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都可以归你,他必须由我解决。”
信玄正缩在通风管道偷听二人谈话,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哪里是两个朋友?分明更像字面意义上的复仇者○盟(京都版)。
信玄参加过禅院的家族会议,会议一年一度,给家族的每个成年男子发请帖,就连分家的远亲也不例外。
禅院扇的反对者早已逃往国外,自然不会应邀;今年参加家族会议的,恐怕只有禅院扇忠心耿耿的党羽。
在这些人眼皮底下暗杀禅院扇,难度比平时大得多。
信玄不解地想,杀禅院扇又不用挑日子,他们为什么选择难度最大的一天?
他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在家族会议上刺杀禅院扇,当然是个愚不可及的决定。
除非他们要铲除的不止禅院扇,而是他的全部亲信——或者说,禅院家留在日本的所有族人。
那么,家族会议就是不可多得的、能把所有人一网打尽的机会。
信玄在心里为禅院真希和禅院甚尔鼓掌。
鼓掌的同时,他又冥思苦想:如果禅院家被灭族,是否会影响到武装侦探社呢?
不确定,还要再观察一下。
这时,电梯响起运行的声音,禅院甚尔警觉地回过头。
“躯俱留队的家伙来了。”
禅院真希指了指走廊的转角,说:“不能让他们看到你,快躲起来。”
随着电梯抵达的铃声,金属门打开了,几名男子走出轿厢。他们身穿统一的白羽织和藏蓝色袴,腰间也配着同样的太刀。
首脑是一名留铁臂阿童木发型的中年男子,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嗤笑一声。
“哟,扇大人还在关你禁闭吧,竟敢闯进医院,胆子不小嘛。”
禅院真希瞪着他:“禅院信朗,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禅院信朗显然不把她放在心上,依然挂着讥笑的表情。
“怎么了,你想用你的小花招——电击|枪,来威胁我吗?”
躯俱留队的人哄堂大笑。
“扇大人甚至不允许你参加家族会议吧,你虽然是他的女儿,但也只是个没用的废物罢了。”
禅院真希面无表情地歪了一下脑袋。
“没关系,我很快就不是了。”
禅院信朗没听出她话中的双关意味,还在哈哈大笑:“算了吧,你和真依不论多努力地练习,都是公认的废人啊!”
此时,信玄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手肘上,他感觉手臂有些发酸,试图换一个姿势。
谁知他刚移动身体,通风管道就传出轻微的嘎吱声。
那声轻响让信玄全身都僵硬了。
他们听到了吗?
他停下动作,先凑到通风口处,看了看禅院信朗等人——很好,他们笑得像一群白痴,并没有听见。
信玄又看了看藏在走廊转角的禅院甚尔,发现他正紧盯着自己。看到那双碧绿的眼睛,他不由得呼吸一滞。
啧。
天与咒缚的感官未免太敏锐了。
走廊忽然传来电流的声音,信玄低头一看,禅院真希已经从腰间抽出电|击枪,燕子一样轻盈地穿过走廊。
她动作异常轻快,对面的人甚至没来得及拔刀,只听见扳机扣响,他们全部被放倒了。
禅院真希将枪塞回腰间,说:“出来吧,都解决了。”
禅院甚尔离开藏身处,他径自走向通风口,敲了敲铁丝网。
“躲在通风管道里,你是老鼠吗?自己下来,别让我们上去抓你。”
挺会比喻的。
禅院真希闻言,警觉地拔出电|击枪:“有人藏在通风管道里?是谁?”
信玄已经见识过了电|击枪的厉害,并不想被电晕。他决定坦白从宽,主动打开通风口,探出头。
“你们好,我是一个路过的人。”
禅院甚尔看到信玄,无奈地叹息道:“怎么又是你?”
信玄心想,就在一小时前,他也想对他说同样的话。
他虽然心里腹诽,但迫于枪口的威胁,还是勉为其难地准备从通风口滑下去。
然而,当他双手撑着通风管道、下半身悬在空中时,信玄意识到自己计算失误了。
通风管道和地面之间的距离,显然超过了三米。
他粗略估计,自己的双腿离地面至少还有一个中原中也的长度。
没办法了,跳下去吧。
信玄正准备放开手,就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腰,像拎猫一样,把他拎起来了。
信玄低下头,毫不意外,举着他的人是禅院甚尔。
被曾经身高只齐自己胸口的学生举起来,真是奇耻大辱。
信玄面无表情地说:“哦,知道你力气大了。”
禅院甚尔把信玄放在地上,但并没有松开他,而是像抓犯人一样,拉住他的手腕。
禅院真希依然举着电|击枪,问禅院甚尔:“你认识他?”
“见过,他是异能者。”
信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做出发誓的手势:“我完全中立,而且什么都没听见,请相信我。”
禅院真希露出“别撒谎了”的表情。
不愧是和五条悟认识三年以上的人,一眼就能分辨谎言。
禅院真希问:“怎么办?不该把异能者卷进来,但如果置之不理,会很麻烦。”
面对二人的目光,信玄试图挣扎:“我是好人啊!”
两人无视了他苍白的辩解。
他们当着信玄的面,光明正大地讨论道:“你觉得他会通风报信吗?”
禅院甚尔点头:“有可能。”
禅院真希若有所思地说:“不能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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