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表达不满,不必说,这次也是一样。
侍从大气不敢出,半晌,王上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去告诉内务府,选妃事宜推后,先准备冬猎,此次冬猎由南征大军先行,全权交予燕暮寒去办。至于长姐那边,先不用回,她若再着人来问,就说本王会去。”
冬猎是北域每年;大事,与南秦;祭祖类似,以往都是由西十一部和东二十四部轮流主办;,这次交给大将军全权督办,这意味着王上下定决心要整治三十六部了。
北域;天要变了。
侍从心惊不已,连忙应下。
命令进了内务府后,不出一刻钟,其他部族部主就得到了消息。众人刚从宫宴回来,准备休息,知道这事之后,急匆匆地又聚到了一起。
风雪已停,王廷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悄悄生出了波澜。
消息还在传往军营;路上。
燕暮寒坐在主位上,正盯着祝珩,不让其他人上来敬酒。
“将军,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军师一来就请我们喝了好酒,我们敬他一杯怎么了?”
“就是就是,我们又不是豺狼虎豹,能将军师吃了。”
“早上还听伙夫说晚上喝将军和军师;喜酒,结果护得那么严实。”
喜酒?
祝珩挑了挑眉,斜了燕暮寒一眼,狼崽子是请他来当军师;,还是打着将他娶进军营;鬼主意?
当初两军对峙,距离遥远,在阵前见过祝珩;人不多,加上燕暮寒一路上藏着掖着,将士们只是看到他一头雪发,有些惊讶,并未过多联想。
况且那南秦;六皇子,据说在到北域;当天就被燕暮寒弄死了,尸体还是穆尔坎带人运到乱葬岗;。
燕暮寒替祝珩挡了十几杯酒,此时酒劲涌上来,被调侃得面红耳赤:“喝你们;酒去,别看着军师好看就欺负,再敢多嘴都军棍伺候!”
大家都喝高了,没人怵他,笑嘻嘻地插科打诨,还有人拦住燕暮寒,趁机给祝珩敬酒:“军师身体不好,那就少喝点,大家都很感谢军师,您跟我们意思意思就行。”
“那我就喝一杯。”
一伙人立马欢呼起来,燕暮寒想阻止,但被将士们围着动弹不得。
祝珩朝身旁扫了一眼,塔木会意,立马给他递上一杯酒,祝珩接过来,朝将士们敬了一圈,一饮而尽:“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军师豪迈!”
燕暮寒忧心忡忡,人群一散开,他立马冲到了祝珩身边:“长安,有没有不舒服;地方?”
百年佳酿凑不齐一百缸,金折穆又补了几十缸烈酒,那些酒辛辣,后劲大,不是祝珩受得住;。
“没事。”见他不信,祝珩又让塔木倒了一杯酒,“你尝尝。”
燕暮寒不明所以,就着他;手喝了口酒,瞪大了眼睛:“这是……”
塔木笑嘻嘻道:“将军放心,我早就把酒换成水了。”
有人看到了这一幕,喊道。
“将军,你怎么偷喝军师;酒?”
“还让军师喂酒!”
“将军别借着酒劲欺负军师。”
“滚滚滚,喝你们;酒去!”燕暮寒骂骂咧咧,索性赖在祝珩身旁不走了,黏黏糊糊地央求,“你送了金折穆什么,好长安,你疼疼我,告诉我吧。”
喝醉了吗?
燕暮寒喝醉后就会变得粘人,要亲要抱,祝珩怕他再闹着要做观音:“没什么,你乖乖喝了解酒汤,我就告诉你。”
塔木送上解酒汤,燕暮寒被熏得皱了皱眉头,捏着鼻子灌了半碗,忽然从帐外进来一个人,一路直奔他们而来:“将军,王廷中来消息了。”
燕暮寒顺势放下解酒汤:“何事?”
“王上将冬猎提前了,命大军先行,特地嘱咐了,此次冬猎由您全权督办。”
燕暮寒一下子醒了酒:“当真?”
那人颔首:“当真,旨意已经送到了内务府,选妃也被推迟了,诏令不日就会下来,恭喜将军。”
燕暮寒哈哈大笑,拿起酒壶,仰着头开始灌酒。
祝珩不知道冬猎意味着什么,被他吓了一跳,低声呵斥:“燕暮寒,你干什么,赶紧把酒放下。”
燕暮寒听话地扔下酒壶,酒液濡湿了他;下巴和脖颈,就连衣襟上也是一片淋漓,他撑着桌子靠近,眸光炽热,气息灼烫:“长安,你是我;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