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斯内普为何是個例外呢?”艾伯特望着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反问道。
咔嚓!
饼干被咬碎的声音缓和了里面不太友善的气氛。
“显而易见,绝大部分的问题不在我身上,而是在他自己身上。”
“也许,他身上确实有些小毛病。”邓布利多看着艾伯特,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每个人会有些……”
“我知道。”艾伯特点头表示自己能理解,他把盘子往邓布利多哪儿推了推,反问道,“只是,我为什么非要容忍他的小毛病,而不是他自己改掉这个坏毛病呢?”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会迁就你外,我从来不认为谁会迁就谁。”艾伯特这话很明显了,他不是斯内普的父亲,所以没打算迁就对方。
邓布利多微微挑眉,艾伯特的话说的很重,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我承认我不喜欢马尔福,也不喜欢斯内普,但我从不喜欢主动惹事。”艾伯特提醒道。
“是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纠正道。
“我说过,尊重是相互的。”艾伯特纠正道,“教授之所以让人尊重,并不是尊重教授本人,而是尊重他所掌握的知识,知识是值得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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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人,在斯内普的身上,我没找到多少值得特意去尊重的地方。”
“我还真是彻头彻尾失败了。”邓布利多满脸无奈地说。
“你没失败,只是时代变了。”艾伯特对此毫无避讳,“如果是在很久以前,因为需要,我从不介意叫他一声教授,可我现在已经不再需要勉强自己,双方的关系是平等的,如果斯内普想得到我的尊重,他就得先学会尊重我,而不是总拿可笑的师生关系来说事。”
“如果做不到,你完全可以让他离我远点,直接无视我就好了,我想双方肯定不会在发生那些不愉快的冲突。”艾伯特喝了口茶,温和的说:“毕竟我明年六月末就毕业了,以后我们都很难会有什么交集了。”
“请原谅年轻人的脾气都比较暴躁,我实在没有你那么好的脾气。”
“不,你的脾气比多数同年龄的人要好很多。”
整个学校都知道艾伯特待人温和,几乎很少看到他发脾气。
邓布利多没在纠结这件事,艾伯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双方互不干扰就行了。
“我听说乌姆里奇教授今天摔倒了。”他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是啊,年纪一大把了,还大大咧咧。”艾伯特笑着摇头道:“把自己摔进校医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她现在都快把自己变出霍格沃茨的笑柄了,真不知道福吉让她来霍格沃茨做什么,给霍格沃茨增添欢乐气氛吗?”
“你很不喜欢乌姆里奇教授?”谈起乌姆里奇的倒霉事,邓布利多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他同样不喜欢乌姆里奇,尽管他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应该说我很讨厌政客。”艾伯特耸了耸肩道,“顺便一体,是乌姆里奇让摄魂怪去袭击哈利·波特的。”
邓布利多微微挑眉,有些诧异艾伯特提及这件事。
“你有证据吗?”
“你觉得我需要证据吗?”艾伯特反问道:“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就是我做的,你应该也猜到了,想想粉色癞蛤蟆的最终结局,就知道她究竟做了多少糟心事。”
“未来并不一定如同预言中一样。”邓布利多温和的提醒道:“你应该很清楚人们行为的因果关系有多复杂多变!”
“我知道,预测到的未来是能被改变的,但很难,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艾伯特耸了耸肩道,“但我不认为乌姆里奇的预言会有太大的变化。”
“有些事也许你知道了,但我想还是最好提醒下你。”艾伯特语气一顿,继续说,“波特最近成立了一个黑魔法防御组织,叫da。我想你应该知道它的意思吧。福吉总担心你会组织一只军队,我想这就是你被赶走的原因。”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心里似乎有些什么话,却没说出来。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希望你能够教导哈利大脑封闭术。”
在艾伯特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了。
“我曾经教过弗雷德三人大脑封闭术,很可惜他们没学会,我不觉得我能教会波特大脑封闭术。”艾伯特摇头说:“你最好自己教他。”
“也许,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某些事,由我来教导哈利并不太合适。”邓布利多的镜片里闪烁着光芒。
“相信我,斯内普比你更不合适,有些事都是你一厢情愿而已。”艾伯特对邓布利多说,“还有我预言到了小天狼星的死亡。”
“你说的是真的吗?”
原本装睡的画像菲尼亚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无法容忍布莱克家族的血脉就此断绝。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