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谓的亲情。”
沢田家光愣了一下,神情带上了怜惜,他刚要开口,就被流浪者打断。
“不要用同情的眼睛看我...我真的会杀了你。我跟你们不一样,这些世俗所必不可少的东西在我看来也没有必要。”流浪者威胁似的看了一眼沢田家光。
流浪者漂亮的脸孔没有减少杀意的凌厉,反而让人更加畏惧,那双不惨杂情感的双眸仿佛是天生的死神,毫不在意挥下死亡的镰刀。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对方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几米。
“至于你,就算你在幼年离他远去,导致他童年在寂寞和无助中度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
沢田家光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方面走。
紧张的对峙,挖掘对方的身世,好像在流浪者眼中还不如纲吉晚上的一场哭泣来的重要。
他听见流浪者的表述,顿时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确实...没有当好一个父亲。”
但同时他稍微放下了心,他能真切体会到流浪者的认真,这在刚刚总是用无趣、漫不经心形容的少年终于打起精神。他对待纲吉是真心的,他不可能会伤害纲吉,这件事知道便让他放心。
流浪者瞥了一眼沢田家光:“我现在作为他的...饲主,你让我的宠物伤心,因为你强推给她责任的态度还是让我感到恼火。”
沢田家光放下的心又瞬间提起,面容扭曲,他差点没有对面前的少年脱口而出,饲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难道他想错了?他儿子之前扑在人身上磨磨蹭蹭,表露心意的模样,在这少年眼中其实是一只金毛在撒娇吗?!
无论作为友人还是...
不不不,没有这个还是!
纲吉你知道你在流浪者心中究竟什么形象吗?
沢田家光心中吐槽着,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要抓着头发蹲在地上大叫几声。
沢田家光深深吸了一口气艰难说道:“关于将纲吉拖入他不喜欢的世界这一点,我很抱歉,但这是他的职责不可能逃脱...”
流浪者怪异地看了对着对方:“血脉,职责,这些我并不打算置喙,我恼火的只是你什么都不告诉他的态度。”
“所以...打一架吧。”流浪者仰头笑道,他一手包着拳头,将指骨捏响。
沢田家光:“...?”
夜晚,全家都已经去睡觉,沢田家光龇牙咧嘴坐在客厅里点着灯,给自己上药。
里包恩盘腿坐在另一旁,笑得摇摇头:“然后你就被打了?哈哈哈,果然是他的风范。”
沢田家光咬牙:“小声点,把奈奈吵醒让她看见我这一身伤就不好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吐槽:“好歹是老友受伤,能别笑得幸灾乐祸吗。”
沢田家光虽然没有用全力,但被一个小朋友打了还是觉得面子挂不住:“我又不是被他追着打,是打架知道吗,打架,打了好几个来回。”
沢田家光又不可能站在原地当沙包,可那少年动作快的他几乎看不清,他全靠本能招架,每一招又快又狠。
想到这里,沢田家光心中就咋舌,没想到流浪者实力居然这么强,能压他一头。
他不可能对一个孩子出全力,但他也看出流浪者根本没下杀手。
一身伤口青青紫紫,但都是皮外伤,还打在平常露不出来,摸不到的地方,除了疼没有别的后遗症,为纲吉报仇的想法颇为明显,平日里穿着衣服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少年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能这么自信。
沢田家光停下手中的动作,犹豫开口问道:“那孩子...没父亲...看着年龄挺小,但出手挺狠,难不成...是什么家族从小当杀手培养的?”那一看就是从杀戮中走出来的孩子,一身招数没有这个年龄的孩子喜欢的花里胡哨,全是杀招。
如果不是流浪者手下留情,沢田家光不觉得今天能站着走回家。
里包恩:“如果有能教出他这么厉害的家族,那我这个家庭教师还当什么,彭格列也早就成为历史了。”
沢田家光笑笑:“有道理,不过彭格列才不会这么脆弱。”
里包恩点头:“我知道,毕竟还有我这样的存在。”
自夸完,里包恩又收敛了笑容:“我说过了,别去招惹他,他现在没动我们全是因为蠢纲,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走回来了。”
沢田家光也沉重点头:“知道了。不过纲吉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招惹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啊...”
“他也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