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那一身薄衫湿淋淋贴在身上,在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这还怎么说的清?
马春花要是不嫁,虽然不止于被拉去浸猪笼,但有了这件事后她也别想再找一个好人家结婚生子。
最后也只能不甘不愿嫁到季家。
陶宏一听,立马有些同情:“季家的人怎么能这样,那马婶子也太可怜了吧。”
“她可怜什么?”朱婆子嗤鼻一声:“你知道她大儿儿媳是怎么来的吗?就和她婆婆使的手段一模一样,逼的人家是不得不嫁。”
这还不止一次。
或许是得手过一次觉得这法子好使,在给她二儿子找媳妇时也想再来一次。
先是和看中的那位姑娘搞好关系,趁着人家一时没防备就偷偷让自己二儿子去接近,然后也是落水、救人、引来一群的人都看到他们两人浑身湿淋淋的抱在一块。
不过那一次又碰到了不愿屈服的姑娘。
哪怕丢了名声她也不愿意嫁到季家,甚至家里人也愿意提她出头,找到了季家使手段的证据,嚷嚷着要去报公安,让他们一家都去坐牢。
季家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人。
这一嚷嚷把他们吓得够呛,最后是哭爹喊娘的求饶,还赔了一大笔钱。
“具体的数我是不知道,反正那一次是直接把季家的家底都掏了空,她家大儿媳娘家看到,觉得自家吃了亏,隔三差五就来闹一顿,本来像这种外人来大队欺负人的事,大队和其他社员不会不管,但一想到季家做的那些恶心事,谁乐意管?”
不但不去帮忙,甚至还会去看季家的热闹。
陶宏听得是震惊到张大嘴,“她她她、她怎么能这样?自己不就受过这个难,怎么还能……”
“她就能了。”朱婆子撇嘴道:“你瞅着吧,她家因为老二的事闹得家底都没了,偏偏还不知悔改,我瞅着她那劲,这段时间指不准就在打什么坏主意。”
说完,瞅着女婿一脸惊愕的模样,她多了更多诉说的情绪,恨不得一股脑的将大队里的八卦全说给女婿听。
正当她要张嘴时,一旁的罗建民打断她的话,“妈,你再不让姐夫过去容知青那边,马上就要天黑了。”
朱婆子这才想起还有正事,猛地一拍大腿,“瞧瞧,我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哎哟,都怪老婆子多嘴,拉着你聊这些事做什么,快快,你赶紧过去吧。”
朱婆子后悔说了这么多,陶宏却听得有些上头。
在去容知青家里的路上他还有些回味,以前是真没觉得听这些八卦有意思,可现在听着听着,就不太想干正事了……
不行!
陶宏突然迈着大步,他得赶紧把活给做了,争取早点回去接着听听丈母娘说八卦。
容晓晓家的活不多。
破损的墙面和屋檐,该修缮的也都修缮了。
不过罗冬和陶宏也只能大概的修补一下,不至于在刮风天外墙摇摇欲坠,也不至于在下雨天屋内还滴雨。
但整体看来整座院子还是有些老旧。
容晓晓看着外墙上的补丁,她想着如果知青屋那边要是烧砖就好了,到时候低价采购一批砖块,将实在是没法修补的地方重新推掉。
等哪天可以去问问,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容知青,自留地那边要不要我们给搭个围栏?”罗冬卷着袖子干完活,短短几天就像是清瘦了不少。
不过这段时间确实累到了。
本来在厂子里就不是清闲的工种,靠的都是体力活,下班就得和陶宏赶着来大队,吃了饭就开始来容知青这边帮忙,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回。
回去后躺着就睡,白天天不亮就得起来。
他们得提前两个小时起床,不然怕在上班之前赶不回去。
基本上就是睁开眼就得忙,一直忙到上床睡觉为止。
本来他们两个也不是特别会修补的墙面和瓦片的人,还专门请大队的老手教了教,这一忙活起来,他们反而还学了一门修补的活。
忙归忙,罗冬还挺怕自己没得忙,瞧着墙面和屋檐都弄得差不多了,他又盯上了容知青家的自留地。
一般自留地都不会被圈起来,一来懒的费功夫,再来谁家都有自留地,家家户户都种了一些蔬菜,除了那些极为爱占小便宜的人之外,没人会不声不响摘别人家自留地的菜。
偏偏,容知青家附近就有一个爱占小便宜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圈起来比较好。
罗冬道:“正好我和陶宏来的路上可以拣些木头,几天下来也能圈好围栏了。”
容晓晓点头应了。
有总比没有的好,有人愿意搭把手她当然不会拒绝,“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
“容知青还有什么想弄的尽管说,我们都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