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什么是喜欢?”
小公主受了惊吓,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眼睫上泪光点点,鼻尖泛红,十分惹人心怜。
燕暮寒不为所动,平静地移开视线,盯着被拉起;车帘:“我并未骗殿下,虽还未迎他过门,但他确是我此生唯一;夫人。我二人早在七年前就私定终身,那时我不过十余岁,比如今;殿下还要小,我心悦于他,多年痴心未改,又怎会觉得殿下不懂何为喜欢。”
图丽不信,抽抽噎噎地问:“那,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心中珍宝,不愿他人觊觎,自然是要藏起来;。”
昳丽;容貌浮现在脑海中,尽管不甘心,但图丽不得不承认,祝珩那张脸堪称绝色:“既然想藏起来,今日为何又让我看见?”
燕暮寒掩唇轻咳,半是骄傲半是不好意思:“偶尔也想炫耀一番。”
图丽是哭着离开;。
燕暮寒心满意足,一路小跑去了祝珩;房间,脸上挂着明晃晃;笑意。
房间里,祝珩弯着腰,刚把头发浸湿。
敲门声急促,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祝珩懒得起身,直接道:“进来吧。”
“洗头发吗?”房间里生着炭火,燕暮寒仔细地关好门,“我来帮你。”
祝珩侧过脸看他一眼,拒绝了:“我自己来就好,医师说过,你;伤口不能沾水,那边有凳子,将军坐着吧。”
燕暮寒坐得端端正正,直勾勾地盯着祝珩,看不够一般,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着,越看心里越欢喜。
今日府中人都知道祝珩是他;夫人了,等到他们成亲之日,全天下;人都会知道。
燕暮寒;独占欲得到了极大;满足。
落在身上;灼热视线无法忽视,祝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打破宁静:“将军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求情,早了,为什么?”
这种错误不是祝珩会犯;,燕暮寒很好奇他打破自己计划;原因。
听语气不像兴师问罪,祝珩借着拿皂荚;机会快速看了他一眼:“身上;伤不疼了?”
燕暮寒下意识看向肩膀:“不——”
祝珩打断他;话:“我说;是鞭伤,后背。”
如果按照燕暮寒;计划进行,图丽被逼走后,王廷;命令也会送达,纵使燕暮寒有赫赫战功,也得罪不起迦兰国,届时就不仅仅是挨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了。
祝珩挤出皂荚;汁液,将头发搓洗干净:“小将军还嫌自己;伤不够重吗?”
是为了他。
是为了不让他受罚。
计划失败;苦闷一扫而空,燕暮寒眉眼晶亮,凑到他身边,殷切地递上布巾:“你,心疼我?”
如果不是心疼,又怎会为他考虑这么多。
祝珩受不了他黏黏糊糊;口吻,接过布巾,往后退了一步:“将军说笑,我只是怕被牵连。”
“我不信,你在骗我。”他退一步,燕暮寒就追过去一步,“你经常,骗我。”
冤枉,除了作画时,他何曾骗过燕暮寒。
炭盆里烧;正旺,祝珩坐在旁边,一点点擦干发间;水:“将军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
燕暮寒摇摇头,笑容灿烂:“我来看你,开心。”
祝珩:“……”
这就是狼群养出来;性格吗?
天真、热情、纯粹、真挚……像一只没有脑子;小狗,永远精神饱满地等待主人,会为一点点小事兴高采烈,简单得一眼就能看清心里在想什么。
祝珩无奈失笑,在这样;人面前,很容易就会卸下心防:“看我有什么可开心;,我又不是开心果。”
你是。
燕暮寒默默在心里腹诽,图丽哭得泪水涟涟,他没有一点感觉,而祝珩只是随意地看他一眼,他;心就控制不住往下陷。
起初遇见祝珩;时候,他只是想握住这束好不容易照进他昏暗人生中;光,后来年岁渐长,少年情思萌动,梦里梦外都是同样;身影,方知爱意早已汹涌。
擦完头发,祝珩放下布巾:“有一件事困扰我很久,不知将军可否为我解惑?”
燕暮寒点点头:“什么事?”
“将军是从何处得知我;表字?”
祝珩很在意那句“祝长安”,他有预感,燕暮寒对他;爱与此有关。
他没有成家;想法,也没有立业;雄心壮志,只想在北域好好活下去,总有一天燕暮寒会对他失去兴趣,那时他就可以离开了。
在此之前,祝珩想弄清楚一切,让燕暮寒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焦急;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外面来了个想污蔑您;南秦细作!”
南秦和北域刚刚打完仗,王上本就对撤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