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提示这自己的亲兵,自己还在计数。
然后重重的一挥手,正准备将握成拳头重重的扬起。
谁料到,自己突然感觉到腿下一沉。
原本刚才被自己短矛透胸而过的小兵,却一把抱住了自己双腿,翻着白眼看着自己。张大嘴发出了自己人生中最后的一声呼喝。
“啊…………”
瞬间,孙传庭和孙幼蘩就被密密麻麻的护卫给围了起来,大家并不关心房子中有什么,而是现用身体将自己的主帅护住。
巴克尔傻眼了。
箭在弦上,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刺杀的事情。一脚踢开了小兵,然后又顺势将顶门杠子踢开。
哐当,一声巨响过后,屋门洞开。
巴克尔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举着长刀走了出去。
“后金主帅,满洲后金国正蓝旗札栏厄真巴克尔,请公平一战!”
孙传庭就这么看着他。
“临阵脱逃,放弃同袍,这就是后金将领?”
“我没有!”巴克尔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受到了最大的侮辱。
“要是没有内讧,你就打算躲在老鼠洞子里面当一辈子的老鼠?”
“你是归化城的蒙古人的主帅,我是满洲后金的札栏厄真。你可与我一战?!”
巴克尔已经听不下去了。
“蒙古人?我乃是大明宣大归化卫总提督孙传庭。”孙传庭看了一眼悄悄爬上了屋顶的锦衣卫头子。
“大明人?大明人?不可能。”巴克尔更加的恼羞成怒了。
“还不错,你应该是……”
孙传庭说着话,一张巨大的渔网从天而落,正正的兜落在巴克尔的头上。这时候,站在孙传庭身后的卫兵才开始开枪。随着十几声枪响,巴克尔身后的亲兵直接倒在了地上。
手牵着渔网锦衣卫头子直接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一手抽紧渔网,然后才欺身上前,直接一肘重重地击打在还在挣扎地巴克尔的后脑之上。
这时候,孙传庭才走了上来,在巴克尔身上轻轻地踢了一脚。
“真的还不错,你应该是大明第一个活捉的札栏厄真吧。”
“提督,属下把人拖下去了。”锦衣卫头子一脸贱笑地看着孙传庭,手里面还紧紧的握着渔网。
孙传庭没好气地挥挥手。
“别弄死了,问清楚他们的布置,咱们这边看看还能不能支援一下袁将军他们。千万别弄死了,这么多兄弟的功劳可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上呢。”
然后转过头,看着自己忠心耿耿但是木木呆呆的侍卫首领。
“还护着我干什么,还不赶紧安排人,一间房一间房清理!”
这才满意地看着被拖上牛车的巴克尔。好啊,好啊,就凭你一个,就算老袁失败了,只要能跑的回来,也就是一场大功劳啊。
方余令就没有参加这些事情,他在一心装扮自己准备派往京师报捷的士卒。
各方面的势力都要考虑到,后面的师爷做的奏章已经被他撕了三回了,这一次没有撕掉。只是努着嘴,让他把笔墨纸砚给孙传庭送过去。
“你去,让孙大人把报捷的奏章赶紧写好,这边好等着出发呢。”
“把马牵过来,一人三匹马,一共十二个人,你给我牵过来二十匹马做什么?”
“什么?”
“生擒了满洲后金正蓝旗带兵统率札栏厄真?赶紧给孙大人报信去啊,戳在我们面前干什么呢?”
还有,一抬头确实看见了满脸疲惫但是精神硕硕的包恩雅。
“你还戳在这里做什么?让你找的人呢?会说蒙古吉祥话的汉子找两个来。怎么着?还以为胜利了就没有你们的事情了。赶紧的。”
包恩雅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赶紧的,别看着我笑了。要笑也要等到我把人送走了再说。”
他转过头,细心的装点着准备要去送信的士卒。
“谁让你用这一把腰刀了。”
“俺跟锦衣卫大哥借的。”说话的汉子看着就傻傻的,旁边的锦衣卫番子跟着一头。
方余令一脚就踹在了锦衣卫番子的腿上。
“你使得啥刀,他使得啥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傻?”
“对喽,就要像这一位兄弟这样。该放在什么地方的,你就放在什么地方。要是盔甲鲜亮,我们锦衣卫中的銮仪卫比谁都鲜亮。你们怎么比。我给你们说,要比的就是这脸上的汗,身上的血。残破的刀刃和折了的长矛。明白不?”
“你这胸口里面鼓鼓囊囊地又是什么?”方余令已经受够了。
“又不是个娘们,你把这胸口弄得鼓鼓囊囊地干什么?”
小伙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大包布料包裹的明晃晃的金黄的护心镜。
“我们队正说了,这是人家后金人用金子做的,您不是说我们这一次进京能遇见皇上么,我想把献给皇上。”
成啊,方余令还能说些什么,一会功夫,十二个人整装完毕。
“记住啊,你们现在就是八百里加急的红旗兵。这整个地面上,没有人敢和你们抢路,更没有人敢当你们的路。就是到了京师,他们关上的城门也要给你们打开。记住了!到京城的最后一个驿站是三十里铺,过了三十里铺,就是死,也要给我死到金銮殿外面去。”
说完话,又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不是给你们争功,也不是给你们添彩,那边,那边有将近三百个弟兄还有九百多名归化城蒙古兄弟躺在了那里。你们争的是他们的脸面,争的是他们妻儿老少的将来。”
“明白了没有?!”
“定不辜负大人所托。”
一提到死去的兄弟,众人顿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情,齐声应诺。然后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虽然说不像仪仗兵那些出挑,但是战场上带来的萧杀之气,让整个小队也显得无比威武!
“出发!”
一声令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