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惊讶,慢慢变成了欣慰。
真是一个豪气冲天的青年将军。
……
之后,甄武和谭渊回到了屋里,两人把最近的军务详细的沟通了一下,主要是谭渊在说,他把最近军中发生的事情和变化,一一说给甄武知道,让甄武做到心里有数,不至于因为一段时间的不在,导致管理出现差异。
期间甄武一直没有在军士们面前露面,一直到下午将要散操时,甄武带着曹小满一个百户一个百户的进行巡视。
很快,所有的军士便知道了甄武回归的消息。
一个个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可继而所有人都看到甄武面无表情,挂着寒霜,这让他们不由的想到最近输到脸面全无的马球赛,一时间仿佛做错事的小孩,被家长发现了一般,一个个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羞愧。
甄武在时,他们何等意气风发,可这些日子,别说谭渊张武等军官,便是普通的军士也发现他们的士气低落。
怎会如此?!
他们明白,只是因为少了一个人,现在他们只是看到甄武的身影,心中沉寂下去的火焰,仿佛又开始燃烧了起来。
有些人一个人足以影响一军的士气。
他会给予旁人无与伦比的信心,以及坚定无比的信念。
等到军士们被集合起来后,所有人看着点将台上,那个年轻的将军手扶腰刀,腰身挺立,如永不会弯曲的一颗青松,他仰着头,看着大营上空飘荡的右卫军旗,久久没有说话。
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右卫军旗被风吹着招展飘荡,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风的样子。
良久。
甄武的声音响在了这片天地间,也响在在场千余人军士的耳中。
“我听说,最近马球赛咱们输的很惨。”
甄武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向了前方,从张武,薛禄,顾明等等身上一一扫过,每个被甄武眼光扫过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耳中听着甄武沉稳的声音说着:“有人说,小小马球赛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想让你们看看这面旗,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怎么染就的一面旗?”
甄武的声音猛的拔高,自问自答:“这是无数右卫营死去将士用鲜血染成的一面旗,是你们死去的父亲,兄弟,朋友,子侄,他们在战场上无畏勇猛打出来的一面旗,这面旗以前从不落与人,无论是中卫,左卫,还是永清卫,燕山卫或者通州卫,只要这面旗竖起来,所有人都得竖个大拇指。”
“可是现在呢?因为一场球被人嗤笑,你们好意思再面对这面旗?全部给我看着这面旗,好好给我想想你们对不对得起这面旗?”
风静静吹过,卷起一些尘土打在将士们的腿上。
甄武的声音落下后,操场上一时没有了其他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甄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今天不妨把话说明白,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因为在我心中,我的军士都是最勇猛的汉子,别说马球赛,就是尿尿都比别人尿的远,什么中卫左卫的,我右卫就是三卫第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我说的,他们做的到的事,我右卫也做的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我右卫照样做的到,睥睨桀骜,傲视群雄,这他娘的才是我的右卫。”
“现在,老子只问你们一句话,若是还有下次,你们还会不会输?”
张武抬头看向甄武,眼中已经充满血丝,他咬着牙道:“不会。”
薛禄,顾明等人随即高喊:“不会。”
下一刻,千余将士附声高喊:“不会。”
一句接着一句。
句句欲震天动地。
一直到众军士士气提起来后,甄武抬手压了一下,他瞪着虎目环视众人,高声道:“既然如此,马球赛的事情老子就不提了,但是日后操练全部给老子拿出力气来,别他娘输了两场球就和死了爹一样,再像今日一般死气沉沉,小心老子拿你们的人头祭旗。”
“是。”
所有人高声嘶喊。
甄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军士们解散,同时叫住了顾明,让顾明把参与马球赛的队员留下。
等到其他人散了后,甄武看向参加马球赛的队员们。
队长是顾明手下的一个总旗,这个总旗与甄武比较熟悉,之前跟着顾明和甄武去过草原和辽东,叫做石青。
石青看到甄武看过来,还未等甄武说话,直接迈步向前,咬牙道:“千户你放心,明日我们必赢,石青愿下军令状。”
甄武笑了笑,态度可赞。
不过没必要立军令状,比赛这种事情,输赢很正常,有必胜信心就好,没必要为了输赢赌生死。
“不必如此。”
甄武走到点将台边,一屁股坐在台子上,看着下方的石青等人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明日给我打出风采来,即便要输,也要让别人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右卫的牛逼,这点能不能做到。”
“我们不会输!”
“我是说万一输了,拼出精气神来就可以。”
“没有万一,我们不会输。”
嘶。
甄武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