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此刻脸上满布焦急之色,步伐姿态依旧中规中矩,分明教养极好。她走得原不算慢,可惜同行;老人须发尽白,气喘吁吁,不时要停下来等。
“唉,都是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了你。”
“阿伯莫急,先歇歇,到下个镇或许就能雇到车了。”
家中主人突然病情加重,小主人坚持留下侍奉父亲,不肯动身,直至主人丧事完毕才动身,耽误了许多时日,马车又在半路上出事,原打算重新雇一辆,哪料到此去南华,沿途不论马车牛车都早已被人雇走了,故此匆忙。
老人叹气:“天要黑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快些赶路,阿伯还跟得上。”
女孩安慰:“不妨事,今晚月亮好,我们可以慢慢走。”
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着急;,父亲遗命,交代一定要去南华拜师,误了这回,就要再等五年,那时自己早已年过十四,仙门是不会收;。
明月初升,深蓝天幕飘着几片薄薄;云彩。
荒山小道,杂草丛生,时有夜虫低鸣,一股浓浓;黑气悄然飘来。
女孩搀扶着老人,小心翼翼前行。
老人察觉周围气氛不对,警惕地看路旁树林:“好象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女孩惊道:“阿伯别吓我。”
莫不是野兽和山贼?老人紧张,停下脚步仔细察看,就在这时,平起猛然掀起一阵妖风,中间夹杂着数道黑气,汇聚成人形,张牙舞爪朝二人扑来。
女孩“啊”了声,吃吓:“这是什么!”
老人到底见多识广,颤声道:“妖怪!是妖魔!快跑!”
渺小;人类哪里逃得出魔;手心?妖魔眨眼间就扑到面前,狂笑声里,伴着浓浓;醺鼻;血腥味。
老人立即张臂将她护在身后:“小主人快走!”
“阿伯!”
“阿伯不怕,快走!”
从未经历过这场面,女孩恐惧得直发抖,但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独自逃走,眼见妖魔利爪伸向老人,绝望之际,忽然一道蓝光自背后闪现。
极其美丽;蓝光,清冷,飘渺,比雨后天空更明净。
惨叫声过,黑气逐渐散去,地下只留一滩黑血。
女孩惊讶,转身望去。
如练月华,铺成通天大道,一名白衣青年御剑而来,仿佛月中仙人降临。
长眉如刀,目如秋水,冷漠;脸映着蓝莹莹;剑光,英武俊美。他无声落地,声音略显低沉,却很有魅力:“此地竟有血魔作乱?”
老人最先回神,拉起女孩就要下跪道谢。
白衣青年单手扶起他:“前行两里处有一村,可以投宿。”
他二人说话时,女孩只安静地站在旁边,悄悄打量他,心下暗忖,这么高明;法术,必是仙门中人无疑,往常不大出来行走,听爹爹说那些故事,还以为仙长都是老头呢,果真见识太浅……
视线落到长剑上,她更加吃惊。
三色剑穗?
白衣青年似乎察觉到了,斜斜瞟她一眼。
想不到他这么谨慎,女孩慌忙收回视线,垂首。
“魔族出没,夜间不宜赶路。”
“不瞒仙长,老仆是奉我家主人遗命,送小主人去南华仙山拜师;,雇不到车,没办法才连夜赶路,哪里想到会遇见妖魔,”老人拭泪,“幸亏有仙长救命,不然老仆死了,有什么脸面去见主人呢。”
白衣青年皱眉:“南华?”
三色剑穗,据说是掌门亲传弟子;标志,女孩原本在怀疑,见他这样,心里更加确定,忙作礼试探:“不知仙长大名,尊师是哪位掌教?”
小小年纪言行老成,大户人家子女向来如此,原不奇怪,只没想到她这么细心,白衣青年有点意外:“南华秦珂,玉晨掌教座下。”
“原来是秦仙长!”女孩又惊又喜。
这位秦珂仙长本是燕王世子,后拜入仙门,成了虞掌教座下关门弟子,是最有名;仙门弟子之一,两年前受命进皇宫斩除作乱狐妖,功在社稷,皇帝为此还亲自上南华嘉赏他,此事更让他在人间声名远播,谁不知道;!
她兀自惊喜,秦珂却淡淡道:“此去南华尚有百余里路,前面或许还会有妖魔,十分危险,不若就此回去。”
老人迟疑起来。
女孩摇头道:“多谢秦仙长好意,此番再危险,我也一定要去南华;。”
秦珂原是顺便试她,闻言微露赞赏之色,自剑穗上扯下一条丝线递与她:“因上南华拜师而丢了性命,叫仙门知道,更该惭愧,老人家年迈,赶不得路,恐已来不及,我如今还有要事在身,你既有这样;胆量,不妨先行赶去,此剑穗带在身上,或能保平安。”
老人大喜:“快多谢仙长!”
女孩迟疑:“阿伯,我怎能丢下你?”
老人笑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