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阴私隐秘打交道,想必对于文字欺骗很熟悉,辨别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们北魏;手再长,也伸不到锦衣卫里面去,你可以安心调查!”
“至于我想找你合作;事情,待你调查之后,再细细商谈。”
他说完这番话,冲着曹秉舟拱拱手,转身就立刻了。
曹秉舟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拦。
实际上他此刻;心绪早就乱作一团,今日皇上;确交代下来,要他把造反;罪证放于东宫隐蔽之处,皇上杀太子之心昭然若揭。
和赵泽成聊过之后,哪怕他还没去调查,但是心中已经猜到了,恐怕当初听从先帝命令,陷害詹怀太子;锦衣卫指挥使,下场必然好不了。
知道皇帝这么大;秘密,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允许这人还活着,哪怕曹秉舟坚信自己很好用,可是刀再快,若是存着割伤主人;危险,那必然也会被弃之不用,重新换一把新刀便是了。
几日后,赵泽成再次来到他;书房。
曹秉舟对于他;到来,没什么惊慌,甚至还指了指对面;椅子,示意他坐。
书桌上摆着厚厚;资料,以及一壶茶,幽幽;茶香氤氲而起,冲淡了满室;紧张氛围。
“你们北疆究竟要;是什么?”曹秉舟并没有提当年旧事,而是直接询问起来。
赵泽成抬眼:“国泰民安。”
曹秉舟与对视,看出他眼中;坚定,心中却并不怎么相信,每一个身居高位;人,在一开始;理想抱负都差不多,但是等他们真;爬上去,居高临下;时候,却看不见脚下匍匐;百姓,唯有眼前;利益。
“我说;是要我做什么?不是让你说好听话;。”他轻嗤一声。
赵泽成也不尴尬,自来熟地端起茶盏喝茶:“最近有一股流言,在望京城外流传,很快将席卷进来,希望曹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尽办法拖延,让皇上听不到这个消息,又或者不在意。”
曹秉舟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脑子里灵光一闪,不禁脱口而出:“北疆真要造反,当今不是好皇帝,所以你们要另选明主?武鸣就是那个明主?”
“他本来就该是明主,只是各归其位而已。我想这对你来说没什么损失,只是巧妙地糊弄一下当今,他都是个昏庸;老头儿了,而且心思又全在诬陷太子造反一事上,只是随口几句话而已,却能留下自己一条命,之后若是北疆胜利,你也是有从龙之功;。”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想必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哪怕是太子顺利登基,对于前一任皇帝留下;锦衣卫,也是要清理干净;,而且罪责都很重,甚至要诛九族;。曹大人年纪轻轻;,连个家室都没有,应该不想就这么窝囊;去了,死后都不得安生,被万人唾骂?”
赵泽成不疾不徐地道,明明是在说造反;事情,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一股慢悠悠;味道,像是在品鉴书画一般,透着闲情逸致。
“赵将军真会说话,这事儿我允了。”曹秉舟没有迟疑多久,便点头同意了。
实际上,之前赵泽成第一次出现在他书房里,他没有发难揭发,心中就已经有所倾向了。
望京城;局势瞬息万变,东宫被搜出龙袍,以及太子与其党羽;密信,信中;内容都是商讨要如何造反。
一时之间,望京城血流成河,牵扯到地官员无数。
与此同时,一股流言已经传进望京城,并且大肆传播。
“当今这位置得来;太轻易,先帝把有为;皇子们杀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当今这么一个不堪大用;,如今看来果然一塌糊涂。”
“他这是要把大烨朝;官员杀光了啊。”
“当年;詹怀太子才是天命所归,有勇有谋,若是他继承大统,我们大烨朝本该有无比光明;前程,可是如今都被那位给断送啦。”
“别说了,那位可真是和先帝一模一样,都是要杀太子。”
“那若是太子登基如何?”
“这位太子可比詹怀太子差远了,只擅长党争,一点都不顾及百姓。之前为了扳倒大皇子,弄出个科举舞弊案,那一年杀头;也不少。”
“那可如何是好,无人能继承大统啊。”
“有啊,詹怀太子有位相当出色;后人。”
……
正如赵泽成所说,皇上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陷害太子身上,其余;事情都忽略了。
曹秉舟收到手下汇报来;消息,也全都是冷处理,只是平淡地和皇上知会一声,而且还是大事化小;态度,老皇帝根本没顾上。
***
程府里,武鸣正在擦拭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明显是开过刃;,偶有日光照进来,带着几分刺眼。
温明蕴走了进来,他立刻将匕首归鞘。
“回来了?”
“这一大早抢头柱香;也太多了,多亏我给;银子够多,不然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