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姆深深地低下头向眼前血兽人的创造者表达臣服。
通过这次见面和力量展示,他原本的记忆、思想和情感已经完全被扭曲,最终只剩下深深地崇拜与敬畏。
事实上这也是费伦大陆许多吸血鬼后裔对其尊主的感情。
哪怕这位尊主亲手杀光了后裔的家人,在杀戮之前还对其父母、姐妹和子女进行残忍的强暴、折磨,该后裔仍旧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的怨恨。
除非吸血鬼尊主释放了控制权,不然的话这种扭曲畸形的情感就会一直存在。
甚至当尊主被杀死的时候,后裔的第一反应是伤心、痛苦。
直至灵魂重新恢复自由才会不可避免的慢慢恢复正常。
很显然,左思对于血兽人的控制也是如此。
只有在转化佳莉娅的时候,他从一开始就释放了控制权,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意识行事。
搞定了格罗姆·地狱咆哮,整个战歌氏族就彻底变成了左思手中的一柄利刃。
而它所要对付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萨尔所领导的新部落。
可怜的玛诺洛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提前预定成了祭品,依然高高兴兴的躲在幕后欣赏这些服从自己的宠物与那些叛逆的宠物交战。
他打算等战歌氏族击败新部落之后,把所有俘虏的兽人都抓回来,强迫其喝下那些蕴含着神奇力量的变异之血,以便组建一支数万的邪兽人大军。
“格罗姆!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害得我们变成了这片大陆所有本地居民的敌人了吗?”
萨尔站在队列的最前边冲着远处那个已经变成怪物的战歌氏族酋长厉声咆哮。
因为此时此刻的战歌氏族,已经完全被转化成了邪兽人,哪怕是最低级的苦工都不例外。
这也让他原本打算在战后吸纳一部分还没有喝下恶魔之血的普通战歌氏族兽人的计划彻底破产。
更要命的是,己方必须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才能把战歌氏族消灭掉。
“少废话了!小子!你不过是个菜鸟而已,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我所做的选择才是正确的,而你那套只会让兽人变得懦弱而又胆小。”格罗姆·地狱咆哮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自从与左思见面之后,他就能控制住体内深渊领主之血带来的狂暴与冲动,同样也恢复了理智,而不是像前些天只会如同野兽般去捕获猎物、吸食鲜血。
“混蛋!我才是大酋长!难道你忘记自己当初加入部落时发下的誓言了吗?”
萨尔明显在进行最后的尝试,试图用大义名分来说服战歌氏族主动投降。
毕竟格罗姆眼下并不是不能沟通的狂暴状态,这让他又忍不住产生了一点希望。
可遗憾的是格罗姆丝毫没有给这位大酋长任何面子,冷笑着嘲弄道“誓言?
我当然记得自己发下的誓言。
可问题是你以为战歌氏族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是拜谁所赐?
又是谁命令我前往灰谷去尽可能多的采集木材?
如果没有你的命令,我就不会前往灰谷,更不会因为砍伐森林而跟暗夜精灵哨兵部队与半神塞纳留斯交战,最后不得不喝下恶魔之血来扭转败局。
所以少在那里装清高了!
你不过是个被人类养大的杂种,根本不配成为大酋长领导所有兽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现在,我要向你发出玛克戈拉挑战,让我们一对一来决定谁才是对的。
告诉我,你敢应战吗?”
瞬间!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酋长萨尔所在的方向。
按照兽人的传统,荣誉决斗是不能拒绝的,而且至死方休。
尤其是各个氏族的酋长和大酋长,经常会受到来自下方的挑战者。
他们必须杀死这些挑战者或者迫使对方屈服,才能建立起令人信服的威望。
萨尔在成为大酋长的时候就曾经接受过数不清的挑战。
不过好在他当奴隶角斗士时学习到的技巧和策略,帮助其成功卫冕了这个位置。
但现在,面对兽人现存最强大的战士,萨尔明显犹豫了。
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胜过格罗姆·地狱咆哮。
同样的,他也无法承担自己战败的严重后果。
可问题是如果不迎战的话就会被己方视作胆小和懦弱,并且双方真的打起来必然会死伤惨重。
接受还是拒绝?
这无疑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就连左思都已经坐在密林的树梢上兴致勃勃的欣赏这出好戏。
而站在他旁边的,正是最近一直在帮忙跑腿的玛尔加尼斯。
看到萨尔因为挣扎而扭曲的面孔,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