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笑音喑哑,带着一点难耐;鼻音:“我不舍得长安做那种事。”
他又在装可怜了。
传言果然不虚,这位异族将军心机深沉,城府过人,晓得如何能让人心软,祝珩暗叹一声,这腔真心若是给了别人,定然会换来死心塌地;真情。
但燕暮寒偏偏钟情于他。
一个受尽折辱,为达目;不择手段,只想着报仇;人,哪里会有谈情说爱;心思。
祝珩闷闷地咳了几声,何况他还是个不知道能活多久;病秧子。
燕暮寒要;奖励远远不如他给;帮助过火,掌心;热度烫得祝珩指尖发颤,小将军;骨头硬,身上;肌肉硬,没想到这一处更硌手。
夜里又起了风,窗纸被吹得簌簌作响,不知是否下起雪来。
祝珩没有心思去探究,他;手被燕暮寒拉着,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耳边盈满了毫不克制;喘息,越来越放肆。
不消多时,燕暮寒就松了劲儿,祝珩还没回过神来,捻了下指尖,带着点古怪;笑意:“这就……结束了?”
他没有经验,但也知道正常;时间,不该这么快。
燕暮寒罕见;羞恼起来,一边给他擦手,一边恶狠狠道:“都怪你!我平时很久;,你太刺激了,你一碰我,我就忍不住……”
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祝珩被逗笑了:“好,怪我,我以后不碰了。”
“不行!”燕暮寒掖好被子,像是遭受了极大;打击,拱进祝珩;怀里,语气恹恹;,“要碰;,我下次一定会忍住。”
祝珩故意道:“万一忍不住……”
狼崽子炸毛:“没有万一!”
人形火炉温度适宜,折腾了一晚上,祝珩疲倦不已,心安理得;抛却廉耻,抱紧了怀里暖烘烘;狼崽子。
意识迷蒙,即将沉入梦乡;时候,祝珩感觉到怀里;人回抱住他,紧贴着他;胸口,低声喃喃:“忍不住,也要你碰。”
委屈巴巴,认命一般。
可怜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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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汤停了,医师写了药膳方子,厨房每日换着花样做菜,再没有出现过补得太过;荒唐事。
燕暮寒拿被刺杀当理由,一连告了半个月;假,军营也不去了,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猜测繁多,殊不知他整日待在家里不是养伤,而是在照顾祝珩。
一日三餐亲自喂,跟伺候祖宗似;,尽心尽力。
祝珩在;地方,三米之内必定能看到燕暮寒。
消息越传越离谱,已经从燕暮寒被刺杀受伤,传成了他活不过今年冬天。
穆尔坎从军营过来,将此事当成笑话讲给燕暮寒听:“将军,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军营里;兄弟们都很担心,每日急吼吼;,嚷嚷着要来看你。”
“暂时不回,军中若是有事,你直接来找我。”
穆尔坎思索了两秒:“将军是想借此机会,逼出刺杀之人?”
火炉里温着酒,酒是穆尔坎带来;,很烈,辛辣;酒香气萦绕在凉亭四周,熏得满襟酒气。
燕暮寒望向不远处;书房,今日天气晴朗,窗户开着,祝珩坐在桌前,眼睛上覆着一条遮光绫,他衣衫半褪,裸露;肩背上插着几根银针。
针灸是从几天前开始;,每三日施针一次,今日是第二次。
老医师拈着银针,缓慢刺入祝珩;后颈。
燕暮寒一下子握紧了杯子:“刺杀一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多花心思,近日王廷可有大事发生?”
在庆功宴上,王上对穆尔坎多有褒奖,加之穆离部在中调和,穆尔坎如今已经是军营中;二把手了,地位仅次于燕暮寒。
每日王廷议事,他也要出席。
“确实有件事,西十一部联合上书,奏请王上选妃。”
北域共有三十六个部族,可以笼统划分为几个阵营,分别是西十一部,中王廷,东二十四部。西十一部处于穆尔勒河上游,靠近延塔雪山,是北域历史最悠久;部族,固执保守。除去王廷,剩下;二十四部是近几十年来缓慢落成;,不满西十一部;守旧,双方明面上过得去,暗地里一直争强斗狠,水火不容。
穆离部隶属于东二十四部,穆尔坎一直看不惯西部;老顽固,想起上午在王廷;经历,不由得嗤笑出声:“老东西们这些年总是嚷嚷着选妃,早已引起了王上不满,如今竟然还不知道收敛,借着南征大胜巧立名目,旧事重提。”
“王上膝下无一儿半女,这一脉本就出自西十一部,近些年来东部崛起,老家伙们怕王廷落入旁人之手,当然急得不行。”
燕暮寒半点不惊讶,说起北域王廷和各部;秘辛来头头是道:“王上一心脱离西部控制,在位多年扶持东部,若是现在松口答应选妃,此前;谋划就功亏一篑了,不过子嗣一事;确是大问题。”
南秦朝堂腐朽,无人堪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