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要开花了。
树下挂着秋千,墙角种着菜还有几垄花,月季趴在篱笆上,漂亮的很。
“伯崇,我们回家啦,你快出来。”她轻快的进了屋,立即低头说。
屋子是红砖盖的,房顶挑着大梁,上面铺的瓦,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净又整洁。
漂亮的小姑娘站在屋里笑眯眯的低头说着话,想想就是美好的一幕,可要是这会儿有人在这儿,肯定要吓一大跳。
只见,一条蛇从小姑娘的衣服里钻出,明明看着不大,但又好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条几十米长的大蛇。
看着简直比人还粗,这屋里险些放不下。
它的鳞片乌黑,偏又好像泛着光,盘着身子将莺时围在中间,鳞片蹭过,最后硕大的蛇头正对着莺时,拿蛇信舔了舔她的额头。
‘嘶嘶~’
蛇信吞吐中,发出清晰的声音。
“不许让人碰你。”低沉磁性的男音在屋内响起。
“诶呀,就是我嫂子拿手戳了一下,而且在学校人多,挨挨碰碰难免的,伯崇你不用这样啦。”面对这恐怖惊骇的一幕,莺时并不害怕,伸手摸了摸大蛇,轻笑着说。
大蛇很介意自己的地盘有别人的味道,莺时小时候还没发现,每次出去玩回来大蛇都会这么做,她只以为是在跟她玩,都后来大了才慢慢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也不行。”祂说,很不喜欢莺时身上的味道,小心磨蹭了一会儿,直到她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才心满意足的停下。
“好了我要写作业啦,伯崇你快放开我。”莺时无奈的由着它动作,对于这条陪着她长大的大蛇十分纵容,好一会儿了才说。
祂轻轻蹭了蹭莺时的脸颊,瞬间从几十米的大蛇幻化成一米左右的小蛇,懒洋洋的挂在莺时的肩膀上。
莺时忍不住摸了摸它的鳞片,摆出书本写起了作业。
她从小就是一个好学生,上课认真听讲,聪明又好学,写起作业也认真又专心,屋里只能听见沙沙的写字声。
祂趴着看了一眼,就转头盯着莺时看,慢吞吞伸出蛇信舔了舔她的脸颊。
“伯崇别闹,我快写完了,你闻见这香味了吗?嫂子正炒菜呢,看来我哥回来了。”莺时分心摸了摸它,继续认真。
无聊的情绪被小姑娘的一个抚摸迅速安慰,祂没再捣乱。
“莺时,吃饭了,等吃完了再写。”响亮的声音隔着一道墙响起,震得莺时手一颤写歪了一笔。
安静的看了一眼,她把东西收拾好起身,边忍不住对肩上的黑蛇说,“伯崇你说我嫂子这么个又温柔又漂亮的美人,到底是怎么看上我哥这么个糙汉的?”
祂蹭了蹭莺时,对这个问题没兴趣回答。
好在莺时也只是随口吐槽一句,她出门熟门熟路进了隔壁院。
“建军哥,你的声音小点,刚才吓了我一跳。”她一进门就说。
宋建军身上穿着的警服还没换,正坐在院里洗衣服。
他是附近东城派出所刑警队的,前两年刚升任副队长,这个职位,要是忙能十天半夜不着家,可没事的话上下班倒也勉强准时。
“我就说你声音大,你还不听。”
宋建军还没说话,陈茵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就接了一句。
“这不都这样嘛。”宋建军说。
莺时和陈茵顿时都瞪他。
“好好好,我知道了,声音小。”宋建军放低了声音,又问,“这样行不?”
两人点头。
莺时和自家嫂子对视一笑。
看了姑嫂两人一眼,脸上笑起,宋建军拧干衣服晾起来。
莺时洗了手,三个人坐一起吃起了饭。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最近的学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好的不学,成天学电视里的,拉帮结派整什么小组织帮会,真是不像话。”宋建军吃着饭问莺时。
“哥,我你还不知道,学校谁敢欺负我呀。”莺时笑眯眯的说。
宋建军嘴边上的话顿时卡住,也是,他好像更应该担心莺时学校里的学生?
“可不能这么想,那些小年轻,一个个都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干的出来,莺时你还是要小心。”陈茵立即说。
兄妹俩对视一眼。
“你没给嫂子说?”等吃完饭,莺时找到机会和宋建军说。
宋建军端着碗,说,“咋说,说你从小力大无穷,打遍全村无敌手?你说我说了她信吗?”
莺时哽了一下,说,“倒也没这么厉害。”
“何止啊,你可是比这还厉害。”宋建军瞪她,说,“咱们可说好了,你现在好好学习,不能碰那些事,知道吗?奶走之前可是叮嘱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感兴趣啊。”莺时连声说。
但计划没有变化快,正说着话,外面巷子里热闹起来,没一会儿,莺时就听见了拍门声,听着好像是自家的门。
“咋回事?建军你快去看看。”陈茵出来说,手上还拿着针线,刚正给宋建军缝衣裳呢。
宋建军诶了一声,然后就听见自家的门被敲响了。
得,这肯定是找他们的,就是不知道来意。
心里盘算着,宋建军过去拉开了门,看着门外三个满脸急色的人,脸上表情微动。
麻烦来了。
“是张老姑家吗?”门外梳着大背头,戴着大金表一身西装,看着就有钱的男人急匆匆的说。
“你是说我奶吧?她前两年走了。”宋建军说。
“是,是就行,是建军兄弟吧,我叫金大成,是康老爷子介绍来的,他说你们这儿有办法。”金大成说着话脸上挤着笑,厚着脸皮就当看不出宋建军态度中的拒绝,硬是挤进了门。
后面一个中年女人跟男人一样满脸急色,剩下的是一个穿着长裙,烫着卷发用手帕轻轻扎住的年轻女人,她一身打扮看着十分精致,但额头青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