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城区的道儿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我只能想到俩人:阿鬼和阿怪,老妖的那两个双胞胎弟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花钱给福满堂,要买我的命。得出这个结论后,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太大波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且上次和白可一起行动完之后,我就一直做着被报复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秃老高会采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这个死秃子,连报仇都不敢亲自出面了么?
那段时间我基本上不怎么出门,连夜魅酒吧都很少回去,就算出门也要酒桶带上大把兄弟跟着,以防那两兄弟随时出现对我下手。我本打算就这么拖着,平日里小心谨慎一些即可,拖得时间久了,也许阿鬼和阿怪就会放弃目标,我也能保全小命。可后来听人说,福满堂做事情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收了对方钱,就一定会把对方托付的事情办好。
就这么畏畏缩缩地苟活了大概一个月,我有点受不了了。这么多天以来我处处小心时时提防,感觉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囚鸟一般,身体精神受到了双重折磨,后来我实在按捺不住躁动的心,索性放飞自我,给陈诺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酒桶和珊珊也在,我们一行四人找了一家烟火气息浓厚的饭店大快朵颐。我是很开心的,憋了这么久,属实是把我憋坏了,现在终于放下心理包袱出来体验一下正常人的生活,怎一个爽字了得。其他三人虽然能看出来还是对我有所担心,但见我兴致如此之高,也就配合着我尽量不去提那令人挠头的烦心事。
吃到一半,还是酒桶忍不住了:“往哥,咱要不跟肥龙大哥说一声吧,这么耗着啥时候是个头啊。”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肥龙大哥,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惹出的祸端最好自己能解决,上次已经让肥龙大哥断了一只脚,再给老大添麻烦,我是不愿意的。
“大哥那边先别通知了,之前跟老妖有过一点交情,实在不行我自己去找他求情。”我嘴里叼着块肉,边嚼边回答道。
“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那俩人有啥动静,我在明敌在暗,这么拖下去可是没完没了了啊。”
“放心,不会拖太久,”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朝着酒桶,而是把脸扭到了另一边,对着饭店里一个靠窗的桌子那里:“你看,这不是已经找上门来了么。”
其实老妖和另外两人走进饭店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没有做声,因为我脑子里在疯狂运转,寻思着能在他们主动过来之前先想出对策。心不在焉地又吃了一会之后发现好像也没有什么良策能拿来应对这种呼到脸上的状况,所以我下定决心:与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对。
我朝老妖那桌走了过去,先对老妖开口:“妖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老妖此时正吃的大汗淋漓,头也没抬,只是把筷子又伸向盘子里夹了一口菜:“诺,这是我俩弟弟,阿鬼和阿怪,就是他们要办你。”
阿鬼和阿怪没有发话,也是埋头吃饭,仿佛我是空气一般。我见状又冲双胞胎兄弟说到:“鬼哥怪哥,初次见面,还望多多包涵。”
那两兄弟没有应答,老妖此时接过话茬:“别担心,今天纯属巧合,我们只是来吃饭的,不办事,”他顿了一顿又说到:“求情没用,我们已经收了钱,不过不要紧,客户说了,只需废你一条腿。”
这时的我脑门上已经渗出层层冷汗,眼前这三位,一个是福满堂老大,另外两个是接下来要逮住我把我腿废掉的人,可现在我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看我的眼神里也只有淡漠,毫无感情,好像站在他们面前的我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他们平日里见惯了的猎物而已。我想了想,又问老妖:“妖哥,这事儿有别的解决办法么?比如,我出双倍的钱......”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我还是想试一下。
老妖这下面露愠色:“你啥时候听过福满堂干过这事儿?”
“那......没有变通的法子了么?”
“这么说吧,按照我的规矩,要么对方反悔,不打算办你了,我这边退他一半的钱,这事儿就算完了,要么,对方人没了,我这边分文不取,找他兄弟给他全额退款。”老妖说完拿起酒杯跟双胞胎碰了一下,灌了一大口白酒下去。
我又问到:“妖哥说的这个对方,就是秃老高吧?”
“规矩,不能告诉你。”说完后老妖便不再搭理我,冲我挥了挥手,意思是别在这碍眼了,我一看这架势,也不再好说什么,悻悻离去。
回到桌上,酒桶连忙问我:“啥情况啊?他们今天就要动你?”
“没,今天只是偶遇,他们说今天不办事。而且,他们说对方只买了我一条腿,不至于丢了性命。”
“然后呢?你没跟老妖求求情啊?”
“没用,福满堂办事从来不讲情面的。”
“那咋办啊?幸亏今天是偶遇,不然出大事了。”酒桶越说越着急。
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