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不走算了!”
“你们就留这儿淋雨吧!”
一个四十多岁的华人司机,满脸不屑,升起车窗。
黑色丰田很快驶离了公交站台。
“同为华夏人,居然这么坑我们!”
“十公里的路,收一千块!”
“苏尘!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钟语妃气死了都快。
“嗯!”
“过分,太过分了!”
“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卑鄙无耻,恶贯满盈,狼心狗肺,死有余辜,畜生都不如!!!”
苏尘一个劲帮钟语妃骂人!
有一句话说得好!
如果,你女朋友在骂某个人,不要和她讲什么道理,帮忙一起骂就对了!
“就是!”
“气死我了!”
钟语妃跺了跺脚。
“咳咳!”
“钟教授,前面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个四星级酒店……”
“要不,我们开两间房,凑合一晚?”
苏尘提议道。
“啊?”
“这个……”
钟语妃顺着苏尘的目光望去,确实有一间酒店,虽然不如悦榕庄,但看起来还行。
“那走吧。”
“你小心点走。”
反正是开两间房,钟语妃也没想太多。
三分钟后。
“先生,你好。”
“我们酒店,目前还剩下三间商务大床房,请问需要几间?”
前台接待员,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用东瀛语询问苏尘。
“苏尘,她说什么?”
钟语妃东瀛语不好,便向苏尘。
“哦,她说,她们酒店就剩一间商务大床房了!”
“钟教授,我们还是走吧……”
说完,苏尘挣脱钟语妃的怀抱,往大门外走去。
他大脑晕晕乎乎的,还没走两步,一跟头栽在地上!
“苏尘!”
钟语妃赶紧跑过去,把苏尘扶起来,“没事吧你?”
“没……没事,我就是……头!有点晕!”
“早知道,不喝那么多酒了!”
苏尘眼神混乱地道:“没事,钟教授,我们走吧,去别的酒店看看!”
“先生,您没事吧?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前台接待员赶紧跑过来,焦急地说着东瀛语。
“什么!?”
苏尘眼睛一瞪,“明天有一场全民马拉松比赛,方圆五公里之内的酒店,全部客满?!
“欸?”
前台小姐姐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苏尘在说什么。
“五公里内的酒店,全部客满?”
“怎么这么倒霉啊……”
钟语妃无语死了,喃喃自语道:
“要不要开一间房,让苏尘先休息一下,这家伙喝了那么多酒,明天下午能醒过来吗?”
“可是……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和异性开过房呢……这种事情……也太羞耻了……”
犹豫好久之后。
钟语妃才鼓起勇气,对接待员小姐姐伸出一根手指:
“我们要一间房!”
“好……好的,请稍等。”
五分钟后。
苏尘如愿以偿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喂!”
“苏尘,先别睡!”
“你淋了雨,要感冒的!”
钟语妃赶紧把他拽起来,又是擦水,又是吹头。
把她累得够呛!
“小兔崽子!”
“明天不拿个名次,你都对不起我!”
钟语妃冲着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苏尘,挥舞两下小拳头!
最后,她从衣柜里取出被褥,打起了地铺。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钟语妃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化身庄周梦蝶.
翌日。
早上八九点。
钟语妃发现有个人抱着自己,还有一条腿毛不算太浓密的长腿,压在她身上。
“啊啊!”
她发出尖叫,想也没想,抬起白皙如玉的脚丫子,用力蹬在侵犯者的脸上!
“嗷——!!”
苏尘的惨叫,响彻房间!
他捂着鼻子,靠在床边,一脸惊恐地瞪着钟语妃:
“钟……钟教授,你搞什么?大清早的杀人啊!”
“我还想问你呢!”
钟语妃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气愤咬牙:
“你……你不是睡在床上吗?怎么跑到地上来了……”
“我哪知道!”
“我昨晚喝高了,怎么进的酒店都不知道!”
“嘶……疼死我了……”
苏尘揉了揉鼻子,一脸埋怨地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活该!”
“死流氓!”
钟语妃玉手紧紧攥着被子!
昨天晚上,她到底给占了多少便宜啊!
内心:啊啊啊!
…
在酒店用过餐,已经是十一点了。
关鸿博打来电话,问她怎么夜不归宿,电话也打不通。
“关教授,是这样的,我有个大学室友住在冬津,我昨晚去拜访她了……”
钟语妃一边笑笑解释,一边对苏尘做出噤声的动作。
苏尘也没捣蛋,毕竟事关人钟教授清白。
至于他,关鸿博根本问都不问,随他死在外边。
挂断电话后,钟语妃赶紧打了辆车,赶往江户书画院。
一路上。
钟语妃给苏尘讲解各种画赛规则!
“这次东南亚画赛,虽然比较规模不大,只有47名参赛选手,但含金量极重,获国内外多家主流媒体关注!”
“作为东道主的东瀛,在十个评委中,占据5个席位。”
“剩余5个席位,咱们华夏占3个,其余两个分别是旧加坡和溙国的大师级画家。”
“所以,想从东瀛人手里夺冠,很难……基本上不可能!”
“不过,以你的超写实绘画的惊艳,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跻身前十!”
苏尘听得直打哈欠!
“我说钟教授,你也对我太没信心了吧?”
“前十?”
“我跟你说,我这次是奔着冠军来的!”
钟语妃听完直接摇摇头,笃定道:“冠军,不可能的。”
“凡事皆有可能!”
苏尘嘴角勾勒着坏笑,“嘿嘿,钟教授,我要是真得了冠军呢?”
“你……你想干嘛?”
钟语妃往车座另一边缩了缩身子。
这个家伙,不会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