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红色血雨中,犹如地狱一般从漫天的黑烟中从天上落下。所有活着的人人开始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开始像四面八方逃散。
原本以为从大明的营地中能够冲出火海,没想到爆炸过后,大明营地背后存放的无数的火油一瞬间被点燃,火焰在更加强烈的北风之下,直接又向后金军队碾压过来。
终于,袁崇焕停下来了。
现在,不用动手,只要站在北方的高地上看着后金人如何离开就好。不大一会,几十人的小队穿着蒙古人的衣服,摇着黑龙旗从王帐的方向匆匆赶了过来。
草原上的火第一次让袁崇焕都心生敬意,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一次的计谋成功八成是来自上天的卷顾。一刻的时间,他们跑出去了十里地,但是现在看来十里地好像都不安全。
远远的看过去,野火燃烧的速度要比马匹的速度还要快很多。
刚才还是一条线的火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在北风中翻卷着烧向了王帐的方向。
袁崇焕摸出来一根烟,摸遍了全身,才发现自己的火石早就不见了。向不远处的夜不收的小猴子招了招手。
“蒙古人都撤离了没有?”
“离开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带,就是骑着马进了大山。”
袁崇焕跳下了马,他觉得现在他就是在这了睡一觉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代善就不再像他这么悠闲了。
无论火多大,要烧穿一万人,总是需要一点时间。在护卫的保护下,他们第一时间选择向王帐的方向突击。
没有办法,要穿过大明营地就需要从几千已经不理智的人身上踏过去。现在,贝勒的名头在生死之中已经毫无用处。
还好,代善的护卫至少一人双马。
“杀马!”
上百名处在前锋位置的护卫每个人都抽出了刀子,一刀砍在马脖子上,一刀从马肚子上划过。上百匹马匹嘶吼着,抛洒出来的马血为后金赢得了一线生存空间。
“全部下马!全部下马!”
萨满上人指挥着后面忠实的王室军。
“点燃下风处的荒草,点燃下风处的荒草,清理上风处的荒草,快!想要活命的快。”
说完,将一块帕子直接塞一匹马的肚子中,将沾满了马血的帕子直接捂在了代善的口鼻之上。
“不要去管他们,不要去管他们。”
督战队还想要制止那些向自己王帐狂奔的蒙古人,直接被萨满上人制止了。大明人一定在前面有更大阴谋,更何况,这几千人的奔跑还能够为自己踏出一片更大的安全区域。
“不要管,去点火,去点火。”
“范围一定要大,范围已一定要大,向外扩,向外扩。”
看着代善已经在十几个人的保护中。萨满上人直接抽出自己的宝剑,冲到了最前面,对着荒草和灌木挥剑乱砍。
原本寒冷的草原变得如同熔炉一般。
“把马匹赶到最外面!”
火烧过来了,萨满上人直接将代善的坐骑赶到了最外围。这些后金人视同马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将自己的马匹赶到了最外面。
燃烧的大火如同抽风机一般,不但带来了高温,其实最可怕的是,抽干了周边所有的空气。
马匹是最先忍受不住的,好多的马匹都仰着头,努力的呼吸着,最终受不了直接向着火场中冲了过去,然后在火焰中发出了令人不忍听的嘶鸣之声。
“轰……”
这次以袁崇焕看的很清楚,王帐附近的草场也被点燃了。
但是,这次烧着的草场好像是帮了后金的忙,他剧烈的燃烧割断了火焰的联系。以火攻火,反而让火场更快的熄灭。
别说袁崇焕了,这次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锦衣卫监军似乎也看到不对劲。
但是,即使是不对劲,他也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唯一就是瞥了一眼夜不收游击。
“不许让夜不收去验证战果,要去你们自己去。”
在夜不收的鄙视的眼神中,锦衣卫监军尴尬的说道:
“哪能呢?哪能能?后金正蓝旗旗主代善之下,一战五千人授首,固山额真、牛录额真死亡者不计其数,将军威武!大明威武!”
“将军威武!大明威武!”
“将军威武!大明威武!”
开始还是周边的人,敲击着胸膛的铠甲说道。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整个山坡上都是漫天的呼喊声。
………………
三十里铺,因为距离朝阳门三十里,所以就叫做三十里铺。
这里即是通往京城的最后一个驿站,也是京杭大运河的最后一站。南来北往的货物和人流,让这个地方成为了京城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
泼皮王一茗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他开着一家车马行,明面上靠着从京杭大运河上的货船上运货维持着生计,暗地里与管理运河货运的的官员倒卖船旗。一面红色船旗七十五两,包你五站没有官员检查。这里面他抽水十五两,上缴六十两。
从祖上传下来的的生意一直还不错,虽然利小,但是量多。虽然说五月份以来,三十里铺就换了知县,听说是新来的北直隶知府卢象升的亲信。但是,对于王一茗来说,这件事可有可无,他是靠着水上讨生活的,地面上的事情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官员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有什么改变?什么都没有,还不是都是见钱眼开的主。
今个是他的大日子。
早在一年之前,他就搭上总督漕运总兵官的小妾的路子。这一年以来,什么西洋的镜子、四海的香水、西域的猫眼,总共七八万两银子使出去,这不,总算是给自己换来一个漕运东安卫游击的缺。昨天,自己到东安卫领了自己的告身和官服,原本还以为这次就要在卫所里面吃官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