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金涛发现异常, 第一反应就是在外面叫她,想让她回来,但是他不论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祝宁!”
他快速跑过去,祝宁他们才刚进去不到一分钟。
“祝宁!”金涛尝试着开门,破损的木门应该脆弱到不堪一击, 金涛这个体格就算是撞也能撞开,这时候竟然让人推不动。
好像这扇门是钢铁铸就的,连一点门缝都没有。
而旁边那个老太太站在窗前, 两个血窟窿还在盯着他, 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老太太好像更近了一步,鼻尖已经完全碰到了玻璃窗,鼻子都被压变形了,哪怕这样还在微笑。
金涛有种错觉,这个老太太真的可以钻出来。
祝宁走进房屋里。
屋里没灯,天色暗下来之后,光线有些昏暗,纯靠外面的夕阳来照明, 显得阴森森的。
她进门第一件事儿不是打量环境,而是回头看向窗户, 窗户边没人,那老太太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刚才还站在这儿吗?
而且从窗内看不到外面, 正常来说,她进来从窗户往外看肯定能看到金涛他们大部队。
但是祝宁现在看到的只有一条空荡荡的村路, 夕阳落下来,把村路的青石板砖染红了,像是浸泡了鲜血。
而且这条路比他们来的时候更荒芜, 砖头缝隙里全都是野花野草,像是一条真正的被荒废已久的路。
又进入了一个异类的空间?
祝宁走到窗户边,一低头看到一双清晰的脚印。
这屋子是荒废的,里面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们只要在哪儿移动过就会在表面留下一道痕迹。
如果祝宁他们是第一个进来的队伍,应该只会留下他们的痕迹。
但这里有一双脚印,而且紧紧贴着墙根,因为站的时间很久,这里的印记非常深。
就像是你移动摆放许久的沙发,挪开时候留下的清晰印记。
应该是那个老太太留下来的。
当时那个老太太就是这样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她到底在看什么?外面只有荒草。
这双脚印也很奇怪,只有站着的痕迹,没有人走过来或者离开的痕迹。
仿佛这个老太太从头到尾就站着,她站了很多很多年,直到厚厚的灰尘将她掩盖。
但是她怎么离开的?突然消失蒸发了?
等等,为什么觉得她消失了,她可能还在现场。
祝宁是不是……距离她很近,只不过自己看不见,对方就在自己面前,还是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后脑勺贴着自己的头盔?
祝宁突然屏住了呼吸。
李念川进来一看到窗户就觉得不对劲儿,那老太太消失了,不仅如此金涛他们也消失了。
祝宁第一反应是去窗边查看,李念川的第一反应是去推门,可能再次打开,金涛他们又会出现在门外。
那扇木门本来咿咿呀呀的,看上去就很脆。
李念川摸上门把手,本来以为自己会受阻,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推开了。
这扇门不是从外向里推的吗?怎么里外都能推开?
开门之后李念川一愣,路上没有金涛他们,门外只有一条空荡荡的村路。
村路上长满了野草,风一吹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李念川又尝试着关门,再开门,但不论他重复几次都是一样的,本来留守的清理者消失不见了。
突然,李念川的动作一顿,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李念川立即停下来,很仔细地听着,他有犬类基因,不用打基因药剂天生就比别人耳力好。
好像……有人在大喊大叫?明明听不清,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就觉得对方是在在嘶声力竭大吼,李念川只能听到有人在喊,完全听不懂在喊什么。
金涛在用力敲门,不论他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声音传递给李念川。
两个时空交错,李念川和金涛同时出现在荒屋的门口,他们的身影交叠,却无法把声音传递给彼此。
“我听错了?”李念川有点纳闷儿,“我从来不会听错啊。”
李念川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他在喊什么东西,非常惊恐,那种惧意传递给了李念川,让他后脊背发冷。
“喂,你们过来看。”徐萌发出声音。
李念川没再纠结声音,徐萌找到了线索,祝宁本来看着窗户若有所思,听到徐萌的话也离开了窗户。
刚进门,祝宁第一反应是去看窗户,李念川第一反应是去试着开门,徐萌第一反应是去检查房屋。
徐萌已经在屋里简单巡逻了一遍,这房子里有六间小屋,后面还有个小院,小院旁边是菜埔。
家里摆设没有什么出格的,皮质沙发,大电视,藤椅,该有的设备都有。
这个村子如果没有荒废,真的太适合城市打工社畜隐居了,当时李念川说想在大山中归隐,就应该来这种地方。
走进后院,原本的菜埔全都是野草。
菜埔旁边是一间小木屋,如果是在乡下这个设置还挺常见的,很多人家里会这样布局,木屋里就放一些农具。
现在木屋上长满了青苔,一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藤蔓缠绕在木屋上右侧。
刚才那朵黄花给人留下的恐惧感还在,徐萌看到植物有些谨慎,植物如果变异就很麻烦。
明明看上去挺美的,夕阳,木屋,宁静的村庄,但完全无法让人安心,好像全身细胞都在冲你大喊快跑。
徐萌自从走到后院就觉得很怪异,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睁开,正在跟随徐萌的影子而动。
她小心翼翼接近木屋,那些藤蔓并没有什么反应,咿呀一声,徐萌推开了木屋的门。
徐萌以前是猎魔人,她进出过不少污染区域,这时候都因为里面的东西皱了皱眉。
“喂,”徐萌开了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