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老板添麻烦!”
国木田独步一手拎着自己和江户川乱步的行李,一手抓着太宰治的衣领,对信玄说:“信玄,房间该怎么分配?”
由于另外两个人不太靠谱,他变成了国木田独步商量事情的第一人选。
太宰治艰难地转过头,对他说:“信玄和我一间吧,乱步先生晚上要开小夜灯,我会睡不着的。”
信玄认为和谁住都无所谓,答应了。
这时,旅馆老板的丈夫敲响房门:“客人,我来给你们送暖炉了。”
他将两个膝盖高的金属暖炉提进来,分别放在房间两侧,用铁钩一拨,暖炉里立即燃起橙红色的火光。
“客人们觉得环境舒适吗?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们夫妻就住在一楼。”
“挺好的,谢谢你们。”
江户川乱步正端坐在蒲团上,咔嚓咔嚓地吃曲奇,他举起手:“我们还没吃晚饭,大叔知道哪些不错的饭店吗?”
“唔……附近有一家寿喜烧还不错,凉菜也很好吃。”
据信玄了解,禅院甚尔成年后就独立了,从不回京都。换言之,这座城市没有人认识他,十分安全。
因此,信玄放松了防备,他没缠绷带,只戴着眼镜和口罩就出门了。
按照老板丈夫的指引,他们撑着伞,来到半个街区外的饭店。
服务生问他们喝什么饮料,太宰治要了一扎冰啤酒,江户川乱步说想喝可乐。国木田独步担心大家都喝醉了会迷路,只喝橙汁。
“你呢,信玄?”
“我和太宰君一样。”信玄说着,将口罩摘下来。
寿喜烧确实味道不错,就是对国木田独步不太友好,水雾在他眼镜上凝聚成一层薄雾,让他几乎看不清筷子了。
饭后,太宰治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盒扑克牌。
他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来玩扑克吧!按大小定输赢,谁输了就要喝酒,然后说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事。”
江户川乱步不赞同地鼓起嘴。
“还要喝酒吗?名侦探不想喝酒,如果喝饮料就答应你。”
“那乱步先生可以用汽水替代,但国木田君一定要喝哦。”
“……这个游戏只是为了整我吧?”
信玄没有说话,他看着太宰治洗牌,在心里盘算该如何作弊。
太宰治将牌倒扣在桌上:“好了,大家各自抽一张吧。”
四人依次抽了牌,同时将它翻过来,对比大小。
信玄的牌是最小的。
太宰治兴高采烈地欢呼一声,足以说明他们的同事爱就像纸一样脆弱:“信玄要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哦,‘昨天晚上吃了麦饭’这种不算数。”
不愧是太宰治。
信玄把“昨晚点了外卖”吞进肚子里。
他有一大堆秘密,但没有一个是能在酒桌上讲出来的。
信玄决定作弊。
众所周知,穿越时空会导致蝴蝶效应,但如果只将周围的时间往前拨几秒,是无伤大雅的,基本不会对未来产生多大影响。
于是,塔回到十四秒前,抽了另一张扑克牌。
信玄,十八岁,靠超能力作弊,未来可期。
更换扑克牌后,点数最小的人变成了江户川乱步。
“是名侦探吗?”江户川乱步若有所思,“嗯,我想到了——上个星期,敦的办公桌不是沾到了麦芽糖吗?那个是我弄的。”
信玄毫不意外,国木田独步也小声说:“乱步先生,其实大家都猜到了……”
“国木田,你的意思是,名侦探要重新说一个秘密吗?”
“不是的!”
江户川乱步蒙混过关,四人再次抽牌,国木田独步点数最小。
对于他的秘密,信玄和太宰治都不怎么期待。国木田独步是个没有秘密的男人,如果想窥探他的私生活,翻开他的笔记本就可以了。
“我想一想……对了,上周一,我的脚踝扭伤了。”
“这算什么秘密啊,一点都不好玩!”
“等等,太宰君。如果我没记错,前辈周一的时候随同公安出外勤了……难道是在脚踝扭伤的情况下,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
“不是一整天,六个小时而已。如果不算,我重新说一个。”
国木田独步扶了扶眼镜,再次陷入沉思。
“不不不,算的。你辛苦了,前辈……”
四人重新抽牌,这一次,点数最小的人变成了太宰治。
信玄本以为他会耍赖,然而他出乎意料地,说出了一个真正的大秘密。
“我把墨水打翻了,墨水倒在文件上,把好多好多文件都染成了黑色。”
太宰治说着,夸张地举起手臂,在空中画出一个圆。
“……太宰,你说的不会是前天的事吧?”
作为目击者,信玄对此事印象深刻。
太宰治当时打翻了国木田独步桌面上的蓝墨水,还心虚地示意他别说话,把一只趴在窗边睡觉的流浪猫推出来顶罪。
“原来是你干的啊,太宰!”
国木田独步揪住太宰治的衣领,像布娃娃一样拼命摇晃。
“哎呀,国木田君玩游戏发火了,好小气~”
“那份文件我抄了一个下午!”
信玄和江户川乱步默契地端着饮料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们的战场。
饭店内有些闷热,信玄刚才喝了很多杯啤酒,脸颊略微泛红了。
“乱步先生,你冷吗?”
江户川乱步摇摇头:“好热。”
“我去把窗户打开。”
信玄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外面还在下雪,冰凉的风吹在脸上,拂去了闷热感。
冥冥之中,有一个预感牵扯着他,让他朝左边看去。
一个穿和服的男人将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正望着飘落的雪花走神。
信玄看清他的脸,感觉心跳快停止了。
竟然能在京都遇到五条悟,这家伙是幽灵吗!!
他翻出口罩,迅速地戴上了。
五条悟坐在饭店的另一端,离他们至少十米以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