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片刻后,戚芳面带薄怒道:“你是想囚禁我们吗?”
“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杨过语气冷淡道。
“你,你凭什么将我们抓到这来,不让我们离开,你这是官府吗?”
戚芳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气急。
她一心想着救狄云脱离牢狱之灾,怎愿久居这幽谷之中。
杨过闻言,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瞥了眼一旁的凌霜华,若有所指道:“难道是官府,便能随便拘人么?”
戚芳尚不知当年之事,就连荆州府衙也参与其中,凌退思更是利用狄云套取连城诀的秘密,害的他受丁典折磨了三年之久,没事就打他出气,几次险些将他打死。
所谓的官府,也并非是个事事都讲理的地方,而他杨过的绝情谷,更是个方外之地,自然也不必与戚芳二女讲什么道义。
杨过冷淡道:“我并不是与两位来商量的,而是来通知。”
说罢,便不理会二女离开了。
戚芳心有不忿,正要追上去时,却被一旁的绝情谷弟子给拦了下来。
凌霜华还算沉得住气,除了满脸的哀愁外,并无过激的行举。
对她来说,无论身在荆州知府的闺阁中,还是这不知名的谷内,并无多大分别。
公孙绿萼只是看了二女一眼后,便随杨过离去,想到他立时就要离开绝情谷,心情便不由得低落几分。
等杨过牵着白龙打算出谷时,裘千尺却着急忙慌的找了过来。
“谷主,老身有要事禀报!”
裘千尺一来,便急忙喊道。
杨过停下脚步,面带询问之色。
“裘前辈,不知何事,如此慌张?”
裘千尺道:“回谷主,并非何等紧要之事,只是我们在洛阳的产业出现了些问题,樊一翁那老儿处理不当,害得咱们带去的一百万两白银都让人劫走了!”
杨过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这还不算要紧之事?”
他虽不在乎自己的钱是丢了还是用了,更或是贪了都无所谓,但却无法容忍别人来抢,这跟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裘千尺见杨过些生气,忙说道:“谷主息怒,谷主息怒,咱们的钱虽被劫走了,但罪魁祸首已经找到,只要老身出马,定能将劫走的银两给抢回来。”
“只是……谷中出了此等大事,谷主又恰好在谷中,老身特来禀明缘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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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欺瞒主上!”
杨过微微一愣,心想,原来是邀功来了。
难怪裘千尺来时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等到说话时,又并无半点急色,显得格外冷静。
想到一百万两白银被劫,杨过的心情瞬间不好了。
如果让裘千尺带着人去,以她的武功,再加上樊一翁,应当能镇住场子,但看这老太婆的神情,此去报仇是假,埋汰和给樊一翁个教训是真,这一去,真难保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想到洛阳乃是北丐帮的总舵所在,要是裘千尺惹出什么动静,回来时被丐帮弟子注意,导致绝情谷的位置暴露,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念及于此,杨过瞥了裘千尺一眼,皱眉道:“既然如此,还是由我亲自去一趟吧!”
“好……嗯?啊?”
裘千尺先是一笑,随后发现自己听错了,表情顿时一愣。
“怎么?你有意见?”
杨过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裘千尺赶忙低下头去,连说不敢。
“绝情谷中必须由你来坐镇,看好南院的那两名女子,若是让她们逃出谷中,本谷主拿你是问!”
他发现裘千尺重掌大权后,渐渐有些飘了,先是擅作主张,将樊一翁调离谷外,现在为了压他一头,更是当自己面耍起了心眼,玩争权夺利这一套。
看来是该好好敲打一番了!
若非身边暂无可用之人,杨过绝不会让裘千尺来管理绝情谷,只会将她当个打手来使。
当日自己与她所说的话,看来她并未听进去,难道因为困在洞窟之中久了,连眼界格局都小了不成?
察觉到杨过眼中的不悦之色,裘千尺吓了一跳,立时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见公孙绿萼在场,杨过淡淡收回目光,看向她道:“绿萼,那两名女子还请你多上点心,别让她们离开谷中。”
公孙绿萼欠身行礼道:“杨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看住她们的。”
杨过微微颔首,随即叫上那名前来送信的绝情谷弟子,一同向着洛阳行去。
……
以白龙的脚力,杨过从绝情谷赶至洛阳,三日不到的时间即可,但这名绝情谷弟子方才从洛阳回到绝情谷,后又被杨过拉着前往洛阳,路途上奔波劳累,早已坚持不住。
为此,杨过只好放慢了脚程,让他在客栈歇息了几晚,才在五日后匆匆赶至洛阳城。
这名绝情谷弟子姓刘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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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鸣在前方带路,领着杨过来到一家小型客栈中。
二人刚进客栈,便见樊一翁火急火燎的走了出来,三人险些撞上。
“樊先生,这是要去哪啊?”
樊一翁闻言猛地一抬头,见是杨过,当即躬身行礼道:“属下拜见谷主!”
杨过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谷主,你怎么来了?”
樊一翁脸上难掩喜色,但还是十分诧异的问道。
“进去说吧!”
见客栈之中人来人往,并非商谈之处,当即与樊一翁来到楼上的雅舍中。
杨过看了眼满脸疲惫的刘鸣,对樊一翁道:“给他安排个房间,下去休息吧!”
刘鸣面露感激之色,忙不迭的拜道:“多谢谷主,多谢谷主!”
“是!”
樊一翁应了声后,将隔间的房门钥匙给了他。
待刘鸣退下,樊一翁一脸惭愧的低头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谷主责罚!”
杨过面色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指尖轻敲桌面,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