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神。
女鬼将面具半掩着脸，神神秘秘道：“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吗？”
“就像是……今夜等着□□的头牌。”
女鬼一说完就退出好远，生怕挨揍。
傅昭礼递面具的手一僵，露在外面的下巴紧紧绷起。
紧接着，他又听到有人问：“帅哥，你真好看，今晚跟我回家吗？多少钱都行。”
说话的正是钱家千金，在圈里也是玩得开的那一挂。
就冲这位帅哥的薄唇，下巴和被衬衫领口卡死的喉结，她就可以断定他是个精品！
这么好的男人，不搞到手可惜了。
紧随其后的，是女鬼猖狂的笑声。
傅昭礼克制着掀了这场派对的冲动，嘴角笑容危险而锋利：“下一个！”
钱家千金抖了抖，求生本能让她果断闪人。
下一个是江献梨。
她是被魏姐压来的，说是拓宽一下社交圈，多交朋友。
“真巧啊，你打工的范围还挺广。”她也上下打量了傅昭礼一番，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刚刚那位小姐也就一时兴起，说不定转头就把你忘记了，别怕。”
傅昭礼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江献梨的手，将面具递了过去：“江小姐的新电影拍得怎么样？演技磨炼到位了吗？洛新渊好像去国外走秀了呢。你什么时候拿影后？”
江献梨：“……”
告辞！
江献梨从包包里掏出剧本，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始背。
女鬼又飘了回来。
“你很闲？”傅昭礼睨了她一眼，递面具的动作越发熟练。
“不啊……”女鬼朝着门口望了两眼，“桑桑应该快到了，我准备走了。”
傅昭礼似乎并不意外女鬼的离开：“她要是知道你偷偷离开，会难过的。”
女鬼抱臂哼了声：“人类真狡猾啊，你现在心里现在是不是高兴死了？”
傅昭礼点头，光明正大地承认。
女鬼看着他端坐在轮椅上，风度翩翩的模样，有些恨得牙痒痒。
但她还是解释了一句：“难过总比哭鼻子好，要是当着那个小家伙的面走，她怕是在这里等上一个礼拜，还有啊……万一她真的哭了怎么办？我就舍不得走了。”
她好不容易给桑桑建立自信，让她知道好多人都喜欢她，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让她再难过。
小狗最害怕的就是被留下。
就算是短暂的分离，对她来说都是非常难熬的。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女鬼话锋一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可不是所有NPC，都像我这样对人类没有太大敌意的。”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某个桑荼控已经找过来了。
要不是再不回去，就要计她旷工处理，女鬼真想留在这里看戏。
女鬼又看了一眼门口，在人群中看到某个小姑娘后，忍不住笑了一下。
“再见啦！”
她轻轻说了一句。
等再见的时候，桑桑应该会变得很不一样吧……
和哥哥走在一起的桑荼若有所感，朝着这边看过来。
却什么都没看到。
两人跟着其他人一起往里面走。
“啊啊啊！当心！”一个服务生急急朝这边跑来。
只见一个绿色的网球带着破空声，直直朝着桑景珩的脑门砸过来。
桑景珩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拉桑荼，却不料身边的少女比他更快一步。
残影闪过，网球就落到了桑荼的手里。
抢到网球的桑荼还有些跃跃欲试，这个网球的力道比之前那个谁谁飞出来的刀可快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撞到了发球机。”服务生对着两人疯狂道歉。
桑景珩在确定妹妹没有受伤后，简单警告了两句便揭过了此事。
“真的是非常感谢两位，谢谢你们，不然这份工作肯定丢了。”
直到桑家兄妹走远，那服务生还在原地疯狂道谢。
路过的客人纷纷投去奇怪的眼神。
服务生藏在黑色面具下的表情一变，所有的感激和歉疚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机械化的微笑。
他眸中绿光一闪而过，极度的厌恶和狂喜交织在一起。
最后这些情绪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攥紧了手里的网球，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
来的客人越来越多。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门口的迎宾美人。
虽然坐着轮椅，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只可远观，永不折腰的劲儿。
这让不少情场老手蠢蠢欲动。
刚刚那个被傅昭礼吓到的钱家千金见状，忍不住对着身边的朋友道：“我敢用二十五年来睡过的所有帅哥保证，谁都折不下这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花。”
旁边的朋友不太相信：“真的假的啊？”
钱家千金掷地有声：“要是谁能让他服软，我就喊他祖宗！”
下一秒，那句熟悉的迎宾词再次响起。
“今日主题是歌剧魅影，请带上面具，谢谢。”
可和之前机械化的陈述不同，明明还是同样的那么几个字，但落在耳朵里，就像是鱼尾轻甩，溅出了几滴清凉的溪水，浇灭了一瞬的热意，却激起了无限躁动，欲拒还迎，勾得人心痒难耐。
刚刚还放下狠话的钱家千金：“？？？”
她不可置信地趴在窗上，连形象都不要了！
傅昭礼将早就准备的白色面具递给桑荼。
桑荼惊喜地看着他，刚想要喊“小壹”，就感觉掌心被轻轻勾了一下，然后突然多了一枚金色的硬币。
傅昭礼慢条斯理地收回手，面具下的双眸弯起：“面具后的绳子还可以调节松紧，请客人注意一下哦。”
“好！”桑荼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不敢多看傅昭礼一眼，小跑着跟上了哥哥的脚步。
直到走出好远，桑荼的心脏都扑通扑通的。
好紧张，小壹刚刚是在帮她作弊吗？
桑荼小心地拿起那枚金币看了看，不知道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