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激动地哭了起来。
岑默抱着胳膊立在一旁也不做声,但他是个刺客,身上压迫感本就强,立在那里实在很难让人忽略。
江湖抬头看向他,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殿下在皇陵时遇到过数次刺杀,这才雇了岑某来贴身保护。无论白天还是夜里,殿下在哪儿,岑某就在哪儿。”岑默一本正经地道。
“当真?”江湖性情直率,闻言一脸担心地道:“表哥他们没伤着你吧?”
“没有,呵呵。”叶云归瞥了一眼岑默,朝江湖安慰道:“不必担心,岑大侠很厉害;。”
江湖看了一眼岑默,似乎不大信任。
他自幼在军中长大,也是个习武之人,当即就想试试岑默身手。
岑默看出了江湖;意图,开口道:“我们做刺客;与你们军中之人可不是一个路数。”
他说罢打了个呼哨,江湖不明其意,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后颈一凉。
不知何时,栓子已经到了少年身后,将一柄刀;刀柄横在了江湖后颈上。
“明白了吗?”岑默问他。
江湖慢慢转过头,看向身后;栓子。
“得罪了。”栓子朝他一抱拳,还以为他会着恼。
却见江湖一脸崇拜,问道:“你这脚下功夫怎么练;,为何一点声音都没有?”
“呃……”
“能不能教教我?”
岑默朝着栓子一挥手,示意他把人带走。
栓子会意,忙带着江湖去了外头,屋里这才算是清净了。
“你这个表弟,不大聪明;样子。”岑默道。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聪明人?”叶云归上了榻,将方才江湖抱来;枕头递给岑默,那意思让他去偏殿睡。
岑默接过枕头,却摆在了他身边。
叶云归也没计较,往里挪了挪,给他留了个位置。
“今晚……”
“今晚我有点累了,先睡觉。”
叶云归扯过薄被盖上,便不理会他了。
岑默抬手将榻边;烛台灭了,只留了外头;一盏烛火。
瑞阳公主府。
路景渊今晚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叶云归在中秋那日死在了皇陵,不久后自己也被外放出京。
彼时瑞阳公主已经有孕在身,因为长途奔波,再加上伤心过度,在离京途中出了意外,最终一尸两命。
这一晚,叶云归也做了同样;梦。
虽然这个梦他已经做了很多次,可每一次他所经历;痛苦和绝望,都不减反增。
次日一早醒来时,叶云归面色都还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没精神。
“为什么离开皇陵了,你夜里还是会惊梦?”岑默问他。
“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叶云归苦笑道。
“你昨晚一直在哭。”岑默道。
叶云归昨晚缩在榻上,哭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岑默很想知道,一个人究竟是梦到什么,才能在梦里哭得这么伤心?
“我往后,尽量少做噩梦吧。”叶云归道。
岑默只当他不想多说,便也没再多问。
次日晌午,路景渊便再次来了汀园,他;面色看着比叶云归还差。
叶云归对他;到来并不意外,有了昨晚那个梦,他知道自家这姐夫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那日;话,我仔细考虑过了。”路景渊道:“都依着殿下;意思办吧。”
“自请外放;好处是,可以提前疏通,挑个好地方。”叶云归道。
“或许可以去祁州,离京城不远,我也有故交在那边任职,也好照应。”路景渊道。
叶云归点了点头,没给对方太多;意见,在他看来,路景渊只要带着姐姐暂时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避免到时候被牵扯进麻烦里,就够了。
一旁;岑默却开口道:“驸马与其去祁州,倒不如回豫州老家。”
路景渊看向岑默,昨日过来时,他就注意到了岑默,这会儿听他这么说,问道:“阁下为何这么说?”
“瑞阳公主随着驸马离京,总要有个由头,若只是驸马外放,似乎不大说得过去,毕竟如今殿下刚出了皇陵,任谁看来都是势头正好。驸马在这个时候自请外放,难免不让人多想。”岑默道。
言外之意,此举可能会在舆论上,给叶云归带来一些不好;影响。
叶云归自己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个,只要姐姐安好便可。
“阁下说;在理。”路景渊道:“若是回豫州老家,只说是探亲便可,届时找个由头多住些日子,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依着大夏朝;规矩,公主婚后可以住公主府,也可以嫁去夫家居住,并没有那么严格;约束。
叶云归一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