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池年:……
呜,好害怕。
他哆哆嗦嗦地爬上沙发,把衣服当成被子盖,闭着眼睛逼自己睡觉。
*
*
像小猪似的。时渊舟想。
只过了十分钟,灯便再次亮起。
刚才害怕地几乎要软下去的池年此时已经睡着了。
时渊舟站在沙发前,看着池年睡得香甜,一张一阖的红软嘴巴,以及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的粉嫩舌尖俯下身去。
他没有亲池年,只是用舌头将池年嘴巴里的涎水勾出来吃掉,是香的,有点甜的香气简直要将他迷晕。
“不乖。”
他垂下脸,去轻轻地蹭池年脸上的软肉:
“不要再和别人这样做了?好不好?”
池年睡得沉,但不太舒服,咂了一下嘴巴,皱起眉头,又被时渊舟抚平。
“好可怜的年宝,很难受吧?”时渊舟似乎又魔怔了。
他专注地看着池年时,眼里便只有池年一人,他仿若把池年当作他的私有物了,想用尽一切办法不让池年与别人接触。
“如果把你做成标本,是不是会更乖一点?”他的薄唇很白,有些病态的白,笑容也是,唇角稍微勾起一点弧度,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
“可那样的话,就不香了,也没有这么可爱了。”
有时候池年眼睛里的小机灵劲让他止不住想掐着池年脸颊亲。
“听话一点。”
他叹了口气。
又将池年抱起来,送到床上,池年感觉到忽然舒服许多,眉头一下就舒展开了,睡得更沉了。
时渊舟上床,轻声说:“晚安,年宝。”
然后关了灯。
他将池年困在怀里的模样也随之看不清晰。
*
*
第二天起床时只有池年一个人,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昨天被咬伤的疼痛感也消了许多,似乎有人帮他抹了药,那里冰冰凉凉的感觉。
他抿了抿嘴,等时渊舟回来以后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醒了。”
时渊舟好像又对他不感兴趣了,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要我带你去餐厅吗?”
“要!”
池年饿得不行,不知道他是不是昨天一天都没吃饭,昨晚还好,又被吓又哭得厉害,根本想不起来饿,今天肚子就受不了了,从起床就开始饿,他迅速地将衣服脱下,换了一件橙黄色的,明明是很跳跃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就刚好,把池年显得更嫩了。
他也没有避着时渊舟,不过裤子是在被窝里换的,他还记得自己没有穿里面那件,想着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暴露狂就羞得不行,脸上晕起一片红。
“走吧!”
时渊舟回忆着自己刚才看到的美景,不住地摩挲着自己的大拇指,面上却不显,只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餐厅里,其他三个人都在。
不愧是为了第一层和第二层专门建立的餐厅,即使是在监狱里,菜品种类繁多,味道也好,池年兴冲冲地拿了一大盘子的菜,他都能吃下!
那三人似乎是没料到池年会和时渊舟一起来,脸上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
毕竟第一天的时候时渊舟的态度最冷淡。
“年年,喝牛奶。”
谢声递给池年一杯牛奶,看他双手捧着杯子一点一点地仰头喝奶,笑:真可爱。
“我本来以为你昨晚会来找我呢。不害怕吗?”
谢声说得不假,虽然他们都没当过king,不过前几个人的表现向他们表明了一件事:king不是那么好当的。
无一例外的,每一任king都会在入住后的第一天当晚敲响他们的房门,央求收留。
但也无一例外的,他们一个都没开。
一开始谢声还怀疑过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想要□□,但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哭腔说“开门”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打消了这个想法,那男人之前是第三层的,他见过一面,左拥右抱,很明显是个纯正的异性恋。
不过再后来就没人敲门了。
king的身份仿佛成了震慑第三层到第五层的工具,几乎每一任king都会在后来每天往低层跑,享受那种奴役的快感。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谢声他并不关心。
他想:如果是小猫儿晚上过来,他或许会开门的。
毕竟他现在很喜欢池年,如果池年被吓到,他有点不忍心。
池年忙着喝牛奶吃鸡蛋,嘴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听见谢声的问话,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谢声没懂他想表达什么。
不过一点奶渍露了出来,池年还没来得及擦,谢声就要伸手——
“真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