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学校和杰对练,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也大多依托术式,更别提挚友还有“咒灵操术”那种术,如果不下死手祓除杰的咒灵,真正能动手的机会其实不多。
普通人和普通人的对决让五条悟感到新奇又兴奋。
鸣海光站在后面观察了会,在发现五条君完全占据上风并且以他自己的能力也根本插不上手之后,立刻大步走进旁边隐入在黑暗里。
他直觉自己还是不要被看到比较好。
他贴着通向天台的铁门,另一边的交谈声清楚地透过门传了进来。
“琴酒老大,格兰威特那家伙不见了。”
楼顶上,刚刚收回狙击枪的短发女狙击手毫无察觉地拨出了上司的电话。
“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今晚就杀了杉布卡么?”
“我们还没有得到那个叛徒藏起来的东西。”想起那个女人,电话那头的琴酒冷笑一声,“不用再管格兰威特,明天按照计划行动。”
一墙之隔的建筑内,身手好到在鸣海光看来几乎恐怖的白发DK将黑衣杀手的脑袋一把按在地上,随口抱怨道:“没有咒力还真是辛苦啊……”
头部与水泥地面相撞的声音使得电话里的琴酒敏锐地皱起眉,他抬手示意正在开车的伏特加先停了下来。
琴酒沉声问:
“基安蒂,你那边什么声音?”
女狙击手闻言转身向大门的方向走了两步,鸣海光下意识屏住呼吸,听见对方的声音距离他越来越近。
“是科恩吧,我让他守在外面看着。”
“科恩——?”
基安蒂推开门,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走廊,在意识到原本应该站在外面负责防守的同伴突然间消失后,那张左眼下绘着凤尾蝶的脸上浮起杀意。
“有老鼠,科恩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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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飞快地奔驰在无人的公路上。
谢天谢地这偏僻地方没有监控,鸣海光和五条悟找了个不易发现的树林将昏迷不醒的男人一脚踹下了车,他们搜刮了对方身上几乎所有的东西,最后只找到一部什么都没有的手机以及一个铁制的药盒。
两个人坐在车里将手机翻了一遍,一无所获后直接选择放弃,最后只拿走了那个装满了白色药片的药盒。
鸣海光看见那个药盒有些心烦意乱,他打开车窗,从衣服口袋摸出烟问:“不建议我抽一根吧?”
五条悟闻着烟味,有些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为什么要把那个人放走?”
“他们和今天给我发短信的琴酒有关系,我听见顶楼那个女狙击手和‘琴酒’通了电话,并且,对方叫这个我们抓回来的人‘科恩’。”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并没有贴上任何标识的药盒。
鸣海光之前已经给五条悟看了琴酒发的那条新短信,他现在对S这人的印象大幅度改观,虽然不知道对方抱着什么心态帮忙,但总归比他一个人孤立无援要好太多。
他第一次认识到了社交的重要性,不由得再次和S君说了谢谢。
脑海中莫名划过警校那几个人的脸,鸣海光笑了笑:“我曾经听一个警察提起过,说日本警方十几年来一直在调查一个以黑衣为标志的组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们。”
五条悟对于普通社会的规则很是好奇:“既然警察们知道这个组织,居然还能让他们存在十几年?”
“我猜,警方之所以一直无法处理组织,是因为这群人的保护伞已经到了警方都无法突破或者查探的程度。”
“上层的腐败么。”五条悟的目色淡了下来,“不管什么地方都这样讨厌的家伙啊。”
“倒也正常吧。”鸣海光将车开进院子熄了火,“在我还没有想起来自己和组织之前究竟有什么关系之前,随便抓走一个组织成员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五条悟跨步下了车,懒洋洋道:“可惜我只能在这个世界呆一天的时间。”
他对这个在普通守序的异世界里肆意妄为的组织的兴趣还挺大的,要是能把人带去自己的世界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什么恢复记忆的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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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鸣海光和五条悟两个人满意困意地趴在二楼的栏杆上。
楼下,穿着得体满脸憔悴的棕发女人正站在别墅门口迎接到来的宾客。
“那个就是你妈妈?”五条悟神情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她的脸看起来有些奇怪,我记得昨天在一楼看到了合照,你父母似乎都不是绿瞳吧?”
“虹膜遗传至少要考虑表层黑色素、表层脂色素、基质胶原蛋白分子三种情况,我母亲是混血,生出个绿眼睛的孩子应该也不算奇怪。”鸣海光耸了耸肩,眉头却暗暗皱起。
“组织的人今天说不定会趁机混进来,在不确定科恩昨天有没有看见五条君你之前先呆在二楼,我先下去看看有没有看上去比较可疑的家伙。”
没什么事做的五条悟耸了耸肩:“正好,我也很好奇那个琴酒说的‘情报’。”
老宅整个一层都被鸣海千穗里布置成了展厅,来宾的数量是在太大了,鸣海光观察过门口那边,几乎只要确认过邀请函就会被立刻放行,这样一来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组织的人会混进这里。
这个时候他就莫名想念起松田和降谷那两个敏锐的家伙,如果他们在这里的话,应该很快就能从这些宾客里找出有嫌疑的目标吧。
鸣海光脸色微冷,与一个又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
“这位大哥哥?”
小孩子的声音从鸣海光身后突然传来,他愣了一下回过头,看见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黑发男孩站在他的后面。
“我从刚才开始就看见你一直在展厅里转来转去,你是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