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直求着要daddy cao的是谁?”
苏稚杳吓一跳:“明明是你……”
声音戛止,后面的话不对劲。
“我怎么?”他明知故问。
明明是他连哄带骗,教她讲涩涩的话……苏稚杳立刻捂住他唇,嗔怨:“又没证据,你不要乱说。”
贺司屿漆黑的眼底一点点晕开笑,将她绵软的手拉下来:“你是在提醒我,下回录像?”
“贺司屿!”苏稚杳瞪住他,臊得很:“你不准再说话!”
他倒是听她话:“好,不说。”
又被他占上风欺负,这方面苏稚杳斗不过他,索性一股脑丢掉矜持,很小声地理直气壮:“不要和你那个了,说了我们尺寸不合,你二十二,我会疼。”
她一副证据确凿,事不关己,要他自己看着办的态度。
贺司屿唇角笑痕加深,拨开她散乱的长发,慢条斯理地说:“宝贝后来不是也很享受么?”
“……”
苏稚杳红着脸,不想承认又无可反驳。
见她安静,很难为情,贺司屿笑着轻叹:“都和我好了,还在害羞这个?”
情侣间亲热是常事,苏稚杳也不想扭扭捏捏的,显得太过矫情,可他在这事上又这么花样百出,老教她做坏事。
“那你也不能让我自己……”苏稚杳被他圈在臂弯里,低下头,烫红的脸近在他颈间。
沉默几秒,她闷闷地试探问:“你会不会觉得,我那样……很轻浮?”
贺司屿微顿,捉准了她心思。
到底是个小姑娘,初谈恋爱,亲亲抱抱都能脸红,纯情得很,不晓得男人在情爱时就爱那套,放不开反而失味。
结果她还以为自己成了坏女孩,不让人喜欢了。
当然,苏稚杳也是贺司屿第一个相处的女孩子,但年龄摆在那里,他的阅历使他做任何事都能游刃有余,不见初学者的笨拙。
何况恋爱这件事,本身就用不着经验,只需要随心,然后沉浸享受它。
“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人设。”他摸摸她头。
苏稚杳埋着脑袋,闷不吭声。
料想是昨夜欺她过头了,贺司屿放柔声音,哄着她说:“不管什么样子,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苏稚杳心中微动。
内心复杂,一面恼得想咬他,一面又忍不住在他的温柔中温顺下来。
“杳杳。”他轻声唤她,语气重新带上几分正经:“我从不后悔付出过的感情,我说我爱你,就是爱你的任何一面,哪怕是不善良,如果你因为我把自己遮遮掩掩,那是我让你委屈了,我会自责。”
苏稚杳眼睫轻颤两下,胸腔瞬间被滚烫的情愫盈满。
她悄悄抬眼,入目是他性感的喉结,再往上,他下颔线条利落清晰。
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男人,分分钟都散发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有时很坏,有时又很好。
瞬息之间,苏稚杳就理解他的话了。
不管他好的坏的,她也都很喜欢。
原来一段好的爱情,是会让你懂得,永远不要因为太在乎一个人,而失去自己。
她发呆太久,贺司屿摸到她脸颊,捏了捏:“听见了么?”
苏稚杳心里软乎乎的,仰起脸,含娇带嗔地瞅着他:“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她眼睛很亮,吹弹可破的脸蛋泛着一片红,十分可爱。
贺司屿笑了一下:“现在还要不要起床吃午餐?”
“是海鲜烩饭吗?”
“嗯。”
苏稚杳欢喜,目光盈盈地望着他说:“想再要一份虾饺。”
他指节在她额头轻轻一叩:“我人都归你管了,吃的还不好说么?”
苏稚杳哼声,想说谁要管你。
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贺司屿探进被窝里,抄手勾住她肩背和腿,苏稚杳一惊,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直接横抱了出来,走向浴室。
“我自己能走……”苏稚杳搂住他脖颈,嘀咕着嘴硬。
贺司屿不揭穿她,遂她意:“我想抱,行不行?”
她抿住嘴角,故作勉强:“那也行吧。”
贺司屿抱她坐到浴室的台面,怕凉着她,先垫了块毛巾。
在给她挤牙膏的时候,小姑娘又絮絮叨叨起他来:“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要我自己弄……昨天到底我过生日还是你。”
贺司屿被她的碎碎念惹笑:“知道了。”
“知道什么?”苏稚杳疑惑。
他倒是气定神闲:“今晚你躺着。”
“……”
回应贺司屿的,是女孩子睡裙下细白的腿,她一踢过来,他胳膊瞬间捞住她腿窝往前,眨眼的空隙,苏稚杳的膝就抵到了自己肩头。
她惊呼着后仰,双手撑在身后,姿势诡异得她窘迫,埋怨嗔声:“贺司屿!”
贺司屿在待她温柔和强势之间,拿捏有度:“等不到晚上,我们可以提前。”
苏稚杳听得本能瑟缩了下。
老实了。
那晚情到深处有些狠了,贺司屿没过度,让她养了几日,女孩子嫩生生的,只与他有过,都还不能全部下去,她哪哪都娇气,他只能惯着。
这些天在港区,白天贺司屿去公司,苏稚杳就在他的书房练琴,二窈窝在旁边陪着。
那架水晶钢琴苏稚杳喜欢得不行,有时临睡前,贺司屿处理完工作,叫她回屋,她坐在钢琴前都舍不得走,非是要被他压在琴面狠狠吻到透不过气才肯乖。
为期一年的全球巡演,在港区站圆满终结,一直到年后,苏稚杳都没有工作安排,只有一两场推不掉的晚宴,和几节钢琴课。
在港区待到元旦前两天,苏稚杳回到京市。
这几天他们有空就都黏在一起,睡前醒后都是彼此,这腻歪劲儿就是三年前也不曾有过。
突然分开两地,苏稚杳莫名不适应。
当晚在梵玺,苏稚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身边空空的,不能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