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子找到了,吉人自有天佑,福大命大,在荒岛上一年都好好;,还被路过;商船发现了。”
李安和故作惊讶:“这……太子殿下这也太走运了。”
“可不是。”庸郡王眯起眼,笑眯眯地说,“现在又有好戏看了,让人盯紧了陈怀义和傅康年。”
这两人要是闹掰,那就有热闹看了,最好闹个两败俱伤,让父皇对他们背后;主子也生厌吧。
李安和点头哈腰地应是。
应付完了庸郡王,回到屋后,他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这状况,陈大人;处境怕是不大好。但他一个小小;管事完全帮不上忙,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安排人去盯着他们双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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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暗流涌动,松州府;气氛也没好到哪儿去。
晋王接到京中来信,确认了刘子岳确实还活着,而且还以这种正大光明;方式露头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好个老七,花样可真多,什么金光指路,上苍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呸!”
都是糊弄人;玩意,偏偏他们那位人老昏聩,越来越迷信;父皇还真;信了,对老七;死而复生,半点都不存疑。
晋王想想心里面就很不痛快。
曹正卿安慰他:“殿下,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他;真面目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陛下迟早会认识到他是个野心勃勃;人,到时候陛下就能体会到您;好了,防备;对象也会变成这位太子。”
晋王皱着眉:“话是这样说,但老七狡猾得很,我看他根本没回京城;打算。”
“那也不必急,咱们先安排人调查清楚,哪些是太子;人脉,证实其与刘记商行;关系,还有哪些朝臣投效了太子,再将这一切呈上去,陛下定会震怒。”曹正卿道。
晋王侧头瞥了他一记:“你心眼子不少啊,不愧是曹长史。”
曹正卿连忙说道:“殿下说笑了,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乃是臣;荣幸。”
“好,这事就交给你。”随后晋王又给了曹正卿一队人马;指挥权。
曹正卿松了口气,多亏殿下还念及往日;情分,相信他,不然他真怕自己在殿下身边没了立锥之地。这可是个好机会,他一定要办好这桩事,稳稳地重新在殿下身边立足。
“是,臣一定办好殿下交代;这事。殿下,此外,这次陛下下旨,让刘记商行凑一笔粮食,这个咱们也可大作文章。若是刘记老老实实交出粮食则罢了,若是不然,咱们也可向上面参奏刘记一笔,阳奉阴违,蔑视陛下,不将朝廷;命令放在眼里。”曹正卿阴险地说。
晋王听了,笑道:“还是长史有法子,等南越;船队将粮食运到松州,你去负责交接这事。”
曹正卿会意,狡猾地笑道:“是,殿下放心,臣长了一双利眼,甭管谁想滥竽充数,缺斤少两,都别想逃脱臣;眼睛。”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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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界之时,京城;旨意总算是到了,一同来;还有四名太医和两车;名贵药材。
太医们抵达广州第一件事便是尽职尽责地要给太子看病。
陶余有些急,他家殿下身体好着呢,每天上午都要练一个时辰;武,这一见太医不就露馅了吗?
黎丞出主意:“左右这几个太医也是没见过太子殿下;,找一个病怏怏;人来冒充顶替,他们要看随便他们怎么看。”
刘子岳被逗笑了:“那可不好说,万一这其中某一个人曾见过我,又或是朝廷给了他们画像呢?这可是欺君罔上;大罪。”
这还真有可能。
陶余急得像热锅上;蚂蚁。
鲍全比了个抹脖子;手势:“看他们听不听话,不行,一并解决了就是。”
刘子岳轻轻摇头:“无妨,见一见吧,太医们可不光是大夫,也是官员,在京城见过;事多了,看看他们识不识趣吧,若识趣也能为我所用。鲍全,你不是经常抱怨水师;大夫医术不行吗?这就是现成;师傅,还是最顶级;那种,能留几个全看你自个儿了。”
鲍全两眼发亮,高兴地说:“多谢殿下。”
刘子岳摆手,让他们去请人。
很快,陶余就将四名太医都请了进来。
打头;太医名叫陈墨,三四十岁;儒雅中年人,他是太医院;右院判,后面三个太医相对要年轻一些,三十岁上下。
“陈院判,殿下在里面,请!”陶余做了个邀请;手势,“殿下不喜嘈杂,这次先请陈院判进去给殿看诊,其余;人请稍候。”
陈墨点头,背着药箱进屋,屋里光线昏暗,混杂着一股药味,但味道很新鲜,像是才被人撒上去;。
陈墨心里打突,意识到这桩差事恐怕没想象中;那么好办。
他压下心底;复杂情绪,来到床榻前。
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