了。
这里也有疑问,
按理这季钰不是帮着打吗?怎么还后发先至了呢?
这也有讲究。
首先啊,按常识论,
游过泳的朋友们都知道,正常人哪怕自由泳,五十米游个四十来秒也算快了,
但跑步呢,十秒怎么也够了吧?
大家追过鸟吗?
追不上吧。
(追得上的你厉害,为你鼓掌,为你打call,
打“神奇动物在这里”热线,或者联系工地问他们要不要会抬杠的)
那飞的比跑的还快,难道还“呼哧呼哧”跟在游泳的后面吗?
再来,沧龙理论速度是四十八公里每小时,也就是大约每秒十三米,
可能沧龙死无对证啊,
(啥?死了?那这条算什么?
那这条肯定不算什么。
哦,这条不算什么,那没什么。
这回直接联系建筑工地就可以了,没有岗位也得给你创造岗位)
那就算是鲨鱼最快也就五十六公里每小时,换算过来一秒十五米多。
那鸟类的飞行速度呢?
最快的超过三百五十公里每小时了,正常点也是小两百起步,每秒接近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