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叫人“强撸”过来,抱着这些天都不爱来乾清宫蹭的允礽吃味地说道:“读书就这么有趣,连阿玛都不想见?”
允礽义正言辞地说道:“阿玛,不是您索得要好生读书吗?保蹭每日嘴皮子都要说干了。”
康煦帝慢悠悠地抱着允礽晃悠,“这书嘛,是要读的,但是阿玛,也是要见的。” 他狠狠地掐了掐保成的小肚子,忽然发现这捏起来的肉感都不尽相同。
“保成,你是不是瘦了?”康煦帝惊讶地说道,又将小孩抱起来掂量了一下,这重量倒是没多大变化。
小太子得意地拍了拍小肚子,哼哼笑,“太皇太后嫌弃保蹭胖,阿粗也说保蹭胖,保蹭才不胖呢!”
虽然明年才上骑射,但是小太子一直都是有武师傅的。
他近来可是好好锻炼过了!
太子殿下时辰快到的时候,就嫌弃地推着他阿玛的脑袋,“阿玛,让我走啦,待会师傅又要罚伴读,保蹭不想阿粗挨板子。”
康煦帝佯装生气地说道:“就只惦记着阿珠,不惦记着你阿玛。”
“可素阿玛又不会挨板子。”允礽认真地说道,“而且规矩还是阿玛定下的呢。”
康煦帝:“从前可没见你这么听话。”
“没有听话的必要呀。”允礽笑嘻嘻地说道,“保蹭就喜欢闹着阿玛,难道不行吗?”
小孩得意地昂着小脑袋,那神气十足的模样,实在是叫康煦帝喜欢。
趁着还没惹到阿玛发火,允礽立刻溜走了。
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小鱼。
唉,这倒霉的臭小子!
他抱怨地说道:“跑得这般快,朕还能真揍他不成?”
顾问行轻咳了一声。
康煦帝恼羞成怒,“揍他小屁股的事,那是他自己活该。”
这小子就欠揍。
顾问行抿着嘴笑,万岁爷要是骂人的时候,不要笑得这么开心便好了。
或许,还能多一点可信度。
这瞧着,可是喜欢得紧呀……
乾清宫外,
允礽愉快地离开阿玛的魔爪后,都快乐极了,康煦帝总爱偷偷吸保成肚子,实在是给他蹭得特别丢脸,保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可以被人这么蹭?
唉,阿玛真让人发愁。
乾清宫内,康煦帝正忧愁这混世魔王该如何;乾清宫外,允礽同样在忧愁他阿玛这些症状到底能不能解决……请太医,会不会有用?
贴身太监道:“殿下,距离上课,还有约莫半炷香的时间。”
一听这话,小太子一下子就急上了。
若是别的师傅也就罢了,今儿可是汤斌这个坏老头。
就算汤斌一直偷偷给阿珠塞糖,在允礽的心里,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老头。
这几位师傅里面,就数汤斌最是手硬。
虽说小太子不是没有办法,可是每一回都要这跟着臭老头斗智斗勇,他也着实是累了。
不过从乾清宫到毓庆宫,这中间的距离也不长。
允礽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自己会来不及。
直到——
“大皇子每日都往毓庆宫跑,这是巴结上太子殿下了?”
“你小点声,说的什么话呢?”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
“大皇子与太子殿下整日里争吵,怎么会像你说的那般。”
“可是太子殿下要是真不愿意的话,肯定会将大皇子赶出去,怕是已经吵出了感情。”
“说到这,前些日子大皇子不还和那位贾伴读说过话,依你这意思,这也是要讨好殿下?”
“那当然是了,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心尖儿尖儿就是那位贾珠,和他关系要好了,往后怎么样那可不好说。”
“可是太子殿下惯来喜新厌旧,怎么就对那贾珠上心那么久?”
“谁晓得?说不定大皇子就是在趁机拉拢贾珠,要我说大皇子就是居心叵测,整天都寻思着与太子殿下碰面,这是为了让太子爷惦记着呢……”
允礽身后的贴身太监脸色已经铁青,他上前一步,猛地喝道:“住口,说的什么胡言!”
两个正在洒扫的小太监大惊失色,猛地跪倒在地。等他们看清楚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他们的眼底露出了绝望,整个身体哆嗦得就如同鹌鹑一样。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
允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几个,“这不是洒扫的时辰,尔等怎会在这里?”
愚蠢。
小太子想。
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计谋?
方才先说话的小太监拼命磕头,“太子爷饶命,这,午后下了雪,总管方才令我们来清扫这里。”
“他叫你们来清扫这里,没叫你们在这里嚼舌根。”允礽冷冷地说道,“是孤最近太/安分了,所以才叫尔等在孤面前耍这样的小心思?”
太子抽/出了腰间的鞭子。
在和贾珠重逢之后他很少动手。
这鞭子拿着手里,缠绕在腰间,就仿佛成了随身的习惯。
“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
痛苦的求饶声在这宫道内响起。
康煦帝的确没想到,出去不多久的允礽,又倒转了回来。
入了殿门来的太子带着淡淡的血气,他神情平静到过分。
康煦帝半蹲下来,握住他攥着鞭子的手,“保成?”皇帝在这片刻,已经看清楚那根染血的鞭子。
允礽冷静地说道:“阿玛,他们都该死。”
在身后,被拖到乾清宫前的两个小太监衣服破烂,看起来浑身血迹,颤抖着跪在地上。被押着低头唔唔着,想说话,却因为嘴巴里塞着他们自己的衣服破布,什么都说不出来。
康煦帝抱着保成,同样幽冷地看向他们。
…
到了时辰,太子殿下还没有回来。
这件事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今日的值班师傅是汤斌,他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见几位伴读有些坐立不安,轻笑着说道:“一个个怎么坐不住?”
格图肯大胆点,“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