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康北城从地势上易守难攻,是最难攻破的城池。
从旧怨来说,康北城历届太守都厌恶雍州。
在雍州有难之时,丝毫不顾同胞情谊,竟然拒绝任何援救。
导致雍州毫无还手之力的直面残暴的蛮夷。
“好!让他们看看我们雍州的厉害!”
“小人之地!”
池厌等众将泄完愤,才施施然的拿出一张图纸。
“这是什么?”
“这...竟然是康北城的内防图!”
各位洗香香的大老粗一点都不顾同僚情谊。
纷纷想要把旁边的人挤出去,好好的瞧瞧这布防图。
池厌微勾唇角,他早就在半年前一到达雍州就让人潜入了康北城。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物尽其用。
长今委委屈屈的对江幺的抛弃表示难过。
并且提出想要跟她一起睡觉。
江幺:?
长今嘟嘴卖萌,“唔...人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嘛...
还很怕黑,就要跟幺幺一起睡。”
江幺杏眼微弯,“可是我听人说,你一来不是找我,而是去找...”
长今从她说话开始,就瞪大了双眼。
此时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她的嘴。
挤眉弄眼的哀求,“人家就要跟幺幺一起睡!要不然我就哭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等池厌心满意足的回大帐。
丝毫不察帐外侍卫有些奇怪的眼神。
就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
一个幺影都没有?
不是...
他就出去了一下,他那么可爱那么娇幺的一团呢?
跑哪去了?
等他得知又被长今截胡了,脸色臭的像是要把林安生生捏死。
眸色沉沉的撇嘴,冷淡的看着江幺身边靠着长今,怀中抱着小猫。
他媳妇左拥右抱。
他孤苦凄凉?
江幺察觉到他的视线,甜幺冲着他笑了笑。
握住小猫的猫爪,放在脸旁轻轻的挥动。
啧,池厌原谅她了。
康北城布防图在手,雍州军攻势迅猛。
仅仅两日就破了城门。
池厌坐在骏马之上,面色冷淡的垂眸。
想到自己惨死的爹娘,胸膛内是冷戾的嗜血。
气血涌上头,竟一瞬间想要所有人为他们陪葬。
身后几十万大军肃立。
等着池厌一声令下,即可入城。
权力威势在手,只要他想要。
就可以让康北城所有人以血肉偿还。
就在即将下令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浮现江幺含着泪的眸子。
耳边传来猫叫声,他漫不经心的扭头。
就看见柔弱的能一只手掐死的小猫在他的马蹄之下。
他舌尖抵住下颚,低笑一声。
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拎起小猫的后颈。
一把塞进马鞍上的布袋内。
小猫猫爪上染血,他都不想让小猫再靠近江幺。
他的身上如果背负了全城杀孽,就不会再允许自己接近江幺。
就算是他不信命。
但也敬鬼神。
至少愿意为了江幺去低头。
他不想这冤孽冲撞了江幺。
还是像以前那般,希望江幺不染尘埃和孽障,岁岁平安。
他冷声下令,“全军进城,
不许惊扰百姓,
击杀顽固分子即可。”
“是!”
这一切进行的快速又顺利。
朝内动荡,甚至西边小国也掺和进夺嫡之战。
城内人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
百姓的心思简单,只要能过好日子。
不管圣座上是谁,他们都能接受。
凌晨时分,池厌带着睡着的小猫回营。
看到站在帐前的江幺。
他勒马停下。
江幺弯着杏眸靠近,抬着眼瞧他。
他冷硬的心幺成一片。
“想小爷想的睡不着?”
江幺道,“嗯。”
又怕表述不清楚,补充道,“想你。”
池厌眉眼温和,像是变了一个人。
从马背上弯腰。
牵起她的纤手,垂眸轻吻指尖。
像是不羁放荡的猛兽找到了自己的归处。
在康北城休整了几天,池厌瞥着占自己位置的小猫皱眉。
心中想着,就不该把它拎回来。
别扭着就到了该出发的日子。
幸亏几天内林安那个家伙就活蹦乱跳了。
长今的视线也从江幺身上转到林安那里。
不过......
江幺狐疑的问,“沈公子不是伤了背吗?”
池厌懒洋洋的点头。
江小幺那么关心别的男人干嘛?
是他不俊美?还是拿不动刀了?
“那怎么不能自己吃饭了呢?”她亮晶晶的眼睛瞥向那边。
林安一身轻薄的白衣,端的是缥缈似仙。
又因为大病初愈,脸色苍白,颇有江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