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答应可以救你父亲,都是在吹牛或者说谎。严文胜,我看你也不像是一个很笨的人。你估计你也是走投无路了病急乱投医,才会被杨洄所利用吧?”
严文胜咬牙皱眉,“萧珪,我不得不承认,你挑拨离间的本事很不错!”
“当然。”萧珪淡然道,“因为我总是凭良心讲道理,而不是信口胡说的蒙骗欺诈。如果你还是信不过我,那就拭目以待。总有一天,事实会证明我是对的。”
严文胜沉声道:“如此说来,我们的父亲迟早都要遭到极刑处置?”
“没错。”萧珪说道,“刚刚我说了,除了皇帝,没人能够办到这件事情。”
严文胜说道:“那也就是说,你也无法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
萧珪摇头,“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不会随便答应的。”
严文胜厉声道:“那我们与你的合作,又将有何意义?”
“确实没有太大意义。”萧珪淡然一笑,说道:“我劝你们,尽快离开洛阳,从此不要再回来。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保住你们兄弟二人自己的性命。”
严文胜将牙齿咬得骨骨作响,沉默不语。
萧珪道:“赶紧退后吧,别再浪费你们自己的宝贵时间。”
严文胜拧眉深看了萧珪两眼,转身就走。扔在地上的那一柄弓,也没有捡。
待他走得稍远之后,萧珪对孙山招了一下手,两人快速朝旁奔走。
片刻后严文胜又回来了,捡回他的弓,将晕厥在地的严文通背起,也迅速离开了。
稍后,萧珪与孙山回到了小赫连家里。
两人脱下了满是臭汗的衣行衣,打了井水各自冲澡,然后舒服的躺在了房里摇扇子。
“萧先生。”孙山问道,“为何要放了那两个人,岂不是纵虎归山?”
“那只是两个跑腿的打手而已。抓了他们或是杀了他们,又有何意义呢?”萧珪微然一笑,说道,“放他们回去,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惊喜。”
孙山不解的问道:“何谓惊喜?”
萧珪笑了笑,说道:“你难道没有看出,那个严文胜本就信不过杨洄。经我一番挑唆,他甚至已经开始憎恨杨洄了吗?”
孙山皱眉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杨洄对他们许下了办不到的空口承诺,用欺骗和要挟来对他们进行控制与驾驭。换作是我,我也会相当的憎恨杨洄!”
“如今看来,这一对兄弟的软肋和要害,就是他们的父亲,严老。”萧珪说道,“关于严老的事情,小赫连没有对我讲过。稍后等他回来,我得去问一问。”
过了一阵,小赫连从赌船上回了家来。刚进家门,他就匆忙跑到了萧珪这边来,问他们:“昨夜收获怎样?”
“大有收获。”萧珪说道,“我问你,严老是什么人?”
“你怎会知道严老?”小赫连好奇的道:“他叫严永安,是我来到洛阳以后的死对头。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击垮,借由不良帅司马逊之手,将他捉拿归案投进了死牢,只等宣判秋后问斩。”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小赫连,很有可能那个司马逊已经被人收买,暗中将你出卖了。”
小赫连一愣,“不会吧?”
“很会。”萧珪说道,“因为现在,严老没事就能走出死牢,随便去到外面蹓跶。陈夫人的一切诡异举动,正是听从了严老的命令在行事。你想一想,如果没有不良帅司马逊的默许,谁敢放一个死囚走出监牢?”
“什么?”小赫连惊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萧珪呵呵一笑,“你若不信,只有两个猜想。要么是我在骗你,要么是司马逊在骗你。”
“不不不,你肯定不会骗我!”小赫连恨得牙痒痒,“那个混蛋司马逊,收了我那么多钱,竟然还会背叛我!”
萧珪笑道:“能被金钱收买的人,自然也可以被更高的价钱,再收买一次。这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小赫连睁圆了眼睛,点了点头,“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小赫连,听我说。”萧珪说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藏在心里,不要说破。我要你仍旧如同往常一样的,和司马逊相处。”
“好,我听你的。”小赫连点头。
“折腾来折腾去,真是累死了。”萧珪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杨洄明明脑子不是太好,这次却绞尽脑汁跟我玩起了阴谋诡计。”
小赫连呵呵直笑,说道:“杨洄真是倒霉,居然遇到你这样一个多智如妖的对手!”
萧珪笑道:“真是何苦来哉,提剑决斗不是更方便吗?”
这下,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孙山都笑了。他说道:“那还不如绞尽脑汁,玩些阴谋诡计。这样至少,还能多活几天。”
此时,洛水上的一艘画舫之中。
严永安听完了严文胜的一通汇报,牙关紧咬,脸色铁青。
“阿爷,现在怎么办?
”严文胜说道,“虽然萧珪摆明是在挑拨离间,但我觉得,他说的话颇为几分道理。”
严永安表情严峻的沉默思考了一阵,说道:“杨洄确实不值得信任,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今天你们暴露了行踪,这将导致杨洄的计划完全失败,我们的最后一丝希望,也便就此破灭了。”
严文胜连忙跪倒在地,“孩儿无能,害了阿爷!”
严永安叹息了一声,“算了,这也怨不得你。萧珪说得有点道理,恐怕除了皇帝特赦,当真是,谁也救我不得了。”
严文胜急切的抬起头来,“阿爷,那我们该要怎么办?”
严永安仿佛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坐了下来,脸如死灰神彩尽失,摇了摇头,说道:“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严文胜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说道:“阿爷,