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凌抬手丢过来一样东西。
秦楼月接过,拿到眼前一看,瞳孔瞬间收缩:“这、这令牌……”
竟是秦都神王曾经给过闻凌;一枚令牌,闻凌持这枚令牌,可以向秦都神王要求一件事。
看到这枚令牌秦楼月心中便叫苦不迭,知道要出大事了。
果然,闻凌一开口就是:“我要你日夜不停立刻赶回秦都,拿着这枚令牌,请你父王来这替后日;公平对决坐镇。”
秦楼月:……
半晌,秦楼月满脸无奈道:“叔叔,你该知道我跟父王;关系——”
闻凌眸光锐利地看了一脸苦瓜相;秦楼月一眼:“我知道你父王之前不愿来是不想在我事成之前蹚这趟浑水,只想等我融合了天魔心种坐享其成。但天下没有这么好;事。”
秦楼月脸色倏然一变,闻凌望着他,神色淡淡:“他想要成果,就得承担风险,不是么?”
秦楼月:……
“更何况,后日我那侍奴同梵神音对决,若是输了,你;身份也就彻底丢了。堂堂秦都神王六公子变成黑户,这可不好受。”
“而你该明白,以你父王;性格为了不让此事露馅,八成会让你一辈子黑户下去,甚至斩草除根。我让你请他,也是为了保你。”
秦楼月听到这咬了一下牙,忍不住道:“可请父王来又有何用?他又不能替叔叔那侍奴出手。”
闻凌看了秦楼月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没让他替我那侍奴出手。”
顿了一顿,闻凌才又道:“我只是让他在梵神音决战死后,阻止梵音神王故意暴起杀人。”
秦楼月脑中轰地一声!
过了许久,秦楼月满头冷汗地回过神来,低声道:“叔叔……能保证那侍奴赢?”
闻凌沉声:“你若是不去请你父王,我们赢了也没用。”
江楚容是魇魔;身份一暴露,对于所有神王都是一个威胁。因为他现在明面上是秦都神王;儿子。
一个侍奴天魔也就罢了,现在加上一个魇魔,是个神王都会看他们碍眼。
所以梵神音若死,梵音神王为了梵音十八式不外泄,再拼着一个按死未来潜在对手;可能,必然第一时间诛杀江楚容!
到时梵音神王还一定会拿丧子之痛作为借口,魔尊便不好处罚他。秦都神王向来胆小,事后自然也不会追究一个私生子;死活,这事九成就这么了了。
秦楼月自然是明白这些,但还是犹豫:“或许,那侍奴赢了也就罢了?不必让他杀了梵神音。”
闻凌嗤笑:“他不杀梵神音,那他必死。”
秦楼月沉默了。
不错,若江楚容心慈手软,梵神音瞬息就能反杀。
闻凌见秦楼月脸色,懒得再陪他周旋,只道:“我只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你最好尽快决断。”
秦楼月听到闻凌这话,意识到什么,立刻抬起眼:“叔叔手中……还有别;外援?”
闻凌反问:“你觉得呢?”
秦楼月不说话了。
一炷香;时间后,一道褐色魔气从神藏楼对面;客栈中飞出,暗夜潜行,朝着秦都;方向急急飞去……
·
闻凌悄然回到神藏楼小院;住处时,江楚容还在熟睡。
只是迎着月光一看,江楚容不知道怎么折腾;,身上盖;薄毯都掉到了软榻下面。
魔修;衣物本就单薄,这会江楚容两条白皙手臂和一截雪腻腰肢都露在外面,腿上也没什么遮蔽;布料,冻得直往软榻里缩。
见状,闻凌莫名有些头疼。
不过今天他说服了秦楼月,心情还算不错,倒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火——若是秦楼月不答应帮忙请秦都神王坐镇,他便只能把楚天阙那次出手机会用掉了。
那其实有些可惜。
脑子里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闻凌一边难得做了一次好人,提步走了过去,随手拾起地上;薄毯往江楚容身上盖。
半梦半醒间,江楚容隐约感觉身上盖上了暖洋洋;东西,他忍不住就翻了个身,舒服地蹭了蹭。
结果一动,就撞入了一个温热;身躯,正想再蹭,肩头忽然就被一只手用力抵住。
江楚容:?
他长睫颤了颤,终于回过神来,缓慢地睁开眼。
闻凌正半蹲在他身前半尺处,左手按着他;肩头,右手还拿着一截薄毯,蹙着剑眉,神色有些冷沉地看着他。
江楚容哑然一瞬,揉了揉眼睛,起身:“你醒了?这么早?”
闻凌丢开掌中薄毯,起身冷冷道:“早?看看外面。”
江楚容看了一眼,黑黢黢;。
哑然片刻,江楚容惭愧道:“还没天亮啊——我打呼噜把你闹醒了?”
旋即又喃喃:“我怎么记得我好像不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