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光对莫斯卡的研究更熟悉,他沉吟片刻问道:“莫斯卡有防御装置,只要有活着生物靠近就会启动,七叶寂照是如何躲过莫斯卡的防御装置的?”
里包恩心想,这证明他之前的猜测没醋。
前提是活着的生物。
流浪者他...
“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呢。”里包恩总结道,避过了家光探究的目光。
“烦人...”流浪者脱下外套随手扔到站在一旁,面露惊讶的草壁手中。
早上出去还干干净净的外套上遍布灰尘,好像在工地中滚了一圈。
但如果草壁知道,流浪者是在炮火中滚了一圈并且装出被滚落的砖石埋住的假象,他大概就不是吃惊而是呆愣了。
这种程度的攻击当然不会让他受伤,但是也不免沾染上了灰尘。
跟里包恩那鬼畜小婴儿有关的事果然全是麻烦。
流浪者心情烦躁地想,但这么一来,他也就能放心离开,不用担心纲吉的生命。
明明不用担心,一切都处理好了。
流浪者抿着嘴,略带茫然的想:为什么他没有感到一丝快意和愉悦?
习惯了孤身一人的他,究竟在烦恼什么。
他看了一眼还惊讶看着他,似乎有些担忧的草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不耐说着:“我还用不着让你们来担心,有功夫发呆,不如去洗衣服。”
说完,流浪者从自己口袋中拿出钱包,里面放着里包恩跟他的做纲吉保镖的报酬,一点没心疼放进了草壁手中。
意思明显,这段时间他送衣服,做餐食的答谢。
以及,快去洗衣服,别烦我。
草壁一脸无奈的推了回去:“这是您跟委员长的约定,不必另付,那我走了。”
流浪者低头看着钱包,越发烦躁。
一个个,都是傻子。
有好处为何不要?
流浪者快步走进主屋,谁曾想,一贯不喜欢人靠近的云雀,主屋内居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并且云雀还没有因此动手。
云雀看着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浑身上下沾着树叶泥土,校服没有扣住最上面的扣子,一小片苍白的皮肤隐约露出,上面好像还有着一条青紫的鞭痕。
坐在房间的另一人是一个有着金发的外国人,面容英俊,穿着单薄黑色紧身衣,身旁放着一件厚重的外套,正带着无奈的笑意给云雀上药。
见流浪者进来,云雀哼了一声扭开头。
似乎不满以这种难堪的模样见人。
但又很快转了回来,饶有兴趣扫着流浪者的沾染灰尘的衣物:“你去了哪里。何人与你打斗。”
语气间居然有兴奋,跃跃欲试之感。
还没等流浪者嘲讽:“你要凭着现在的身体去送死?”
为云雀上药的男人已经率先否定:“不行,今天早上你跟我打,都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必须好好休息。”
看来云雀这一身伤就是他打出来的了。拿捏有分寸,没有伤筋动骨,也是个战斗高手吗。
不过...疲惫?
流浪者这才想起两人昨晚打到清晨的经历,顿时也觉得困意上涌,不由怪异看着云雀:就算这样也要去打架,不知该说你意志力顽强,还是该说你兴奋过头就成了笨蛋。
跟某个十一席的人一样,为了战斗可以舍弃一切。
只不过前者还有家人的束缚,而后者则了无牵挂,就算哪天死在混战中,他也不值得意外。
当然也不需要他人心痛、哀悼,这是云雀自己的选择,能死在战斗中,不值得伤心。
那人转头冲流浪者笑笑:“我叫迪诺,你呢?”
说着没忍住前倾身体,仔细看着流浪者的面容。
虽然脸上有污渍,但不妨碍他看见对方靛紫色的眸子和发丝,脸上带着轻蔑笑意,但与身上带着独有的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也无比融洽,万分熟悉。
他歪着头问道:“里包恩说的...七叶寂照就是你吗?果然是个漂亮的人。”
流浪者嘲讽:“又在别人背后说话,你们彭格列的人都喜欢这么做吗?”
迪诺好笑的指着自己:“我不是彭格列的人,里包恩之前是我的家庭教师,说起来阿纲还是我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