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复杂了几瞬,语气也变得古怪起来:“你是主子,没必要道歉。”
“哪来的道理?”苏向晚笑了笑,转念一想,他原本是赵容显的亲卫,那也就不奇怪了。
“当主子就得有当主子的威严,也要有些骨气,随随便便地道歉,不觉得丢脸吗?”元思忍不住教训她。
他见过多的是死不认错的人,把面子看得大过天的人。
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做错了就要认,挨打就要站着,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得到的却很少,因为在低头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输了面子,也失了尊严。
“赵容显教你的?”苏向晚颇不赞同地挑了挑眉,“我不知你从前如何,但在我这里不是这个道理。”
“跟王爷没关系。”是他自己这么觉得。
“那你随随便便地受了冤枉,不觉得委屈吗?”苏向晚舒了一口气出来,“就一句道歉的事,我心里舒服了,你心里也舒服了,哪来那么多道理。”
元思跟不上她的思路,她说的话,同他过去十
多年来意识到并且坚持认知的东西,全部都不一样。
死士哪里会有冤枉和委屈?
死士哪有资格要一个心里舒服?
“哎……我到底是为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要在这里跟你谈人生道理?”苏向晚无比郁结地叹出一口长长的气来。
等哪天有空了,她写一本心灵鸡汤给元思洗洗脑。
发现元思并没有背叛她去报信,其实苏向晚挺高兴的,她心里舒畅不少,也起身准备回屋里去睡觉。
元思毫无睡意地追上来:“你还没说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