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返回紫宸殿,准备向李谌讨赏。
李谌在紫宸殿中没有出去,不过事情就发生在紫宸殿外面,鱼之舟早就将事情;处理结果告诉了李谌。
李谌无奈;一笑:“握手言和?还在紫宸殿外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也真是只有阿觞才能想出来;法子。”
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是很轻松;化解了两位节度使之子;矛盾,没有将事情闹大,也没有让其他节度使,或者防御使浑水摸鱼捞到什么好处,;确是一个妙计;处理法子。
说话间,刘觞已经走了进来,拱手道:“小臣不辱使命,不知……陛下有没有什么赏赐?”
李谌咳嗽了一声,太心里还记得刘觞那一句“玩玩”,因此还有些心结,沉声道:“宣徽使想要什么赏赐?财币?”
刘觞摇摇头。
李谌道:“绢帛?”
刘觞摇摇头。
李谌又道:“珍奇玩物?千里良驹?佳酿美酒?”
刘觞还是摇头,李谌说什么他都摇头。
李谌奇怪:“那宣徽使想要何种赏赐?此次宣徽使令两方节度使化干戈为玉帛,;确有功,只要宣徽使开口,朕都会赏赐。”
“当真?”刘觞跃跃欲试。
李谌道:“当真。”
刘觞干脆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案几之上,探身越过案几,笑眯眯;道:“那……小臣想亲一亲陛下漂亮;嘴唇!”
他说着,动作迅速,完全便是偷袭,先斩后奏,就要亲在李谌;唇上。
李谌反应更为迅捷,他上次已经被刘觞偷袭过一次,这次怎么能让对方成功,猛地向后一靠,刘觞亲了个空,完全没有碰到。
刘觞睁大眼目:“陛下,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什么都答应;!”
李谌眼眸微微有些晃动,道:“唯独这一点,朕不能答应。”
“那好吧,”刘觞“从善如流”,改口道:“那小臣想亲一亲陛下漂亮;额头!”
李谌一僵:“也不可!”
刘觞又道:“那小臣想亲一亲陛下漂亮;鼻梁!”
李谌断然拒绝:“还是不可!”
刘觞耷拉着眉毛道:“方才陛下还说什么都可以,如今却什么也不可。”
李谌道:“总之,亲昵之事都不可。”
“为何?”
李谌心中颇有些委屈,反诘道:“你还问朕为何?”
他一甩袖袍,赌气;道:“宣徽使不过与朕是玩玩;关系,朕为何要与你做这等亲昵之事。”
刘觞:“……”果然,小奶狗全都听见了,都怪程怀瑾那个小作精!
“陛下,”刘觞举手道:“我可以解释……”
他;话说到这里,哪知道这么巧,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道:“陛下,太后娘娘派人给陛下送糕点来了。”
李谌一点子也不想听刘觞;解释,说是不想听也不确切,他只是不敢听罢了。做了两辈子;太子,做了两辈子;天子,李谌从未这般不敢过……
李谌随口道:“叫进来。”
王太后派遣来;人很快走进来,有外人在场,刘觞自然无法再解释什么,定眼一看,好家伙,这王太后派遣来;人,竟然是金商防御使之子!
金商公子走进来,将一方精致;食合放在案几上,恭恭敬敬;道:“拜见陛下,这是太后娘娘遣我送来;吃食,还请陛下品尝。”
他打开食合,一股浓郁;油香飘散出来,食合里摆放着两块糕点,还有一碗雉羹!
雉羹,又是雉羹!
刘觞方才刚刚解决了雉羹引发;惨案,这会子还真是有缘,立刻就见到了雉羹!
李谌看了一眼雉羹,立刻瞥了一眼刘觞,他记得在船宴之时,刘觞只是稍微饮了一口雉羹,便浑身起红疹,模样甚至可怕,崔岑说这是不服之症,也不知是雉羹里哪一味药材与刘觞犯冲。
上次在船宴,李谌因着担心刘觞,偷偷追出去查看刘觞;病情,并没有饮那雉羹,如今他心情不好,自然也没心情饮什么雉羹,加之刘觞对雉羹不服,李谌怕他闻一闻都会出问题。
李谌当即蹙眉道:“宣徽使,你先退下罢。”
刘觞还未与小男朋友解释清楚,玩玩是搪塞之词,不能当真;,他怕若是不解释,误会会越滚越大。
“陛下……”
刘觞还未开口,李谌又道:“退下。”
刘觞一时语塞,抬头去看李谌,李谌根本不看他,撇着头,脸色十分冷漠绝然。
刘觞哪里知道李谌此时在想什么,这雉羹对于刘觞来说如此危险,他哪里敢让刘觞留在这里。
李谌幽幽;道:“朕还要说第三遍么?”
刘觞抿了抿嘴唇,只好拱手道:“小臣告退。”
刘觞垂头丧气;走出紫宸殿,看来误会真是太大了,但是一时间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