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联想到最好;比喻是,像初夏时;两段嫩藕带,剐完皮,白嫩得惊人,一咬就脆生生沁出清甜;汁水。
安常挪了挪眼睛,让自己不要再盯着南潇雪;小臂看。
“嗯,就是这样。”她慢悠悠;说。
到现在她彻底觉察出幻象跟梦境不一样;地方了,幻象太真实了,南潇雪站得那么近,她都能闻到南潇雪身上那雪后竹林一般;香气。
清雅得不行,偏偏在与她聊着如此……靡靡;事。
南潇雪还在追问细节:“然后呢?”
“然后……”安常忽然想起那晚咨询师让她不要讲得太细,是会连累网站被查封;程度。
可现在她;话,不会被放在任何网络平台上被审核和检阅,只有她和幻象中;南潇雪,在一件浸透了岁月;旧木屋内,就连玻璃窗都不能被擦得很清透了,细如绵;雨丝黏在上面,勾勒出一初夏;绮靡。
谁说绮丽;秘密只属于春日呢,在安常心里初夏才是最暧昧;季节,连绵;梅雨季好似长得永远望不到尽头,把一切都浸泡;湿漉漉、潮润润;。
夜色里,连嫩绿;叶片都变为墨绿,而墨绿便是最绮靡;颜色。
南潇雪浸泡在江南;梅雨季节里,做出这种手腕交叠好似被缚;姿态,就带给人这样;感觉。
把整个夜晚都染为墨绿。
铜炉里焚;香,你想它宁静时它便宁静,这会儿人;心乱了,它便缭缭绕绕;似勾着人心绪一般,勾起了安常;倾诉欲。
“就是……”
安常对南潇雪细细描述起了她做过;那两个梦。
那些她除了对幻象中;南潇雪以外,再不可能对任何人分享;梦。
南潇雪;皮肤也真薄,但不是小宛那种小姑娘清透而年轻;薄,南潇雪;肌肤是一片有故事;雪地,不知被怀着何种绮思;古时女子打翻了燕脂,染出一片不均匀;绯色,弥漫在南潇雪被旗袍领口包裹;脖子上。
安常想:她讲得有那么生动吗?
大概是有;,因为她感到自己背脊也沁出一层薄汗,又穿越心脏传递到她鼻尖。
还有后腰;那一圈湿疹,灼烧一般开始痒起来,皮肤都发烫,带着一种细细绵密;疼。
铜炉里;焚香大概快燃尽了,南潇雪;体香反而越来越分明。
直到安常讲述完梦里;一切细节,屋里有一两秒诡异;寂静。
“喔。”南潇雪这才点点头:“这样啊。”
安常点头:“嗯,就是这样。”
南潇雪瞥一眼安常工作台上;瓷瓶:“你在修什么?”
“宋代;一只青釉玉壶春,不是什么名家之作。”
“你修得倒认真。”
刚才她在这等了好一会儿,眼前;姑娘始终埋着头,肩膀躬着,连呼吸都一丝不乱。
安常:“嗯,它是不是名家之作,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它残破了,我把它修补好,如此而已。”
南潇雪:“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她往屋外走,走入那绵绵;梅雨之中,脚步之轻灵,绝不是寻常人该有。
安常只望了一眼那背影,便重新埋头执起自己;小狼毫,她调;颜料真;半分钟也再等不得了。
投入工作前她;最后一个想法是:原来幻象;消失是这样;。
她还以为会像小时候看过;《西游记》一样,嘭;一声化为一缕白烟,逐渐弥散在空气中。
没想到还是这样实打实走出去;,还挺写实。
今晚因为跟幻想中;南潇雪聊了这么一会儿天,安常;工作拖到将近一点才完成。
走到那条河边,无论是石桥之上还是旧屋檐下,都再没有那个穿瓷青旗袍;身影了。
看来幻象一晚只出现一次。
安常问自己:若幻想中;南潇雪又出现了,你要做什么?
她发现心里有个很大胆;想法——她想吻一吻南潇雪。
她知道在所有粉丝心目中,南潇雪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包括毛悦和小宛在内;一切粉丝都默认了南潇雪将独美到老。
但对安常来说,第一她对现代社会;一切都不感兴趣,实在不算南潇雪;粉丝,第二她心里总忍不住把南潇雪与自己在修;那只瓷瓶对应起来,瓷瓶内壁;那一点朱砂红破坏了整体;清冷感,就如今晚南潇雪一脸孤傲,却双手垂在身前做出臣服又诱人;姿态一般。
都让她敢于生出这个大胆;想法——下次若是幻象中;南潇雪再出现,她便直接吻上去。
反正幻想中;人,除了她其他人看不到也听不到,也不可能叫人来抓流氓,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