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入走廊的拐角,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文森特!你在搞什么鬼!你的计划是不是有问题,怎么祂好像要提前醒了!”
身后阿莫斯咋咋呼呼的焦急嗓音回荡在走廊里,对方似乎太过着急了,根本没注意在远处走廊里站着的几人,直接进了刚才的大房间。
“献祭必须马上开始,否则等祂完全苏醒做什么都没用了。”
阿莫斯的语气急得能冒火,而从威压震慑下解脱出来的文森特声音没了故作的优雅温和,阴冷的嗓子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似的。
“去献祭室。”
两人前后脚离开,事态紧急,他们出了房间直奔所谓的后室,和云焦等人的方向正好相反。
一听文森特和阿莫斯要即刻开始献祭,蔺榛看了一眼云焦,对方背对着他不知是什么表情,但见少年正在转身,看样子是想要跟上去。
蔺榛便心一收,无言静默地悄然跟踪着阿莫斯和文森特。
云焦本身也是打算借着文森特的冒犯离开房间。那个房间连扇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就是大门。
如果文森特把他们关在房间里,不仅出不去,连泊洛奈特在献祭后会发生什么都无法知道。那他们来这里一趟就是无功而返,毫无收获。
所以云焦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丧失了理智。
他听见了文森特和阿莫斯的对话,当即就调转方向要跟在玩家后面一起走。
可没走出几米,护在他右边的宣郁突然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拉着云焦径直进了屋子里。
“?”
云焦还没反应过来,宣郁便将门反锁上,差点把眼疾手快挡了一下门框挤进来的向君也给关在门外。
这个房间倒是有窗户,只是被略不tòu光的窗帘闭着,只有些许阳光tòu过纱帘的细小缝隙照进来,给不大的小房间提供了光源。
宣郁看着桃红眼尾还点缀着泪珠的小少爷,眼眸深邃,一点点靠近,将少年逼向靠窗边摆着的床榻边沿。
少年冷声呵斥文森特的时候气势凛然,他仿佛又看到了曾经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豪门少爷。
适应了现下的环境,不再轻易害羞落泪。
直到在小少爷出门后,颤抖握拳的双手和在廊上摇曳烛火照耀下闪闪熠动的眼角渗出的泪花暴露了少年依然恐惧害怕的内心。
事实上云焦冲文森特发火的时候拼了命地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起伏,抑制泪失禁体质带来的泪水决堤。这才没有在说重话的时候掉眼泪毁了自己的气势。
在出了门之后,情绪有了疏散的渠道,云焦也压制不住了,只能任由眼泪流出。
“你干什么?”
云焦膝盖弯抵在了床沿上,没有了退路。红着眼睛看着表情有些令人不安的宣郁。
“……少爷,那个家伙说的是真的吗?”
宣郁又往前迈了一步,和云焦只差了一米的距离。
银白的半长发覆着窗外渗tòu进来的光,散发着危险又冷硬的气质。
云焦面色一变。倒不是因为宣郁的问题,而是他发现手腕上的小触手突然消失了,连滑溜溜的触感都一并消散地无影无踪。
他的反应落在宣郁的眼里,等同于默认。痞气的坏笑收敛地彻底,冷不丁地一看比向君天生的冷脸还要寒气森森。
“和少爷欢愉的人是谁?”
宣郁步步紧逼,在云焦察觉不对想要躲开的时候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顺势往床上一推,进了一步,将身子卡在少年的双//腿之间,避免挣扎。
“宣郁,你干什么!放开小少爷!”
向君看着宣郁超出保镖身份的行径,上前就要制止他。
“向君,你少在这假正经了。难道你不在意吗?你心里也不知道肖想少爷多少遍了吧。”
宣郁一句话让向君顿在原地,仿佛是自己的面具被蛮狠地撕下,将一颗驳杂的私心暴露在外。
“你和我一样嫉妒,一样阴暗。嫉妒羡慕,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宣郁嗤笑着单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就像是在剥丝抽茧自己的良知和理性。
向君沉默地看着宣郁一点点地抽出领带,将它圈在了无措惊慌的少年细白的手腕上,最后一拉,收紧了禁锢。
“既然我们想法都一样。”
“不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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