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氏过不了多久就没了。”
他看向副官:“走吧,巡视营地,今晚怕是要杀很多人。“
此时北方前线已经没有神代、鹿岛的部队了,他要杀的只能是自己人。
庆氏集团军因为战争而齐聚前线,庆宇虽然身为总司令,但这前线可不是只有他的部队。
庆诗父亲的部队,庆闻母亲的部队,庆原父亲的部队,如今都只是在这里服从整体调配而已。
今晚大家在号城市对家主、庆尘发难,怕是前线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那些发难的政客与商人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站台的,真正的好戏还在暗处。
这也是他派庆迟回去轮休的原因。
号城市宴会厅内,依然安静着。
李可柔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在人群里偷偷的观察着。
她看着那些刚刚还对庆尘发起诘问的人纷纷闭嘴,心中便一阵暗自高兴,仿佛这会儿赢下一局的人不是庆尘,而是她她看见有人默默交换眼神,还看见有人表情里出现尴尬的慌乱。
唯有庆尘还在淡定从桌上拿着点心,仿佛刚刚庆迟所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李可柔平静道:“你不懂。步别人只当她是爱慕庆尘,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超越了爱慕的崇拜,与性别无关。
没有同龄人能真正理解一位野心家。
作为一个野心家。
别的女孩还在关注化妆品与男朋友时,李可柔就已经开始每天关注时事了。
工从庆尘还是情报一处处长的时候,她就开始默默的关注着庆尘,搜集着一切与庆尘有关的消息。然后一点点见证着庆尘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与其他女孩不同的是,李可柔就像是庆尘的事业粉,她只在意庆尘的事业有什么样的进展…所谓事业粉,就是指他们非常关心爱豆的事业发展,对爱豆资源获取、业务发展、业界口碑、获奖成绩等方面的信息非常关注,甚至以这些信息为指标选择爱豆。
而李可柔就是在粉庆尘,并愿意献身辅佐庆尘的事业。
所以当她在相亲时看到秋秧的时候,只觉得这位同事真的很厉害,一定能在事业上对庆尘有很大帮助吧!
当然,事业粉只是个比喻,李可柔也并非是真正的事业粉,她在关注庆尘事业成长的同时,也更希望自己能够参与其中完成自己的角色扮演,并让自己的家族享受成功的红利。
所以她是野心家。
闺蜜低声问道:“刚刚你为他挺身而出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会有军方的人来帮他了?”
“不知道,”李可柔平静说道。
“那万一他今晚输怎么办,”闺蜜迷惑不解:“万一他输了,你们全家可都没法立足了。”
李可柔摇摇头:“在这张桌子上玩,想要获得最大的利益就得足够坚定,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没有别的选择。”
“那现在庆宇都站出来支持他了,是不是大局已定?”闺蜜小声问道。
李可柔依然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军中又不是庆宇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们今晚敢站出来,自然有他们的底气。现在才刚刚开始。“
此时此刻,宴会厅里的中年男人看向庆尘:“即便你战功卓著,但依然没法洗清自己被夺舍的嫌疑,死去的神代家主也可能只是一具躯壳,我现在甚至怀疑你就是神代家主。“
庆忌在一旁对庆尘说道:“看样子,他们今天晚上是铁了心要给你扣屎盆子了,
所有人都笃定你无法洗清这个骂名。“
庆尘点点头:“所以,如果明天家主还是要推我当选董事局主席,他们就会鼓动军中将士,说庆氏已经被神代鸠占鹊巢,发动兵变?哪怕庆宇支持我,他们也可以借机除掉庆宇?”“大概是这个思路吧,”庆忌点点头。
庆尘旁若无人的好奇问道:庆忌冷笑道:王国、神代、鹿岛立刻卷土重来吗,
到时候恐怕前线会打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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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芸死了儿子,已经疯。“
“可这样一来,庆氏会开始内战吧,难道他们就不怕如今前线部队的各个势力交错复杂,对外时当然一致,但对内时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是个把部队拧成一股绳的人。
这也是宴会里众人敢于对庆尘和家主发起挑战的底气。
但发动兵变也是需要理由的,哪怕是麾下的嫡系部队,也不会随随便便跟你杀上银杏山造反啊。
造反一直都是个精细活,就像明朝朱棣造反时,一定要竖起“清君侧”大旗一样:我们只是去扫清皇帝身边的奸佞,至于皇帝为什么被烧死,我们也不清楚啊!
这个大旗不是用来给政客看的,也不是给后世历史学者看的,而是用来忽悠基层将士的。
很多人认为,造反是个很简单的流程:只要你跟手下处好关系,到时候你带头吼一嗓子,底下的士兵就跟着你造反了。
不是这样的。
事实是,你首先需要一个政治正确的理由,然后让自己的心腹在部队中,不断宣扬庆尘已经被神代夺舍的故事,讲述家主一意孤行要让自己儿子继位,枉顾家族利益的态度,煽动士兵们愤怒的情绪。
如今庆氏军中反神代的情绪那么强烈,只有这样一个理由才能让士兵与自己站在一起。
所以,今晚这个屎盆子,他们是扣定了。
然而就在此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打开,却见几名哑仆推着两台仪器走进来。
所有人看到仪器后顿时一惊,纳米机器人的神经元接驳设备,这是用来夺舍的东西!
庆忌向前一步说道:“既然大家都对庆尘是否被夺舍的事情,心存疑虑,那么今天晚上刚好借这个机会向所有人证明一下,身怀庆氏先祖血脉者,是不可能被夺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