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皇帝长长舒了口气:“果然痛快多了!” 雍王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挨了两顿揍。 …… 一到小年,京城的年味儿就越来越足了。 许听澜在儿媳的协助下,指挥下人们洒扫院落房屋,准备祭灶事宜。 怀铭今天休沐,带着弟妹们写春联,谁住的院子谁来写,写得再丑也要贴上。 怀安觉得这规则多少有点针对自己,不过没关系,主院里住着的孩子只有他和芃姐儿,只要爹娘不嫌丑,他脸皮很厚的。 芃姐儿又去胡同里买零嘴了,兴高采烈的拎着一包油滋滋热乎乎的炸年糕回来,往娘亲和嫂嫂嘴里送。 陆宥宁忽然偏头一阵干呕,许听澜轻拍着她的后背,问她身边的丫鬟:“大奶奶近来吃什么了?” 丫鬟回忆道:“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给老爷炖汤那日,大奶奶本想着尝一口,忽然就恶心反胃,打那开始,沾一点油腥就作呕。但那汤老爷也喝了,没有任何不适。” 怀安在一旁听着,心想,老爷其实也挺不适的…… 许听澜嗤的一笑:“老爷有不适那还了得。” 言罢,命人速去请郎中来诊脉,果然诊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新生命的悄然而至, ▸, 怀薇怀莹贴着嫂嫂嘘寒问暖,芃姐儿围着石桌蹦跳。 只有怀安勉强跟着笑了几声,因为在他心里,大哥老成持重,功名加身,很早就像个大人了,可是嫂嫂看上去实在不大,过了年才十七岁,放在后世才是个高中生。 他知道世道如此,可真当这一幕发生在眼前时,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如果是芃姐儿,或是他爱的女孩儿,在这个年纪承受产子之痛,想想都觉得心梗。 “怀铭,送送郎中。怀安,去衙门里,叫你父亲告假回来。”许听澜道。 怀安回过神,一脸为难:“不知道爹在吏部还是兵部。” 许听澜这才想起,丈夫如今是掌了实权的部堂高官了,不再是翰林院里闲的不用放盐的清流学官了。 全家人都盼着沈聿赶紧回家分享喜讯,谁知他派人回来说,晚饭在衙门里用过了,今天要晚些回来。 怀安叹了口气,嘟囔着:“有没有加班费呀,没有可亏大了。” …… 华灯初上,人流如织的西长安街,一顶官轿停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胡同口。 “压轿。” 长随一声吩咐,从轿中走下一名绯袍官员。官员正是沈聿,他朝着昏暗的胡同里看看,一言不发的往里走。一干扈从提着灯笼跟在后头,为他照亮前行的路。 胡同狭窄逼仄,拢共没有几户人家,偶有鸡犬叫声,男女孩童说话声,再往里走便都听不见了,连大街上嘈杂的叫卖声都几近消失。 胡同的尽头也有一户人家,昼夜大门紧闭,主人深居简出,甚少与邻里往来。 沈聿靠墙站定,等待随从上前扣门。 门扇吱呀一声打开,很快又被阖上,但已经来不及闩住,扈从一拥而上,破门而入。 沈聿走进大门里,只见一间四四方方的一进小院,正房内亮着灯,有一人影若隐若现。 “沈大人……您怎么擅闯民宅呢?”开门的男子强行压抑着惶恐。 沈聿正色道:“奉元辅之命捉拿朝廷钦犯。秦主事,你是明白人,让她出来吧。” 男人正是秦钰,他小心的看一眼正房里的那道身影,对沈聿道:“沈部堂明鉴,房中只有下官进京投亲的表妹,没有什么朝廷钦犯。” 沈聿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径直向正房走去。 秦钰挺身上前,拦住了沈聿的去路:“房内女眷多有不便,请部堂自重。” 沈聿停下脚步,看向秦钰:“若我所记不错,秦主事早年丧妻,无儿无女,已经鳏居多年了。” “是。”秦钰道。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似乎更不方便吧?”沈聿问。 秦钰解释道:“她住上房,我住厢房,我二人从无逾矩之行。” “哦。”沈聿道:“既然秦主事如此坦然,不妨请她出来见上一面,本官担保这些扈从不会惊吓到令妹,如果是一场误会,本官自会向她道歉。” 秦钰额头见汗。 “” ➥王廿七提醒您《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部堂,能否借一步说话?”秦钰那张周正端方的脸上充满哀求。 沈聿遂打发扈退去院外等候。 秦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