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谁,寒灵姝一脉未断绝?”
达泰脖子都气粗了:“王爷在意指什么,老僧不知。想要密宗,你尽管放马来拿就是了。”
“好。”蒙曜退身:“回府。”
僧人围圈外;方盛励,见两人凑一块嘀咕,就知肯定说;是秘密,只凝神细听,也没听着一字半句,抓心挠肺。诚南王走了,再留在此也没什么意思,便也跟着离开了。
他一走,剩下;那些江湖人士就晓得没热闹了,有些不太甘愿地散了。达泰站在棺旁,看着棺中遗骨,脱下左腕上;珠串,数起了佛珠。
诚南王张口闭口小师叔,不就是在警告他切勿轻举妄动吗?
寒灵姝亲传;弟子,定修;是《混元十三章经》。在她与他之间,西佛隆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即使这个辛珊思不入佛门,西佛隆寺也会礼待她。
十三年了,达泰私以为自己早取代了寒灵姝,可事实是寒灵姝即便死了十三年,依旧是他;噩梦。她丧在他手里又如何?
在外人眼里,他达泰今日所拥有;一切,都是寒灵姝赐予。瞧瞧,这墓才昭示,诚南王就来要密宗了。
“哈哈…”达泰笑自己,他这一生都活在寒灵姝;阴影下。寒灵姝虽为嫡出,可他才是能传宗;男儿。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他?明知道棺中不是她,可他连掀棺;胆气都没有。
老泪纵横,就这么回西佛隆寺,他不甘!可不甘又如何,膝盖一软,跪下靠着棺痛哭。
蒙曜刚回到府上,就闻辛良友请见。倒不意外,但他没兴趣:“不见。”虎毒尚不食子,那辛良友就是有大才,他也不会用。
“王爷,”巴山想了一天一夜了:“您说姓阎;那姑娘是不是…”
“暂不要去沾。”蒙曜笑目:“达泰会帮我们确认。”
傍晚时分,寒风再起。天黑,一袭白衣漫走在洛河边,轻踏雪,不留痕,停在了紫樱丘南;树林边。站到夜半,等来了人。
“阿爸。”
“你该离开洛河城了?”才在外风吹雪淋两日,达泰脸皮子就冻裂了。
谈思瑜担心地看着她父,说出自己;疑虑:“这墓会不会是诚南王…”
“不会,我已经查过土层和棺木了,确是旧年埋;。”
“那您真;要扶灵回西佛隆寺?”谈思瑜一想到旁人承了寒灵姝;功力,心里;酸就不住往上冲。
达泰沉寂两息,点首:“会,但我还会回来查找杀你姑母;凶手。”
“那密宗怎么办?”
“皇帝不会让蒙曜独掌密宗。”达泰愤恨至极,但就目前;形势,他又什么也做不了。“你还记得给我;承诺吗?”
谈思瑜没忘:“女儿想请阿爸帮忙试探一人。”
“那个要找我问话;阎姑娘?”
“是。”
“我知道了。”
洛河东湾口仅清静了三日,就有络绎不绝;人去庄上拜访。辛家一律不接待。城里仙客楼大堂满座,酒菜堵不住嘴,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议论。
“没想到辛家藏得这么深?”
“鬼影山;黑白老眉得紧张了。哎,你们看到那石碑上;刻字了吗?内劲绝对不一般。”
“可俺怎么听说,辛良友前头婆娘生;丫头是个疯子?”
“对外说辞呗。”
“非也,我听兰川韩家一个下人说过,辛家姑娘是五岁在洛河城庄上疯了;。这不跟十三年前寒灵姝失踪合上了?”
“不会是遭灌顶,身娇压不住内力以致神思混乱吧?”
“有可能。”一个露着凸肚;矮胖子,扭头冲正中央那桌问道:“方教主,您给咱们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方盛励眼都没抬:“我怎么知道?”他要晓得,还会留在洛河城?
大愚心疼那辛姑娘:“我们教主只听说了,辛良友把原配生;闺女当狗一样关精铁笼里养了十三年。”
这话好巧不巧地进了被小二迎入门;黎上两耳,他脚下顿住,一脸冷色。冻得店小二都不敢出声请他上楼用饭。
怎么了?大堂诸位你看我我看你。有个脸大;出声问:“黎大夫,您没事吧?”这位在江湖上,是人敬人怕。一双手,能跟阎王抢人,也能给阎王送去老多人。
黎上轻嗤一笑:“所以寒灵姝;弟子辛珊思,是范西城辛良友得了疯病;女儿?”
有内情,方盛励立马搁下筷子:“是。”目光透过他,看向进门;红衣公子。花非然竟也来了洛河城。
黎上沉重:“我也是几月前白家突然遭人追杀时才知,白前生前在偷偷用活人炼丹。”
“什么?”有人惊愕。
黎上极尽讽刺地说:“将功力深厚;人丢进丹炉凝炼成丹,服者功力剧增。我以为他只是喜欢拿活人试毒,没想…竟丧心病狂至斯。”
他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