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
“七次。”
“你上司在哪?”
“钱庄。”
“附近的‘城治’和‘镇武’参与没有?”
“没有。”
听到这儿,吴老伸了一个懒腰,对柜台后面埋头算账的掌柜说:“我一会儿回来,等着我哦。”虽说是对着老板说话,八人也能清晰听到这和蔼可亲的声音却是,犹如有人在耳边低语。
说完,吴老提溜着钱炎往墙面前行,撞了一个大洞,从小楼后面飞走了。只留下胆战心惊,茫茫然不知所措的众人和一群开心的小孩。
钱鄂刃正在自家大院里晒着太阳,看着手下们操练,喝着小酒,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蛇形戒指,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突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正在奔来,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黑光落于他的身前。
吴老晃了晃手中的钱炎,指着钱鄂刃问道:“是他吗?”
“是。”
吴老待他回答完,便一手捏爆了他的脑袋,钱炎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骨头牙齿四处飞溅,红的白的洒落一地。
吴老嫌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脏污,一甩手,又重新变得干净。
演练的众人惊怒交加,当即就要呼喊着围拢上去。只见吴老一身怒哼,这个普通老人身上散发一阵威压,直接将众人压倒在地。
他们感到自己仿佛是一支小白兔,正面临恶龙的注视,有人甚至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一股恶臭开始盘旋在整个院子内。
吴老没有理睬他们,而钱鄂刃此时也如之前的钱炎一般无法动弹。
吴老像逗弄小孩一般将双手拍在钱鄂刃脸上,使劲揉搓,温柔地问道:“你听说过报应吗?我就是哦。”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好像把你牙弄碎了好多,你好像现在还吐不出来。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咽下去,这叫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哦呦,颌骨好像也有点裂,希望不影响他们之后的问话。之后会有人找问话,记得好好配合哟,不然我会来找你的。”吴老哄孩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与诚恳。
“我还有事,就不聊了。”说完就要起身要走,“哦,对了,差点忘了。”吴老顺势打了一个响指,化作一道黑色长虹,飞走了。
而响指一落,钱鄂刃四肢骨骼尽碎,体内灵力快速运转,维持着他的精神,使他始终保持清醒,仔仔细细地感受那份痛楚,可身体依旧被禁锢着,他甚至无法通过嘶吼来宣泄,只能细细品味这游荡在所有神经中的折磨。
钱鄂刃还活着,他只是活着。而其他众人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发现自己突然无法调动,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事实上,整个庄子的人皆是如此。
盘支城内,城治正在府衙大堂处理公文,堂前是天井,一来采光好,二来象征光明磊落。今天,天井没有落下一只鸟或者雨,而是降下一个人。
“砰!”吴老从天井直直坠落,发出巨大声响,惊得府衙内的守卫迅速集合,城治更是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吴老刚落地就抱怨:“这城里御灵也太费劲了,‘绝灵所’果然名不虚传。”在吴老说话间,城治早就飞奔过来。
城治无法感灵,不是修道之人,但他确信落地之人是御灵而来。当今天下,能在城市这种“绝灵所”御灵的,唯有“江湖四圣”,来人一身黑衣,想必就是玄衣客了。虽说千机子千机百变,却绝不会这么直直闯入府衙。
江湖四圣的基本信息,是所有官员必须牢记的,其中玄衣客评语是:性情乖张,捉摸不定,亦正亦邪,慎之!慎之!城治知道,为了全城人的性命,他必须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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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对待。
吴老见城治奔来,张口就喊:“我是吴名,江湖人称玄衣客,清风子,逍遥散人。”城治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还有笑面鬼。
吴老不知城治心中所想,继续说:“我是来报案的。蛇头帮你们管不管?”
“管!”城治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行,你让镇武带着灵甲军,去钱庄接管犯人,你跟我去城外茶棚处理逃难孩子的事。”说完就要去拎城治领子。
城治赶忙吩咐守卫:“快去请镇武,领军钱庄……”吴老也没有管那么多,拎着城治,捏了一个手诀,一跺脚,又飞走了。
在老板等人的惴惴中,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孩子们在吃第二拨肉了,吴老终于回来了。
吴老落地后,就拉了拉城治:“快,把这场面处理了。”
“各,各位……”城治只是个凡人,从未经历过刚才的飞天遁地,风驰电掣,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好险差点没吐出来,搞得现在话都不利索了,而且现在什么情况他也搞不清楚。
吴老听城治这么个说话状态,开始怀疑城治的能力了,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
被吴老这么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